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进凌州地界便看见了当地的知府孙冠岩带着人在夹道欢迎。
场面看起来还挺隆重的。
要知道这会儿雨水可是都没停,过来迎接的人都穿着蓑衣。
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了,但看脸上的雨水,应该等了挺久了。
只是李铮并没有那种被重视的喜悦,反而有些不愉。
他觉得有这些精力,知府完可以多关心一下附近难民。
虽然心里有意见,但李铮倒也没有直接说出来。
毕竟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朱正还在身边了。
或许人家作为皇子就喜欢这种排场也说不定,哪怕现在他并没有亮明身份。
“特使大人,您可算来了。整个凌州百姓都在盼着您呐。”
抛开特使的身份不谈,李铮还是李善的儿子。平时见了面,孙冠岩也要尊称他一句小公爷的。
孙冠岩热情的接过李铮的行李,然后递给旁边的随从,又在前面为李铮带着路。
他这么热情,倒是叫李铮有些许的不习惯。
要知道李铮在现代,也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学习成绩一般,在学校也不算特别亮眼的那种人。
如今一朝魂穿竟然成了国公的儿子,被人前呼后拥着,着实有些不习惯。
“小公爷,我给您安排了好饭好菜来接风洗尘,您一路舟车劳累,先随我去吃点东西,然后再休息一下。回头,我再带您去河道边看看,您看可以吗?”
孙冠岩还在不停地叭叭叭,李铮却突然驻足。
他面带不满的看着孙冠岩,道:“灾情大过天,等我吃了饭休息完再过去视察,指不定又要有多少人出事。我们还是先去灾地看看吧。”
孙冠岩有些汗颜,忙不迭的点着头附和着李铮道:“是是是,是卑职大意了,还是李大人说的对,我这就带您去水灾严重的地方去看看。”
孙冠岩表面上不停的道歉,心里却是十分疑惑。
他之前明明听说李善家的大公子李铮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什么都不懂,好糊弄。
怎么今日一看,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啊?回头不会真叫他在这看出点什么来了吧?
想到这,孙冠岩一身冷汗。
而李铮则是在拒绝孙冠岩的那一刻,觉得自己的形象又伟岸了不少。
这倒是他在现代的时候,从来都无法体验的到的。
不过,他也只是在心中小小的骄傲了一下,而后突然想到自己不需要休息,但身边可是跟着个低调的五皇子呢!
人家贵为皇子身娇体贵,赶了这么久的路,万一需要吃点好的休息一下呢?
他这么自作主张的拒绝了孙冠岩的好意,会不会遭到朱正的记恨啊?
想到这,李铮有些胆战心惊的转过头看了一眼朱正。
还好他脸上看起来并没有不满的样子,甚至看着李铮的眼神,还有些欣赏的味道在里面。
李铮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是做对了。
凌州的水灾是因为连续数月的暴雨造成的。
此处因为天气原因,年年到这个时候都会有连续的暴雨。
有时候除了本地的雨水积滞,还有上游的河水冲过来。
农民田地里的作物都烂了不说,一旦出现这种河堤崩塌的情况,百姓的房子都要遭殃,许多人流离失所,一些有条件的富人,已经拖家带口的离开了这里。
孙冠岩在前面带路,走到了河道附近一百米的地方便不能再前进了。
河水已经部漫出来了,离着这么远,他们走路时水已经没过了膝盖,再往前走深浅未知十分危险。
万一等下出了什么意外,人被冲走了,救都救不及。
李铮叹了口气,这凌州的情况比他想象的更严重。
现在不等这些积水散去,就算有再多的理论知识,也没办法修葺。
看来这里的工程,短时间内还有些处理不了了。
孙冠岩看着李铮,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和为难。
“李大人,您看这,我也不是不想管。但您看这边的情况,强行派人去修葺河堤什么的,不也是徒劳的吗?”
何止是徒劳,更是草菅人命。
不过河堤崩塌可以说是天灾,但周围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便十足的是人祸了。
这里年年都有水灾,作为一方父母官在事发前不知道做好预防工作,事发后也没能安置好那些流民,是绝对的失职。
“修葺的事情可以放在一边,但孙大人可以给我们说说这些流民吗?这一路来我们看见不少流民,他们的情况可是想到的凄惨!孙大人作为父母官,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这这这……我倒是想管他们。但是我能管一个两个管不了这么多啊!您知道整个凌州有多大,而因为水灾无处可去的灾民又有多少么?卑职就这么些人手,一边要治理水患,一边还要管理其他琐事,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流民,可是最难管理的!”
李铮沉默,他从小到大,当过最大的官还是上学时的小组长,负责收个作业什么的。
对于孙冠岩说的难处,他没办法体会,更不敢随意指点江山。
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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