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骨头汤是咸的。”
程岁贪嘴,哪怕程流与程金两个哥哥说这是哄妹妹开心的,可他们还是喝了口,然后便是满眼的惊喜。
“你你……”
程流与程金吓到,催促:“快些吐了,吐了!”
程月就趁着三个哥哥顾不上她时,也喝了一大口,享受的眯起双眼。
一口热汤入口,身都暖洋洋的,仿佛寒冷的北风都无所谓了呢。
“大哥、二哥,小妹也喝了,”程岁受不了,就的把程月推出来。
程流与程金再次受惊吓。
程流抱到程月身旁拍程月的背,催促着:“小妹,快吐出来!快吐出来啊!”
程月“咂巴咂巴”嘴摇头,说着:“好喝。”
“你你,你们……”
程流与程金急得掉泪。
“没事,没中毒,”程月拍拍心口,发出“砰砰”声。
“什么?”
程流与程金有些不敢相信。
“对,我们没中毒,咸咸的骨头汤好好喝啊,”程岁再次感叹。
程流与程金再次将视线定格在那一锅东西上,互相望了眼,再次确定弟弟妹妹们没事,他们也闭眼喝了。
要死,也要四兄妹一起死!
然后又是两刻钟,把同村人都吸来了,兄妹四个人依旧好好的。
凭什么他们过得差,四个没爹娘的孩子反而比他们过得好?
窥视的目光,无处不在。
“确定没毒,我们送些给村长吧?”
程月小声提议。
程流皱眉,看着锅里的肉汤,舍不得。
程月眨巴眨巴大眼睛,撒娇:“好不好嘛?”
三个哥哥心中不舍,还是决定听小妹的话,没有比满足小妹的心愿更重要的事情了。
赵村长收到带肉骨头的豆子汤时,也是惊诧不已,这得用了多少柴才能将豆子熬成这样,他还是收下,对程流越发欣赏了,而他的视线,则看向了他的第三个儿子。
赵老三将头压得低低的,羞于与赵村长对视。
也不知赵村长心里究竟打什么算盘。
***
日子转眼到了快过年的前几天——
年货什么的也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过年拿出来,然后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小人儿程月不见了!
程流与程金、程岁慌得不行,寻到了赵村长那儿。
赵村长直皱眉:“先别慌,我先问下村子里的人,组织下人手到山边寻寻。”
“孩子要是进到深山里,难道要让我们也跟着进去不成?”
徐家男人当即反对。
徐家人觉得程家四个孩子都是克他们的,他们可不会帮忙进山寻孩子。
赵村长看向村中其他壮汉。
村中青、壮年们互相望了望,道:“我们听村长的。”
赵村长让愿意跟去的人自己回家拿工具。
赵村长看着村中近九成的青、壮年都站到山脚边时,他眼中先是惊讶,随即若有所思。
村子里的妇女们扎堆——
“程家小孩子丢了,你们忙活个什么哟,真是咸吃萝卜瞎操心。”
徐家婶子幸灾乐祸说着风凉话:“山里可是有猛兽的,你们呐,要是你们男人进山寻人然后他们出事,有你们后悔的。”
此时——
丢失的程月站在一个人工挖出来的洞前,望着洞内的青年。
她歪了歪头。
她正跟三个哥哥以及村子里的其他小孩子们一起在山脚玩“滑雪”游戏,就是自斜坡上坐着木板滑到坡下。
她虽不记得她为什么重生,却有强烈的念头,让她进山里来,这样能避开些什么危险。
相信自己的直觉给的提示,她还是来了。
迷迷糊糊的寻到了这处山洞,然后就看见小小的逼仄的山洞里小少年。
小少年腹部染血,那一片的衣服被血染湿,此时正半昏迷的靠躺在墙壁上一动不动。
说不上来为什么,直觉的知道,这只是她进山的其中一个原因。
“你是谁?”
程月稚嫩的脆声响起。
小少年错愕的睁开双眼,不明白深山里为什么会有一个小娃儿?
难道是女娃,所以丢进深山里?
“你进来。”
虚弱的小少年对程月招手。
程月看了看逼仄的山洞,又望了望四周的山林,伸手往后背处抓了下,拿出一根与牙签差不多的针,针上还连着一根与针差不多粗的粗麻线,她就那么用针挡在身前往洞里挪。
小少年惊诧,可那不过是一根缝衣服的针而已,又能做什么呢?
“你流血了,肚子裂开了一道口子,很疼吧?”程月问。
小少年陷入沉默不语。
“村子里的人受大伤时,就会拿针线把伤口缝上,这样血就不会一直流,你要不要也缝上?”
小少年看着小女娃用与小女娃不匹配的稳重说法,就像小孩装大人,一时不知说什么。
“缝吗?”
程月用最稚嫩清脆的声音,说着最简略的话。
明明是个小孩子的童言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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