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纸上龙飞凤舞的只书了两字。
&ep;&ep;“生死”
&ep;&ep;是他的字迹,可又不像他的字迹,藏蕴含蓄,锋芒毕露,行间玉润,气势恢宏。郁流华皱了皱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两字看,越看越觉得玄而又玄,仿佛暗藏无数玄机,身体里的灵力不由自主的随着字逆向而行,另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在经脉内炸开!
&ep;&ep;回去!
&ep;&ep;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双手不可控制的抵在案桌上,却在一刻,整张案桌轰然桌化为齑粉!
&ep;&ep;荒中六十四峰
&ep;&ep;六十四座山峰兀立,群山连亘,云遮雾绕。宛如一条蜿蜒盘旋的巨带,环绕着整个荒中地域。其中心一座山峰,巍峨高耸,直入云霄,颇有拔地通天之势,那是大荒的“门”。
&ep;&ep;树林掩映中,两道身影如疾风般迅猛前行,在他们的身后,一声巨吼炸开,魔气四溢,叫嚣着冲出地面,想要不顾一切的掠夺生机。
&ep;&ep;“他娘的!那老王八蛋骗我们。”粗犷的男声猝了一口,骂骂咧咧道。
&ep;&ep;“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紧撤吧,这地方邪气的很。”另一个娇媚的女声喘息着应和他。
&ep;&ep;两人几乎是拼尽全力的在奔跑,御剑之术在体内灵力衰竭的情况下完全派不上用场。而身后那团黑气却如影随形,步步紧逼。
&ep;&ep;虽然是第一次进入荒中,跌跌撞撞之下好歹也算摸出了一条道路。
&ep;&ep;前方正是来时的结界,两人不管不顾的提起最后一丝力量,与此同时摸出令牌,在最后一刻冲出了结界!
&ep;&ep;精疲力尽的两人双双瘫坐在树后,男人愤愤道:“这封门役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范围不缩反增,四荒域的人果真废物!还有刚刚那是什么?怪物吗,破天宗可没说过阴阳果还有怪物守候!”
&ep;&ep;女子也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我们还背负上了三条君山的性命,结果却是这般,得不到阴阳果,破天宗不会给我们功法的。可恶!”
&ep;&ep;“看来得重新谋划一番,至少抢他数十个法器,我们本身的修为已难精进,对上这些怪物完全没有胜算。”
&ep;&ep;“你说,若我们染上这些,会不会……”
&ep;&ep;“放宽心吧,破天宗既然能在百年之内出了数十个高手,那功法一定是人人练得的。”累的极度朦胧中,他仿佛看到不久之后的自己已然屹立于天地之间,挥手便能翻江倒海之姿,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ep;&ep;就在两人放松之际,身后突然传来陌生的气息!
&ep;&ep;“谁在那!”女子喝道。
&ep;&ep;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往后看去,只见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人,那人身材高挑秀雅,身穿玄色长衫,腰间空空,并未悬挂任何标识,袖边绣着云纹符法,只一看就只知此人修为之高。而黑玉般的长发却不束起,任其披散开来。
&ep;&ep;如此诡谲之人,两人心中不免有些犯怵。
&ep;&ep;“阁下是何人?”
&ep;&ep;那人并未回答,似乎未料到此处还有他人一般楞了一下,随后目光笔直的朝他们看过来。
&ep;&ep;待走到近处,才发现这人身形有些单薄,却生的极为俊美,一双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肤色是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唇色极淡。
&ep;&ep;对方薄唇抿紧,皱着好看的眉头,缓缓打量着他们,待目光落在他们腰间时,突然笑了一下,连眉目也都舒展开来,只觉惊艳。
&ep;&ep;就在两人晃神之间,那男子伸出如玉的手指以极快的速度夺了他的令牌,随后一阵剧痛从胸口蔓延开来,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以倒飞的姿势摔了出去。
&ep;&ep;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力道看似轻盈却重逾千斤,压的他一口血憋在喉咙里,胸口着了火似的疼,入眼的脚雪白,并无穿戴,上面有几条细细的划痕,可那人似乎全不在意,只温和的笑着。
&ep;&ep;郁流华把玩着温润如玉令牌,指腹摩挲着上面刻着的一个君字,乐了:“哟,君山的?算不算是冤家路窄啊。”
&ep;&ep;三百年前,那些人的话语仍旧在他耳边回响。
&ep;&ep;“不废了他,难平众怒。”
&ep;&ep;“只受一点魔气影响便神志尽失,你郁山还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护着不成!”
&ep;&ep;“反正只是这一身修为,以他的天才还怕回不来么,不过是堵住众人之口的权宜之计罢了。”
&ep;&ep;“这不是师兄的错!封门本就有危险,你们东域的方景知手上难道没有鲜血吗!我可是看到他也狂了的!”
&ep;&ep;“修为尽废,日后也再难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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