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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送别。”

运河上,已经远远驶来一艘小船,这也是申黎庶准备的。

“路途遥远,这箱钱财便当先生盘缠之用,路上之船舶,晚辈已替先生准备妥当,还望先生勿要推脱。“

申黎庶已经叫曾怘为先生,眼下就只是以朋友之交相会,曾怘在政治上与申黎庶不太对付,但刚刚申黎庶一番抒情,他倒还想与申黎庶私下接触接触,有了结交的兴趣。二人抛开政治,居然出奇的相谈甚欢。

“朝中局势复杂,内有奸逆蔡京,外有乱贼童贯,东京之地如久淤之泥,先生行走其中,当该步步小心。”

曾怘没想到申黎庶还能有这等见识,便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朝中局势的?”

“晚辈身处小城,然未敢忘国事也,范公云,‘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晚辈不才,将其擅自篡改。”

“哦?你怎么篡改了?”

“居庙堂之高则忧天下之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天下之国。民乃天下之民,天下乃民之天下,故而为天下之民,当忧天下之国!”

曾怘大为吃惊,今日申黎庶所言,句句高深,他也不是那种摆架子的人,素来喜好钻研学问,年少读书时常常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一有疑惑就在自己的老师身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当下立刻下轿作揖道:

“古人云,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申兄所言,曾某当尊之为训!敢请先生教我!”

申黎庶哈哈大笑,便道:“海上之盟,已成定局,宋金攻辽,辽国必败,但败了之后呢?金国崛起,金又成辽,官家依旧称金国为兄,年贡岁币一样也少不了!”

“辽国是病虎,金国是饿狼,虎死狼当道,养金国又非养狗,迟早反咬我一口。眼下局势未明,申不敢妄自菲薄,但劝戒先生一句,勿忧其君,而忧其国,自保为要,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还望先生好自为之……船至矣,还请先生上船,恕申不能远送。”

曾怘还要说,却看申黎庶已经骑上了驴,一拍驴屁就走了,叶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忙叫唤着追赶过去。

“贴司,慢点,小人跟不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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