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昊越听越有兴趣,问道:“什么补偿方案,说来听听。”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咱们可以在工钱待遇方面稍微有所提高,这样必然有很多被生活所迫之人,为了钱而来。此外,我们还可以承诺,给每个工人一份保险。”
“什么保险?”
李铮又拿出几张是字的纸来分给了朱元昊和御书房里的几位大臣。
“皇上,各位大人请看。具体的都在纸上写着呢,要概括一下无非是两点。首先第一点,如果他们因为这件事受伤或者残疾,影响到一段时间内或者整个下半生的劳动了,可以算作工伤,朝廷可以根据伤情的严重程度给予一定的赔偿。”
“其次,所有工人在进山修闸之前,会确认一名自己最亲近的人作为受益人,如果出现什么意外,工人回不来了,朝廷会一次性给予这位受益人一定银子的补偿。且他们的后代,也会在某些方便受到一些照拂。”
“最后,万一出了意外,即便他们没有亲人在世了,朝廷也会尽可能找到他们的尸体,帮他们处理好后事。以上几点,足以解决大多数人的后顾之忧。”
朱元昊听完李铮说的,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正在翻阅纸上写着的一些更完整的条例,考虑其可行性,王弈却率先跳出来了反对了。
“皇上,臣不同意李铮的想法。今年凌州水灾严重,是不可抗力,朝廷体恤灾民可怜,仅凌州一个地方,前后拨款和物资超过了一百五十万俩。是整个黄河沿线灾区的一半。如果按照李铮这个想法,定然还要再增派款项,国库也会因此压力巨大。西北那边几个部落近年来都不太老实,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起战乱,到时候军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们必须有备无患。”
王弈甚至不用看纸上写着的东西,只听李铮这么一说,便知道又要花费不少银子。
而凌州那边什么情况他也清楚,即便不算这些保险,剩下的钱修闸口都未必够用。
户部的钱虽然是朝廷的,但在王弈眼里,那就是自己的小金库。
每一次拿钱,都叫他心疼不已。
听王弈这么一说,朱元昊又点了点头,李铮的想法确实不错,但这乍一听,确实是又要加不少的预算。
国库如今不算空虚,但连年在凌州花费不少,而凌州地区,又因为连年的水灾不断,朝廷已经许多年都没征收过那边的农税了。
若无脑支持,恐引起其他地方不满。
但李铮是铁了心的要建闸口了,否则也不会脑袋都想大了想了这许多的方案来。
所以此时即便王弈反对,他也要坚持。
“王大人说的我都懂。但凌州这些年已经花费了朝廷许多银钱,且还几乎没有贡献过什么税收,一切都是水患作祟。如今皇上您既然是下定决心治理,自然是需要根治以绝后患。否则修到一半就放弃,他年若再有水患,就因为少了这一座闸口而没有抵挡住,岂不是功亏一篑?”
李铮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除了王弈都被说动了。一时间其他人,除了李善想要避嫌保持着沉默以外,其他人都在七嘴八舌的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啊,皇上,都说长痛不如短痛,凌州此处既然已经痛了这么久,现在有机会,当然是要做到底的。”
“对啊,王大人所担心的无非就是钱的问题。但这一次李铮在凌州拔除了孙冠岩等一众贪官,抄家所获也有不少银子。又逼得富商献粮,也替朝廷省下了不少。现在李铮想要的,说不定就是他所省的那部分呢?”
“对对对,不如先听听李铮的想法,看看他到底需要多少银子。”
最后一句是刘伯文说的,听他提起这个,李铮也是忙不迭的又拿出一个账册和一张纸来递给朱元昊。
“皇上请看,这是我之前做的预算表。这个是此次灾情已经消耗的所有的账目明细。其实如果除去要给工匠的保险以外,此次款项的缺口并不算大,大概几万两银子就够了。但如果算上保险,可能还要另外需要十万两银子才行。”
“皇上,臣认为,修水闸缺的那几万两银子可以给。但是这份保险,着实没有必要。咱们修水闸本来为的就是凌州百姓,现在李铮已经在工钱上多付了一倍,完没必要再算上这份保险。况且,人有祸福旦夕,本来就是不确定的事情。这工程这么危险,李大人就能保证十万两银子的保险一定能解决问题吗?”
反对的依然是王弈。
对他来说如今在场的几乎没人支持自己,给的理由又算合情合理,所以想要一分钱不出,恐怕没有可能。
这样的话就只能尽可能减少开支了。
反正对王弈来说,和李铮的梁子已经结下了。
就算他舍得户部掏这笔钱,也要给李铮制造点困难。
好在,李铮早有准备,他为自己能想到的各种被质疑的问题都准备了一份完美的答案。
“不,王大人此言差矣!微臣以为这水闸的修建,造福的不止是凌州的百姓,是整个大景的百姓!黄河一带年年受水灾困扰,其根本原因就出现在凌州这一带。只要凌州的问题解决了,下游其他地方的灾情也会得到缓解。此外,水闸的存在不仅仅可以缓解暴雨时节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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