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郁澄空低声问道:“这少年看来知晓不少破天宗秘事,你……”
&ep;&ep;郁流华嘴角一扯:“我有说过我不救么?”手掌微动,一颗石子落入手中,再运转灵力,屈指一弹。那石子如同闪电般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袭向张平心口。
&ep;&ep;张平内心还在挣扎着这等少年,到底是先享受一番,还是在林泽之面前杀了好。再加上心心念念的美人还在眼前,一个晃神,就被来石击中了。就算衣服上的法纹挡住了大部分冲击力,他仍旧踉跄向后跌去。也就在这瞬间,那少年挣脱了他的手。
&ep;&ep;少年朝郁流华投去感激的一眼,迅速离开。
&ep;&ep;张平知晓此事事关重大,当即就想追过去。然而郁澄空却快他一步挡在他面前。
&ep;&ep;“你们这是何意?”
&ep;&ep;被这么一耽误,刚刚那少年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事已至此,张平只好暗骂自己一句,继而又愤愤道:“这笔账,我会记着的。”
&ep;&ep;刚刚那人,只能稍后派人再去抓回来了,到时候,哼!他倒要看看,那人怎么在他身下求饶。
&ep;&ep;郁流华轻轻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这种话他听得多了。
&ep;&ep;数千年前,不知有多少人对他恨得牙痒痒,如今,多一个也不嫌多,反正他这疯狗之名早已坐实,为何还要守着前人那套规则?
&ep;&ep;三人去了首峰后山住处,不得不说,这破天宗的设计者的确精通布阵之术。三峰生生之气尽数通过锁链聚与上方罗浮殿,灵气浓郁程度丝毫不亚于天之脉。阵法之霸道,由此可见一斑。
&ep;&ep;林泽之与灰袍杂役交谈了片刻后,站在门前有些尴尬的看着三人:“这个,目前只剩下两间屋子了,委屈三位,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ep;&ep;郁流华并未放在心上,只朝君黎清招了招手,反正只是一个小孩,又不占地方。
&ep;&ep;郁澄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低着头的君黎清,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只道了声:“你小心些。”
&ep;&ep;郁流华以为郁澄空是想提醒他刚刚那番事情,于是点点头,转身推开屋门。
&ep;&ep;君黎清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郁流华等一下。自己先进了屋内,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在桌子椅子上仔细擦了几个来回,才回头看着郁流华。
&ep;&ep;郁流华:“……”他这是收的徒弟还是找的仆人。
&ep;&ep;反手将门关好。
&ep;&ep;郁流华走到内屋,看了看内屋的布局,还算整洁。墙面上挂着几幅字画,他走近细看。
&ep;&ep;只见一副上曰“道无道,问心之所道”
&ep;&ep;另一副曰“生无生,执天之长生”
&ep;&ep;不知何人所作,字迹倒是有几分潇洒的恣意。
&ep;&ep;“前辈……”身后传来一个稚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ep;&ep;郁流华转身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发丝很软,手感不错。他故意冷下脸:“你叫我什么?”
&ep;&ep;君黎清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只听郁流华又道。
&ep;&ep;“你当我之前是说着玩的,还是觉得我不够资格……”
&ep;&ep;“不!”
&ep;&ep;他发出一声急促短暂颤音,突然扑通一声朝郁流华笔直跪了下去。一颗心似乎就要跳出胸膛。
&ep;&ep;脑子都是师父两字,他现在该说些什么?好像千言万语的话想说,可又梗在喉咙,却是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来。耳朵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温柔的捂着,听不见任何声音。他能看到郁流华微动的、形状姣好的唇瓣,还有那皱着的眉头。
&ep;&ep;万般头绪突然汇成了一声迟来已久的。
&ep;&ep;“师……父”
&ep;&ep;当这两字说出口时,他蓦然发觉数万年的时光,数万年的等待,数万年的思念与折磨,尽数化为灰烬。然后,从那灰烬之中,渐渐开出一朵花。
&ep;&ep;郁流华满意的点点头:“既收了你,你便是我郁山的人,是我郁流华的徒弟,若是今后有人敢欺你压你,你应当知道怎么做。”
&ep;&ep;君黎清早就被这失而复得的情绪搅得一团乱麻。他猛然冲上去,环抱住郁流华。将脑袋深深埋进他的衣服里,努力吸了口气。
&ep;&ep;郁流华以手指抵住君黎清的脑袋,将他推离了几寸道:“上次与你说的话还当耳旁风吗?”
&ep;&ep;君黎清不再像之前那般木着张脸,而是嘴角有了丝极淡的弧度:“那人是师父,徒儿不会对师父有任何怀疑。”
&ep;&ep;郁流华说不触动是假的,但如果只是因为救了他便如此信任一个人。是否又太过一根筋?蓦地,脑海里突然出现那个白衣少年,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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