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我们去看看那个大笨钟吧。”余有年躺在酒店床上划着手机。“听说老是在维修,看一眼得靠运气。要是我们去了没看见,就回家吧。”
&ep;&ep;全炁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听得脚步一顿。“看不见我们就回家了?不结婚了?”
&ep;&ep;余有年没顾及后果地点了点头,可想而知那天晚上他并不好过。
&ep;&ep;大笨钟被全炁拖到差不多最后一天才去看,居然让他们碰巧看见大笨钟露出脸来,其余部分全埋在搭起来维修用的棚架底下。全炁悄悄吁气被余有年逮住笑。全炁把人拽过来想施以惩罚,不料被推开。
&ep;&ep;“你看那边。”余有年指了个方向。他们站在街头转角处看的大笨钟,正好旁边有一家咖啡店,里面有一张熟面孔正盯着他们。余有年和全炁理应害怕站在咖啡店里的菜鸟记者,可他俩偏偏推门而入,一个人擒住想逃跑的菜鸟,一个人去点饮料。
&ep;&ep;余有年看了看菜鸟抱在怀里的相机问:“我俩没什么好拍的吧?”
&ep;&ep;菜鸟赶紧摇头:“我不是来拍你们的!”
&ep;&ep;“那你来旅游啊?”
&ep;&ep;“也不是??”
&ep;&ep;全炁递过来热可可,余有年的脸埋在圆圆胖胖的陶瓷杯里。两人沉默,明显不相信菜鸟的一面之词。
&ep;&ep;“我是来拍高骜的,就在那儿!”菜鸟指着对面街大笨钟底下,可是没有他说的身影。他急了,把任务全盘托出:“他最近跟一个富婆走得近,有消息说富婆带他来散心。”说到这里菜鸟才醒悟过来自己把人跟丢了,登时蔫成一团。
&ep;&ep;余有年安静地喝着咖啡,全炁问要不要吃点面包或者蛋糕,余有年摇了摇头说等等得赶回去跟全先生和王女生吃饭。全炁把话都听了,但还是转身去买了一块巧克力曲奇,有巴掌那么大。
&ep;&ep;“我跟你一人一半,不会吃太饱的。”
&ep;&ep;余有年把曲奇掰成两半,小口小口地吃,甜得有些腻,又凑到全炁手上喝一口对方的无糖咖啡。
&ep;&ep;菜鸟几年前没想明白的问题至今没找到答案。“你们是来旅行吗?”
&ep;&ep;余有年嘴边沾着碎屑看了全炁一眼,那人还是话不多,只知道给他递餐巾纸。余有年作弄心起,回答菜鸟的问题:“想知道?那你明天来这里。”他拿餐巾纸给菜鸟写下详细地址,还标上时间,下午四点。
&ep;&ep;这个时间换算回国内是早上八点,对年轻人来说早,但对老人来说刚刚好。
&ep;&ep;全炁有些错愕,余有年挑衅地朝他仰了仰下巴:“怕了?”
&ep;&ep;全炁不说话,拿过余有年手里吃不下的曲奇帮忙解决。吃到一半笑容藏不住:“等会儿给杨姐打个电话吧。”
&ep;&ep;杨媛做这一行二十几年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她现在坐在教堂里,耳边还是全炁昨天打电话跟她说的事情:有记者知道了要来拍,不如顺势公开。她反复和全炁确认,发现实在拦不下来,只好连夜让工作室的公关准备好声明稿子。除此之外,杨媛牙痒得很,她倒要看看哪个脑瓜没长好的记者敢来。她这么想着,教堂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背着相机不停在打量的人。
&ep;&ep;菜鸟其实在教堂门外徘佪了一会儿。这教堂座落在住宅区里,除了歌德式建筑风格与周围那些从“大富翁”里跑出来的住宅楼稍微有些不同,没见什么游客停留,从外围看面积也不大,倒是前后几个出入的蓝色大门比较有趣。菜鸟打算再多观察观察的时候,被一位优雅的男士拍了拍肩膀。
&ep;&ep;“你是全炁和有年邀请来的朋友吗?”男士问。
&ep;&ep;邀请是邀请,但是不是朋友这个不好说。菜鸟觉得男士眼熟的同时点了点头。
&ep;&ep;“那进去吧,快开始了。”男士身边站着一位女士,气质同样出众,也十分眼熟。
&ep;&ep;教堂内部果然跟在外围预测的一样小。老旧但保养良好的长椅,前排椅背往后突出一块板子,方便后排的人放经书翻阅。菜鸟似乎很喜欢那一片彩绘玻璃窗,举起相机拍了几张,特别是教堂正背两面大墙上的玻璃大花,细看之下是一朵朵小花绕圈构成的,阳光穿过像在看万花筒。
&ep;&ep;“你是哪个媒体的?”杨媛的声音一出,教堂里的人刷地看向菜鸟。
&ep;&ep;菜鸟这时才发现教堂里有好几张熟面孔,离他最近的是全炁的经纪人,坐在第二排的是王蕊和姚遥。他什么也不知道,“这是有什么活动吗?”
&ep;&ep;人少但感觉齐了。
&ep;&ep;杨媛被他问得一愣,但多年的工作经验让她按兵不动。全仲焉和王奇坐在第一排,凑近同坐一排的杨媛了解情况,被杨媛叁两句话安抚下来。刚好王奇的手机响了,是余有年的爷爷奶奶打来的视讯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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