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闭嘴!我母亲在的时候你就从来不肯叫她一声妈,她病着你也从来没去看过她一眼,你就是这么尽孝道的?古语说,亲有疾,药先尝,昼夜侍,不离床,丧三年,常悲咽,居处变,酒肉绝,丧尽礼,祭尽诚,事死者,如事生……”陈慕云边念叨着边那余光去瞟陈铭墨。
&ep;&ep;陈慕白听他念完才一脸赞赏的给出结论,“背的不错。”
&ep;&ep;陈慕云被揭穿,面红耳赤的做垂死挣扎,“你简直是……简直是……”
&ep;&ep;也许是气急了,陈慕云突然词穷了。
&ep;&ep;陈慕白慢悠悠的替他往下接,“禽、兽、不、如。”
&ep;&ep;“对!就是禽兽不如。”
&ep;&ep;陈慕白从来都不是一个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在他看来,禽兽不如就禽兽不如,能做到禽兽不如的也没几个人,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肯定吧。
&ep;&ep;陈慕云喘了几口粗气后才猛然反应过来提醒他的是谁,猛地转头看向陈慕白,他如此风轻云淡,似乎这事儿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ep;&ep;陈慕白抚了抚袖口,慢条斯理的开口,“弟子规大少爷打小就没背下来过,这几句背了不少天吧?”
&ep;&ep;“你……”陈慕云冲陈慕昭使了个眼色,陈慕昭却接着咳嗽低下头去看都没看他一眼。
&ep;&ep;坐在陈慕云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冷笑着开口,“陈家三公子果然一副伶牙俐齿。”
&ep;&ep;陈慕白抬眼对上那双幽深凛冽的眸子,丝毫没有惧意,“找人一颗一颗的拔下来送给董叔叔解恨可好?”
&ep;&ep;这句话刚落,所有人又是身形一僵,头上的冷汗又多了一层,却不敢抬手去擦。
&ep;&ep;据说,董明辉小的时候曾经被绑架过,刚开始董家不肯交赎金,后来被绑匪拔了两颗牙下来送到了董家,董家才老老实实的交了赎金,且不说这帮绑匪后来有多惨,但这段经历已然成为董明辉心底永远的痛,这么多年没人敢提起,现在就被他们亲爱的三少爷洋洋洒洒的提着小刀戳了过去,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ep;&ep;董明辉的眼底却只是闪过一丝波澜,冷笑着看向陈慕白。
&ep;&ep;陈慕白一脸纯洁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半晌还颤颤巍巍的问了句,“董叔叔,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吗?”
&ep;&ep;“行了!”一直沉默的陈铭墨若有似乎的将视线从董明辉身上转了一圈落到陈慕白身上,“慕白,你大妈刚刚过世,你就这么放肆,滚出去把孝经抄十遍!”
&ep;&ep;陈慕云显然没有认清形势,“爸,他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抄十遍孝经就没事儿了?您也太偏心了吧?”
&ep;&ep;陈慕白话锋一转,抬起头来时脸上俱是悔意,“父亲说得是,既然我做错了事就要面对,我去美国面壁思过,今天就走。”
&ep;&ep;说完转身去开门,一件行李都没带,似乎只是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ep;&ep;屋内的人又是一愣,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么敏感的时期,正是瓜分江山的关键时刻,陈慕白就这么走了?
&ep;&ep;一场闹剧就此收尾,众人多多少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三少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p;&ep;等屋内已经退得没有人了,陈铭墨才迟疑着开口,“我们是不是……都着了这小子的道了?”
&ep;&ep;身旁站着的中年男人开口宽慰,“您想多了。”
&ep;&ep;陈铭墨看着门外风雨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是我想少了什么呢……”
&ep;&ep;☆、2陈簇
&ep;&ep;此刻陈簇正站在王府花园外的高墙边,没撑伞,衣服上沾了一层薄薄的雨水,等看到门边闪出两道身影,才笑着扬着声音叫了句,“慕白!”
&ep;&ep;陈簇是陈铭墨的二儿子,当年从陈家净身出户,深宅大院里的勾心斗角便与他再没了关系,只除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ep;&ep;陈慕白脸上不见刚才的无辜与天真,眉宇间俱是阴郁,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也没能驱散,“二哥。”
&ep;&ep;陈簇陈慕白两兄弟俩靠在墙根上,仰着脖子看着灰蒙蒙的天,半晌陈簇才开口,“怎么闹了那么大的动静。”
&ep;&ep;陈慕白眯着眼睛,“不闹大点怎么脱身?”
&ep;&ep;“他们没为难你吧?”
&ep;&ep;陈慕白不知从哪儿拔了棵草叼在嘴里,一脸不屑,“陈家主母一死,董家便慌了,妄想和陈慕昭合作先把我拉下马,也不看看陈慕云担不担得起来,董明辉还以为陈铭墨是忌惮董家,他哪里知道陈铭墨最是恨外人插手陈家的事,董家以为当年帮着陈铭墨上位就能控制陈家了?陈铭墨哪里是会受制于人的?这些年陈铭墨对董家颇多容忍,看似是看重陈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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