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方抿嘴,低下头,声音有点低哑。
&ep;&ep;素玉青没说话半晌,转身去拿了药膏让越意寒坐下来:我帮你擦药。
&ep;&ep;一边涂药,一边轻声安慰道:我从没觉得你是累赘,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又或则是将来,所以不用这样逼自己。
&ep;&ep;越意寒低着的头,抬起来,双眼望着他,眼里只有他一个人:那你还会走吗?
&ep;&ep;我会留下来,一直陪你。
&ep;&ep;刹那间,越意寒的眼里仿佛有星辰,忽然笑了,这是素玉青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开心。
&ep;&ep;越意寒刚开始看见素玉青的时候,他就感觉这人气质很不一样,待人接物特别有礼仪,温文儒雅,谦谦有礼这两个词仿佛就是为他写的。
&ep;&ep;虽然随身携带着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但似乎不是那种永远咄咄逼人态度的暴发户,因为在他身上看不见丝毫的口无遮拦,市侩的粗俗作风。
&ep;&ep;更像是很有背景的名门大族里的公子,只是发生了某些事情导致家道中落,以往奢侈的日子不再,成了落难公子。
&ep;&ep;尽管如此,但祖宗留下来烙印在骨子里的高贵修养仍然没有改变,才会使得他即便度日艰难,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还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的风度翩翩。
&ep;&ep;就是这么一个人,拿着这些金银珠宝去做什么都可以,购置一间房,买地租出去,足以养活他自己。
&ep;&ep;自己与他萍水相逢一场,擦肩而过都不知道姓名。
&ep;&ep;他却把身上值钱的所有东西都典当掉,帮自己找杨大夫出诊,买地皮葬养母。
&ep;&ep;对着这个人,越意寒的心里五味杂陈,说像以前那样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不知道为什么素玉青要对自己这么好,但他一向不喜欢欠下太多人情。
&ep;&ep;若是可以,他想把素玉青的那些翡翠玉佩,价值不菲的饰品都重新赎回来,还给素玉青,还掉这份人情。
&ep;&ep;只是他没有多少本钱,残酷一点,现实一点,他其实压根就没有钱。
&ep;&ep;上次打猎换来的钱是他第一次守在山林里的结果,看似满满的一袋其实里面都是铜板,兔子肉和皮实在不值,照这样下去,恐怕猴年马月才能赎回翡翠玉佩和那些饰品。
&ep;&ep;越意寒琢磨了很久,觉得就算打猎挣钱,也不能再像第一次那样仍然三脚猫功夫了,必须苦练射弓技术和布置陷阱和伪装,一定要猎到皮毛肉贵的野畜,这样才能尽早达成赎回素玉青的那些东西的目标。
&ep;&ep;最初,越意寒弓箭射的歪歪扭扭,布置陷阱也是十有九空,剩下一个还是逃了的,他丧气一会,又提起精神去看看别人是怎么猎的和布置陷阱的。
&ep;&ep;始终认真学习,失败了再来,失败了又再来,反复几次终于让他懂得了其中技巧。
&ep;&ep;猎的刚开始只有小动物,后来有猹,野猪,狐狸,貂,鹿,受的伤逐渐次数变少,直到没有。
&ep;&ep;素玉青每次看他身上好好的,总是紧张的表情放松下来。
&ep;&ep;越意寒每回看见他这样,就会心里刺一下,很难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只知道,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经常投落在这个人的身上。
&ep;&ep;郁郁葱葱的山林里,一抹若隐若现的金色在一片有点绿色的秃地里,周围寂静无声,只有一两只可能是杜鹃也可能不是的鸟,在清脆悦耳的娓娓道来。
&ep;&ep;弓箭拉到最紧,随着那抹金色直到停止,一秒,两秒,三秒,四秒突然听见刺破空气的嗖的一声,惊的鸟儿从树杈上乱飞,觅食的猎物倒地不起。
&ep;&ep;越意寒抓着旁边粗糙的树干,矫健的从高低不平的山坡上面跳下来,几步踩着泥巴和避开石头,走到猎物的身旁。
&ep;&ep;少年人蹲下来,利索的拔出箭,这是一头年轻强壮的公鹿,长得漂亮,市场上值钱,摸摸柔软舒适的皮毛,一点也不扎手非常好摸,尤其是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金色光芒。
&ep;&ep;越意寒拿出小刀,熟络的割下皮毛,把剩下的用劣质的黑布包起来,磨旧了的绳子结实的捆好,等会要去集市里卖掉这些,久了,肉就不好了。
&ep;&ep;路上,他看见似乎有一只白色的东西在雪地里,屏住呼吸,慢慢的蹲下来,然后拿出弓箭,拉弓,对准,安静一会儿,雪地扑通一声,已经射中了。
&ep;&ep;越意寒走过去,发现是一只白狐,提起腿来,毛色十分好看,又很柔软,他嘴角微微上扬,若是拿去给素玉青做斗篷,在寒冷的冬天里肯定很温暖。
&ep;&ep;集市里人很多,来来往往,喧闹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卖狐狸的,鸟的,貂的,野猪的,甚至熊都有。
&ep;&ep;越意寒在这里摆摊有一段时间了,集市里的人都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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