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翠丝特已经几天没回家了,伊西多派人去教会找她也被她以公务繁忙为借口拒绝。
&ep;&ep;这几天,她除了去审判所安排离开帝国后的事务,就是待在中央教堂。
&ep;&ep;她的休息室比起她家中的房间要小些,但也相当的大,至少办公和休息是非常足够了。
&ep;&ep;现在她正坐在桌子前,单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欣赏窗外的风景。
&ep;&ep;这些景色她早就看腻了,但她实在不知道除了看风景还能做些什么。以往她无事就会回家,但现在她是真的不想看到伊西多。
&ep;&ep;见到了她又能说些什么呢,当面质问吗?可他也没想害死自己。
&ep;&ep;而且,那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ep;&ep;她还记得母亲临死前和她说过的,她有一个特别好的兄长。如果她不在了,就去找他,他一定会照顾好她这个侄女。
&ep;&ep;那时的雪兰王国已经不复当年的羸弱,开始征战兰耶斯,掌握军权的洛克菲勒家族在大陆风头正盛。
&ep;&ep;她和她母亲的待遇也因此有所好转,只是常年的郁郁还是击垮了她母亲的身体。她从此失去了依靠,尽管这依靠也羸弱不堪,确是她幼年时代唯一的支柱。
&ep;&ep;母亲的话语让她对没有见过面的洛克菲勒充满了幻想,本打算打算离开罗拉里基,却意外收到了神明让她留下的神谕。
&ep;&ep;于是她只能依靠迷恋她的阿蜜莉雅,直到雪兰的铁蹄踏破罗拉里基的王都,她奉神谕刺杀了国王。
&ep;&ep;在那一片鲜红里,她第一次见到了他的兄长。
&ep;&ep;他生了一张和她相似的脸,黑底红纹的军装,绯红兰花的长靴,手持一柄滴着鲜血的长剑,踏着一地残骸走进王殿,浑身仿佛冰霜一样冷漠,却在见到她的一瞬冰雪消融。
&ep;&ep;肃杀的气息消泯,他局促的把沾着鲜血的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朝她伸出。
&ep;&ep;“你就是…妹妹吗?”
&ep;&ep;那是她对洛克菲勒最初的映像。
&ep;&ep;咚咚咚——
&ep;&ep;敲门的声音影响了翠丝特的思绪,让她从回忆中醒来。
&ep;&ep;“翠丝特大人,教宗冕下来了。”屋外的侍从恭敬道。
&ep;&ep;诺亚?他怎么来了?翠丝特心里疑惑。
&ep;&ep;教宗的身份比她要高出许多,按理说应当传唤于她,由她去觐见的。
&ep;&ep;不过,她本来也有事想要问问他。
&ep;&ep;“请冕下进来。”
&ep;&ep;翠丝特一边回答着,一边收起撑着下巴的手,从柔软舒适的椅子上起来大步走向门口迎接。
&ep;&ep;侍从推开了大门,一身白袍的银发男人走了进来,他微微颔首,在胸口点出时钟的图案。
&ep;&ep;翠丝特回以同样的礼节。
&ep;&ep;“冕下突然来到,是有要事吗?”
&ep;&ep;诺亚迟疑着点点头,又摇头,弄得翠丝特一头雾水。
&ep;&ep;“也不算是要事吧…”诺亚踌躇道,精致的眉眼泛起几丝羞涩的意味,“就是想问问你魔咒的事查清楚了没。”
&ep;&ep;翠丝特敏锐的察觉到了诺亚与以往不同的情绪,突兀的想起了上次在他的休息室里,她被男人扳开双腿舔穴的事。
&ep;&ep;在那之前,她还很饥渴的缠着要诺亚操她…虽然这都是他说的,她自己完全没有印象,但诺亚都对着神起誓了,那肯定是真的。
&ep;&ep;而且事后,他好像也没有反感,不然也不会给她舔穴。
&ep;&ep;这么想着,翠丝特感觉事情有点麻烦了。但她还是强行让自己忽略这些,把注意力放在诺亚提到的事上。
&ep;&ep;欲灵死咒。
&ep;&ep;想起这魔咒,翠丝特就觉得心烦意乱,旖旎的心思瞬间消失了大半。
&ep;&ep;她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