学专业和脑科学研究排名全国前五强,黄达和他的朋友到大陆开疗养院,为得到我们的支持,他兴致勃勃的跟我分享他的研究,我刚开始也觉得他的观点太离奇。后来和几位靠得住的同事讨论,以及和高层干部匯报后,领导决定给予计画符合医学伦理发展的空间,毕竟我们认为黄达的理论架构有其价值。」
&ep;&ep;「我懂了,你们有其它打算。」
&ep;&ep;「六八年,文革时期『清理阶级队伍』,一整被掀头的教师干部,给他们定性、结案、戴帽子;二整群眾组织的头头和骨干;三整出身不好或有问题的一般群眾。多少人的家庭、班级、朋友在批判会、斗争会、审讯会里头,学生斗老师,儿子斗老子。一堆冤案啊!」王亮说得咬牙切齿。
&ep;&ep;亚麻律想他当年身为知识分子,肯定吃了不少苦。之后竟能在七九年开放高考,中国教育体系逐渐恢復正轨的情况下,如邓小平败部復活,拥有今天的地位,绝非台湾许多衣食无虞,一辈子只要专心做学术,待在象牙塔里头的学者所能想像的生命经验。
&ep;&ep;「黄达的理论雏型,文革的时候,我们就搞过了,我们野心更大,不但要建立理想的工人家庭、农民家庭、忠党爱国的家庭。那是全国上亿群眾的运动,跟黄达他们几个疗养院里头至多一、两百人的规模相比,他们那个根本是小儿科。」
&ep;&ep;「可是你们当初那样做的结果并不好,不是吗?」
&ep;&ep;「呵!台湾的学生都勇于挑战老师吗?」
&ep;&ep;「你想多了,台湾的学生勇于跟老师唱反调,专业上真正勇于挑战老师的并不多。」
&ep;&ep;「我们的学生确实太乖巧了,但变成你们那个样子无法无天也不好。中国有中国特色,跟西方学教育,回头还是要想着如何最有效的应用在中国的文化上,才有意义。」
&ep;&ep;「那么你们对黄达的研究没兴趣,那你为什么还来这一趟?」
&ep;&ep;「你又误解了,虽然他们的研究规模很小,但我们还是觉得在现代具有一定的价值。你知道光上海就有多少潜在需要心理治疗的人吗?我们认为黄达的研究退一步,可以做为以社区为单位的互助团体在组合上的参考。往前进一步,对未来家庭成员如何组合,对社会经济各方面能带来最符合国家利益的影响,我们便能以此做为我们在政策宣导方面的指导方针。」
&ep;&ep;「我懂了,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把黄达的研究成果彻底榨取其中的价值。」
&ep;&ep;「这是肯定的,我们提供台湾学者这么多优惠。好像你在华夏师大,我们港澳台办公室提供你们免费机票、食宿去四川秋游,免费招待你们去酒店吃自助餐。你们有比我们九八五学校的学生优秀吗?认真吗?你今天拿了人家的好处,要想想背后原因。」
&ep;&ep;「所以在黄达还有利用价值之前,你会继续跟他保持合作。说到底,你还是要透过摆平我,好向黄达表现善意。」
&ep;&ep;「我可以称呼你小亚吗?」在中国,某些长辈习惯在晚辈名字前头加个「小」,表示对晚辈的亲暱。接续说:「小亚,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你只说对了一半。现阶段我们跟黄达的关係很重要,可是没有重要到他说的我们都得照办。」
&ep;&ep;「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乖乖闭紧嘴巴,就能保有我的自由?」
&ep;&ep;「现阶段的研究成果若是曝光,会造成社会恐慌。这件事不是不能曝光,只是还不到曝光的时机。」
&ep;&ep;王亮试着在亚麻律的意识中再加入一点料,对亚麻律骄傲的说:「金昌有全亚洲最大的镍旷矿坑,永昌则有全中国最早的家庭实验基地。整个基地发展到今日有六个区,每个区有五百户,近两万居民。」
&ep;&ep;亚麻律回答:「这个基地是不是不受一般中国法律限制?」
&ep;&ep;「何以见得?」
&ep;&ep;「我知道中国前几年开放,由两位独生子女组成的夫妻,可以生两个孩子。若此处有三千户,每户五个人,也不过一万五千人,能达到两万人规模,肯定有人多生。」
&ep;&ep;「倒也不完全像你说的,这个地方确实与外界部份隔绝,没有网路、手机信号,家家户户只能收看cctv。这座城市从无到有,居民来自全国各地,但他们的成员和数量都是按照计画有所控制,你就想像这里是综合古希腊雅典和斯巴达家庭组织的升级版。」
&ep;&ep;王亮点醒亚麻律,理想家庭的构成实验,早在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着作《理想国》就有记载。柏拉图描绘出一个理想的城邦,一个和中国墨子有相似处的家庭观。雅典所有的孩子,不是属于个别父母,而是属于全体雅典人民。每个人都要肩负起復父母的责任,家庭与城邦的界线模糊了,形成一个一体化的「国」和「家」。
&ep;&ep;走进村落,亚麻律听赵书记的助理跟大家讲解情况。这座村名为「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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