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罪因为身份特殊,从未离开过剑十一的洞府,也不爱说话,见谁都是轻轻点头然后摆弄那些及其难养活,但他能救死回生的灵草灵植。
阿罪站在原地,表示拒绝。
单歌无奈,清袖一扶,那张纸飘到阿罪面前。
阿罪一眼瞧过,木愣的脸色有了神彩。
单歌说:“天牢外人进不去,你伪装一下,小心点,应该没谁会注意到你。”
果然,名单上有阿罪的名字。
这是阿罪第一次走出去,剑十一见到他的时候笑了好久,不停说着果然还是单歌最知她心之类的话。
随来的加上阿罪共三人,阿罪什么都不用做,因为剑十一最喜欢枕着他的膝盖。至于另外两人,一个名为繁星君,是书圣最遗憾的弟子。之所以说是遗憾,因为他的天赋本来是最好的,却在一次刺杀中为救下剑十一差一点神魂俱散。虽事后剑十一为他重新惧魂,但他已经施展不出一丝法力。
天才坠下神坛,剑十一给他安排了两条路,一条送他进去轮回,她会护着他,直到他重新修得道果。
可轮回之后的他还是他吗?
这重要吗?
重要啊!
因为他不想忘记对剑十一的那份欢喜。
他是第一个告诉剑十一什么是欢喜的人,他为了记住这份欢喜,甘愿待在剑十一的金丝笼里,画山画水,栩栩若生,却也只能是栩栩若生。
值得吗?
剑十一总是喜欢在外面,他又能见到几回?
另一个倒是完相反的经历。
他自称书香,不喜修行,不喜问道。唯一的爱好便是写各种小人书,还是文笔不好,被合欢嫌弃狗血的作者。因为太沉迷凡尘,被族人赶了出来。他主动寻上剑十一,问可否给其一个容身之所?
合欢似在生气,或许是在吐槽刀片没寄过去,自己反倒寻上门来?
剑十一安抚许久,终还是收下。因为书香可以帮助繁星君的栩栩若生的山水画灵动起来,身处奇境。
天牢里,剑十一枕着阿罪,书香描述狗血的剧情,繁星君落笔间故事播放。
入梦虽然比谁都清楚,剑十一与他们的相处不是凡尘君妃那般,他们举止得体,言谈有礼。若是旁听,定大为称赞各有各的天道见解。可她还是不喜这样的剑十一,她的内心始终认为这是不公平的。
可笑啊,哪有什么绝对公平呢?
这般自嘲,入梦离开天牢。
她突然很想再见见他,那个紫衣持卷,在老愧书下不动声色的男子。
她远远望着,他与她这般境界,又没有刻意隐藏,自然知晓彼此存在。
入梦这时倒是羡慕剑十一了,若是剑十一的话,定然理所应当的上前,不管那人在思索什么问题,思索到哪一步,愿不愿意与人交谈,剑十一也会坐他的对面,甚至抢走他手中的书卷,然后替他拿去发间的落叶。
可惜,她不是。
最先欢喜的那个最容易自卑,优秀如她始终彷徨,他明知她在看他,他也没有过来问一问她。
他,定然是不想有人打扰的吧?
这般想着,直到某一天剑十一突然揽着她的腰,脸埋进她的发间,难得几分羞涩的道:“梦儿,我寻一个有趣的男子。”
“你寻到的哪个不觉得有趣?”
“可他似乎有些不一样。”
多耳熟的台词啊。
入梦被拉着去瞧那人的时候,也是第一次踏入那老愧树下。
剑十一果然很理所应当的坐在他对面,替他扶去落叶,喝他倒的酒水。
“你说你不喜欢喝茶,我在好友那寻了一坛子,你且尝尝。”
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入梦,举止有礼的点头。
入梦拒绝:“抱歉,我不喜酒水。”
剑十一侧头,似不解。
也对,她从不问入梦喜不喜欢,每次只顾着举杯递到她面前。
事后,藏不住心事的剑十一果然寻问了此事。
她说:“梦儿,你不喜酒为何从未对我说过。”
“你有问过我吗?”
“可你不是花花草草,且花花草草也有成灵的时候。你是入梦呀,是梦族的第一仙子,更是我的好友,你是能表达自己意愿的!”
“表达之后呢!?我从小都对父王母亲说过,我不想与你做朋友,更不想是替你死的纸人!!”
可能是因为那愧树下的男子,入梦第一次对剑十一表达了多年一直压抑在没有的枷锁。
“剑十一,你知晓我父王对我说的什么吗?他说你是君,我是臣。我努力修行,便是守护在你身边,有一天你若有危险,我便要像上次的繁星君那般毫无顾忌的替你去死。那次事后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受伤了吗?因为在你有危险的时候我犹豫了,父王亲自施行族法,是真真实实的伤痕,不是你父主每次对你溺爱的禁闭!!”
她问:“剑十一,为什么我们要一同出生?为什么我们的霞光要融合?为什么我必须是你的好友?为什么你滥情的你连无忧君也想沾染!?”
剑十一沉默,不管发生什么事总是没心没肺笑的她站在原地沉默了岁岁年年。
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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