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这人真跟你没什么关系?”
村中妇人们追问。
“没关系,”赵老三面黑如锅底。
赵程月在一旁点着小脑瓜,意识到此情此景,如此行为不对,又摇晃起小脑袋来。
村中生活鸡毛蒜皮多,可出手,计谋什么的,都是直来直往的,不需要怎么动脑。
“好个不要脸的妇人!”
不用赵老三动手赶人,就有村中妇人们一拥而上,围住冯家婶子,根本不给冯家婶子作妖的机会,就将人丢出赵老三的房子。
村中妇人们又去了冯家婶子居住的主屋,将她的东西部都丢出来。
“老三,好你个老三,去了趟上京城,出息了,就不认人了!”冯家婶子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往地上一坐,开始哭“负心汉”大戏。
赵程月惊奇的睁圆了双眼,盯着冯家婶子。
还有这么个赖法啊!
果然不要脸起来,下限什么的,不存在的。
“擅自攀咬举人之父,是何罪名?”赵程月可没想真与冯家婶子扯很久,转头一脸无辜的问孙护卫。
“怎么的也是个流放,”孙护卫很是上道,当即回。
“咝——”
围观的村民吃惊的倒抽冷气,竟还有这样的!
赵程流竟真考中了举人!
天呐……
才十一岁吧,也未免太厉害了啊!
就是有点吓人,以后他们是不是就不是同类人了?
“那若擅自攀咬郡主父亲呢?”
“秋后问斩?”孙护卫不确定这答应是不是赵程月要的,小心翼翼的回。
“啊——”
人群发出惊呼,随即意识到她身旁的是郡主,吓得双手捂住嘴,心里莫名升起惧意。
原本还有些嫉妒的,那点嫉妒快速消失。
此时的赵程月已经爬到他们连嫉妒都不能嫉妒的位置!
“那还是送她去官府,就说她擅自攀咬举人之父吧,”赵程月一边点头一边建议。
“好,”赵老三点头。
他其实并不知道攀咬举人的父亲是不是要流放,横竖他闺女与孙护卫这么说了,他就那么信着。
“不不不,我错了,”冯家婶子快速收拾家当,哪里还敢赖上赵老三呐。
“我错了,郡主娘娘饶命,民妇错了,民妇道歉,民妇以后再也不敢了!民妇这就离开,”冯家婶子直接给赵程月跪了。
赵程月睁着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冯家婶子。
“你丈夫与四个孩子的案子已经查清,主犯潘前已被判斩立决,从犯潘程、潘远、潘大娘则流放三千里,八年内不得归家,”赵程月还是决定说下。
冯家婶子愣了下,随即疯狂的干嚎起来。
“啊,当家的,你在天上瞧见没?!害你们的人被判斩立决了!你可以安息了,阿前、阿程、阿远你们听到没?害你们的人要被处死了,哈哈哈……”
冯家婶子一边大笑一边大颗大颗的掉泪,疯疯癫癫,却也有几分大仇得报的快意。
赵程月抿了抿唇,绷着白嫩的小脸,显露出她的不悦。
……冯家婶子果然还是那么讨厌。
哪怕真情流情,令周围人不禁跟着共情难受,可她还是觉得冯家婶子讨厌。
冯家婶子念着死去的丈夫,念着三个死去的儿子,独独把女儿忘了。
重男轻女到哪怕她女儿都死了,她依旧没把女儿当一回事的地步,可真令人讨厌!
冯家婶子这一刻是真心实意的对赵程月磕了个头,说:“谢谢郡主!谢谢!”
下一刻,冯家婶子眼珠子又骨碌碌转起来,算计起来。
“您帮民妇报了大仇,民妇无以为报,民妇愿意伺候郡主身旁,”冯家婶子说话时,眼角余光又偷看了赵老三一眼,眼里的贪婪直接写在了脑门上。
“不是我帮你报仇的,是刑部的刑大人,你要感谢,去上京城,别想借机会赖上我,不然,送你见官哦,”赵程月可可爱爱的威胁着
冯家婶子见缝插针,就想赖上赵程月,可惜又失败了。
不甘心,却也没法子,怕真被送官,收拾了东西离开。
“早知道她与老三你没关系,我们就不让她蹭吃蹭喝了!还被各种嫌弃!”
何满仓的媳妇何家婶子愤愤的说。
赵老三皱眉。
何满仓扯了扯何家婶子,示意她闭嘴。
何家婶子完没意识到她说那话有歧义,而她就想在赵老三面前表现表现。
“我们累了,先回去休息。”
还是乡下的直来直往,不用装,事情解决起来又快又麻利,不用有许多顾忌。
***
翌日——
休息了一天,郑正气上门。
今天正好是小雪,天上飘着细小的雪粒子,落到地面很快就化开成水,把“下雪不冷化雪冷”这两个因素结合到了一块儿,冷上加冷。
穿着厚实衣服的赵程月缩在烧了火堆的堂屋里不想出门。
郑正气带着满身的风雪寒气而来,肩膀还扛着一个大麻布袋子,衣服也没见穿多厚,一副不冷的样儿。
赵程月看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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