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不明白他们失去了什么,直到秋收时,后悔也已经晚了。
***
三月开始给苞谷育苗。
先晒干,再用温水泡发十二个时辰,泡水时,把沉定苞谷留下,把浮起来的分出来。
像这种种子有不足的,其实最好是挑掉,不种。
可总共就一千多斤,若把那二百斤就那么放弃了,有些可惜了,所以还是打算种,就是将其区分出来。
泡发后,先育苗,然后连根一起移栽到田地里。
靠山村小后山后的那一片土地——
这里有二十亩,足有十个人在二十亩田地里忙碌着,其他人好奇,没踏进田地里,却也围在田地外围观。
赵程月也来了,赵老三给赵程月带来了躺椅,让她躺到太阳下,可以边晒边看他们种苞谷苗。
村子里只知道,赵程月突然喜欢上偷懒,都不爱自己动了,大部分时间都躺着,背地里给取了个懒姑娘的名号。
他们哪知道啊!
赵老三看赵程月越来越瘦,心疼得很,恨不得以身替之,替赵程月承受生长痛!
“阿月啊,你这每棵分个快到二尺距离,是不是太浪费土地了?”
周家婶子站到赵程月躺的躺椅旁发问。
赵程月身上酸涨不舒服,懒懒的闭上双眼,加想了下,脑子里提供的资料是,苞谷苗之间要隔出五十厘米至六十厘米播种,没错。
“在上京城种过一轮,发现种得靠拢,长不高,长不好,长宽些,长得高壮,”赵程月甜美的声音都带着一股懒懒的气息。
她连抬个手指,都不想抬。
“哦。”
尽管还是有疑问,可赵程月都闭上双眼了,也就没人再追着她问。
种好苞谷,也是十天后的事情——
周大山他们已经不养猪了,村子里的人却是联合起来弄了个养猪场,今年准备养它个二百头。
选了地点,特地让赵老三帮忙瞧。
他们来了,瞧见赵程月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不禁在心里肯定,果然是懒姑娘,这是改良了水稻种植之法,获封了郡主封号后,有了俸禄,就不想动了。
***
四月——
上京——
皇后嫡出的九皇子满十六岁,封王,赐府,安排出宫居住。
九皇子身份特殊,虽是皇九子,却是唯一的嫡子,他得到了亲王的封号,赐的亲王府最靠近皇宫的五进大宅子。
冠礼,就在宫中进行。
大朝为此特地放了一天假,皇亲、贵族、官员都在为这件事情道喜,讨论着,参与着。
邢冰消也在这些人中。
没人知道,邢冰消其实也是今天冠礼。
皇后不敢看邢冰消,这天,她甚至不敢单独跟邢冰消碰面,每每视线将对上时,她都会心虚的避开,不敢看。
老皇帝可不觉得他亏欠了邢冰消,反而觉得他对邢冰消有恩,每每与邢冰消对视时,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恭喜恭喜,恭喜新王。”
“呵呵,同喜同喜。”
行完冠礼的九皇子开心,搂着邢冰消的肩膀,还时不时用手轻拍着,一副与邢冰消哥俩好的样子。
皇后只觉得心口连中了好几箭。
邢冰消与平日一样,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与嬉笑的九皇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衬得他像是在不悦般。
“冰消,今天是你堂兄及冠,你苦着脸做什么?!”
邢夫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故做姿态的低声喝斥,仿佛只要她声音低,别人就听不到似的。
可在场的人,哪里会有听不到的。
九皇子看向邢夫人,为邢冰消开脱:“舅母别这样说,堂弟自是为了开心的,只是他平日里就是这样子罢了。”
邢冰消颔首,赞同九皇子之意
邢夫人笑笑,感叹:“冰消可真是贪上了好堂兄呢。”
九皇子完没发现邢夫人在对邢冰消阴阳怪气,还跟着傻乐呵。
邢冰消依旧是面无表情,令人看不出他心里如何想的。
众人用完宴后,散场。
邢冰消没回邢府,而是去了私宅。
私宅里,有赵程月给他的贺礼。
邢夫人、邢老太太二人还想等邢冰消回邢府时,再唤邢冰消过去嘲讽几句,结果没等到人,自己把自己气得一肚子火。
***
邢冰消私宅内——
贺礼上标明了,让邢冰消在这一天拆开。
邢冰消看到,也特地留在了今天。
他看到赵程月特地挑在今天让他拆的贺礼,眼中带上几分笑意。
打开木盒子,里面有三张画卷,一根玉簪子与一个刺绣精致的荷包,一封信,还有一个木盒子,标记着,让邢冰消在一个月后,他明面的冠礼时打开的。
邢冰消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打开三张没有表的画卷。
标有壹的画卷,是五年前,他与赵程月初见时的十二岁少年的模样。
邢冰消惊讶,看着画中透露出绝望气息的自己,才知道,原来十二岁时的自己,竟是这样子的。
邢冰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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