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惹出一层暧昧的热,身体其余地方空空如也,蠢蠢欲动。
裴渡没说话,呼吸乱了方寸。
“不愧是南城,久闻盛名。”
孟小汀走在一行人最前端,左顾右盼,仿佛永远都有用不完的活力:“快看,那是鸥鹭!”
“这地方的建筑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莫霄阳咧嘴笑笑:“适合安居养老。”
“南城是出了名的景色秀美,听说明晚日子特殊,有场一年一度的品酒盛会。”
龙逍道:“在场诸位应该都能喝酒吧?”
“我记得裴渡不太行。”
莫霄阳四下打量着风景,说到此处微微偏过脑袋,用了开玩笑的口吻:“到时候可别当街喝醉了。”
握在他手心的大拇指轻轻一揉,炸开团团簇簇的火。
裴渡竭力止住紊乱的呼吸:“不会。”
只有谢镜辞听出他尾音里的颤抖,扬了唇暗自发笑,识海中轻轻一动,传来裴渡无奈的低语:“别闹。”
无论是模样或嗓音,实在都过于可爱。
她饶有兴致地抬起脑袋,身旁少年的侧脸一览无遗。
这是种极为有趣的反差,剑修风骨天成,眉目间带着凌厉肃然的剑气,然而裴渡面色却是绯红,眼睫一颤又一颤,显然正在压抑某种难言的冲动。
他还让她别闹。殊不知这样的言语甫一出口,反而令人更想要逗弄。
谢镜辞佯装失落,嗓音却是掩不住的笑:“你不愿意让我碰呀?”
她一面说,一面往回抽出右手,还没缩回一半,手掌就被整个握住。
裴渡的手心热得发烫。
理智让他缄口不言,识海里漂浮的字句却逐渐清晰,在浑身难以忍受的躁动里,稀里糊涂来到舌尖:“……难受。”
堪堪两字出口,两人皆是一愣。
他的声线如同被火燎过,饶是谢镜辞,也在听见的瞬息红了耳根。
这应该是系统安排的台词。
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本以为能够抵挡任何形式的攻势,可乍一听他说来,只觉喑哑低徊,竟隐约藏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偏偏裴渡仍在竭力维持清清泠泠的模样,不让其他人察觉端倪,两相映衬,十足有趣。
谢镜辞的元婴小人悄悄打了个滚,只想立马抱着他来一段百米冲刺。
“难受的话,”她抿唇忍下笑,“我能帮你什么吗?”
她分明心知肚明,却非要他亲口说出来。
裴渡向来不善言辞,撒娇祈求更是少之又少,部经验都搭在她身上,临近出声,喉头一动。
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被热气冲昏了头,这回他没用传音,而是微微张了口,嗓音极低:“想让谢小姐……碰。”
谢镜辞眉眼稍弯,拿指尖戳戳他手心:“像这样碰?”
这具身体本就格外敏锐,被她轻轻一触,泛起电流般的痒。
裴渡眸色渐暗,嗓音低不可闻,应得吃力:“……摸。”
对于从小到大循规蹈矩、温驯寡言的少年修士而言,这样已是极限。
谢镜辞不忍心继续逗他,反手握住裴渡掌心,心下默念口诀。
于是灵力四溢,顺着筋脉淌遍身。
这回她用了更大一些的力道,气息由以往的温顺溪流变为汹汹河浪,肆无忌惮冲刷在各个角落。仿佛当真有只手顺势而上,抚摸的却并非皮肤,而是许许多多更为隐秘的地方,勾起从未出现过的古怪感官。
真奇怪。
谢镜辞抬眼看着他的神色,她应该用了正确的法子,裴渡的呼吸却不知为何越来越乱。
“还是不舒服吗?”
裴渡很快摇头,别扭地挪开视线,连脖子都被染成粉色。
……他真是完蛋了。
如今明日当空,其他人皆在肆意谈天、观赏景致,谢小姐心思单纯地想要帮他,唯有他――
他脑子里忽然浮起不应出现的情景,足以叫人脸红心跳,哪怕是出于所谓的“动情期”,也能让裴渡暗骂自己无耻。
天边烈日越盛,他越是觉得手足无措,一切阴暗的思绪都无处可藏。
“这里应该有武道场,待会儿咱们一起去切磋切磋,怎么样?”
龙逍是个不折不扣的战斗狂人,眼看来到客栈,心直口快提了建议。
莫霄阳同样兴致高昂:“我觉得挺好!裴渡,我近日又练了一套新的剑法,到时候咱俩比上一比,看看威力如何――咦,你的脸好红,没事吧?”
孟小汀抬手扶额,暗叹这群家伙真是没救。
“我没――”
裴渡答得小心,体内一道热气却轰然涌上,他迅速咬了牙,才不至于发出奇怪的喉音。
头顶和背后莫名更痒,少年仓促低头。
“他有些发烧,可能是御剑受了凉。”
谢镜辞看出不对劲,一把拉过他胳膊:“我带了药,先带他去房中歇息。你们去武道场便是。”
裴渡模样的确不对,莫霄阳即便心痒难耐,也明白不能在这种时候多做叨扰,只得悻悻点头。
挑选房间并未用上太久时间,谢镜辞图方便,选了几处相连的客房。等带着裴渡走进其中一间,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