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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哦!叶子你为何要落下,为何不顾我的殷殷期盼。」

&ep;&ep;位于台北,校名被认为不合时宜的私立南京大学校园内,一位身着运动t恤,紧身运动七分裤的女孩儿站在一间空教室的讲台,拿着手上的剧本,向站在身旁,穿着休间polo衫的男生含情脉脉的说。

&ep;&ep;「你不懂!你不懂有些人註定只是过客,就像你我,季节留不住我的存在,註定得从风中凋谢。」男生的表情木然,好似想挤出什么情绪,却又被过度僵硬的肌肉给限制住。

&ep;&ep;坐在座椅上的七个人,中间那位下巴流着一撮小鬍子的男子,此时用力拍桌,对男生说:「亚麻律,你搞什么鬼,这个台词这样唸是不对的。我问你,树和叶子现在是什么状况?」

&ep;&ep;亚麻律没多想,表情淡然说:「叶子要走,树想要挽留。」

&ep;&ep;「那不就对了嘛!挽留是一种捨不得分离的情绪,是一种难过的情绪,是一种矛盾痛苦的情绪,你那个样子叫难过吗?你说你便秘我还比较相信。」对着亚麻律说话不留情面的,是话剧社的社长兼导演,就读影传系大三的徐誉伟,他对社员们的批评总是十分严厉,但因为他从小就是学话剧的,确实也能指出每个人的优缺点,所以大家都很服他。

&ep;&ep;对亚麻律,徐誉伟的批评已经算是再温和不过,看在亚麻律是学校教育科学院的博士生,又比他大了将近八岁。儘管加入话剧社三个学期,徐誉伟始终在意学长学弟间的辈分,对他多有礼让。

&ep;&ep;坐在他身后的其他社员,则多不这么想,他们也不懂这位都读博班的大学长,怎么会没事跑来加入话剧社。偏偏他的表现老是差强人意,就像一颗包子,里头不知道塞了什么馅儿,但如何挤就是挤不出来。这学期期末话剧表演,徐誉伟心想剧本里头一个不轻不重的角色挺适合亚麻律,想给他一个机会,没想到练了半天,看样子还是砸了。

&ep;&ep;「罢了!」徐誉伟回头叫右后方一位男同学,指着亚麻律说:「承焕,你上台跟学长换一下。」

&ep;&ep;亚麻律走下来,脸上没有不捨与自责,就像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搞砸。他静静找了张靠教室后方的位子坐下,看着台上其他社员们读台词、演戏,他拿笔把观察到的一切言语与动作,密密麻麻的全抄在剧本页面空白处。也是因为亚麻律经常这份认真的模样,所以虽然大家难免对他有所微词,却也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

&ep;&ep;教室后门,一位抱着两本厚重原文书,带着手工赛露露框眼镜的女孩子,缓缓走了进来,坐到亚麻律身旁,对他轻声说:「学长。」

&ep;&ep;亚麻律转头,见是博士班的同学章秀华,对他轻轻点头。

&ep;&ep;「学长,戏排的怎么样?」

&ep;&ep;「老样子,我又拖累大家了。」

&ep;&ep;「术业有专攻,学长或许只是不适合演戏,但适合做研究啊!」

&ep;&ep;「你还真会安慰我,我加入话剧社三个学期,还没演好过什么角色。来到这间学校读博班,读到现在也三年了,到现在一篇期刊都提不出来。我看我做什么都不适合。」

&ep;&ep;「学长半路出家,不是教育心理学科班出身,本来就要花比较多时间追赶大家,不要太心急。」章秀华右手食指轻戳亚麻律的肩头,说。

&ep;&ep;「或许。」

&ep;&ep;「你担心不能毕业吗?」

&ep;&ep;「我不知道,我本来只是想,多数人读博班都能毕业,没理由我就不行。」

&ep;&ep;「这样想就对了。」章秀华微笑着,鼓励亚麻律。

&ep;&ep;亚麻律看着章秀华那张因为长期熬夜读书,掛着五、六颗青春痘的脸,静默了几秒鐘。章秀华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撇过头说:「你在看什么?」

&ep;&ep;「学妹,我真羡慕你。」

&ep;&ep;「羡慕我?羡慕我什么?」

&ep;&ep;章秀华大学、硕士都在私立南京大学教育学系就读,读书勤奋且天资聪颖,老师们都很看好她未来回校继承衣钵的大学者。目前她为了准备公费留考,暂时于私立南京大学继续博士学业,准备来年考上公费,前往伦敦大学教育学院留学。和亚麻律相比,章秀华表现稳定成长,自己则是在老师心中不断跌价的水饺股。

&ep;&ep;「羡慕你能把课业和其他生活的各个处理的很好。」

&ep;&ep;「哪有啊!我也有我处理不好的事情,我也有烦恼。」

&ep;&ep;「像什么?」亚麻律不解的问。

&ep;&ep;章秀华瞪大眼睛,对亚麻律欲言又止半天,没好气的说:「好比我有很多教育哲学的问题都不懂,得向学长求教。」

&ep;&ep;「那些东西你比我学得快,我只是以前读哲学,有底子,你很快就会超越我了。当然我很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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