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似的,清幽又僻静,甚是难得。
&ep;&ep;两个小家伙是第一次出宫,看什么都是新鲜,楚天麒一向调皮,来之前岳凌兮就已经做好了被他闹腾的准备,谁知这会儿他呼呼大睡,她便也闲下来了,扭头看向趴在楚襄肩膀上的楚天遥,发现他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在水里乱游的鱼,于是便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ep;&ep;“遥儿,这里的小金鱼漂亮吗?”
&ep;&ep;楚天遥回过头来露齿一笑,又咿咿呀呀地叫了几声,似乎甚是开心。
&ep;&ep;“你这话恐怕只有弟弟才听得懂。”楚襄给他擦了擦口水,又抱着他向泉水那边倾斜了一点,“喜欢的话,爹给你抓一条回去养。”
&ep;&ep;这话听得岳凌兮差点呛住——堂堂一国之君,在这种地方下水捞鱼算怎么回事?再说南液池里面什么没有,用得着上这来捞么?
&ep;&ep;她连忙拽了下楚襄的袖子,细声道:“你别陪着他闹了,这里风这么大,回头弄湿了衣裳要生病的,况且岸边都是人,贸然跳进去捉鱼也太不像话了……”
&ep;&ep;楚襄没说话,径自垂眸看向怀中的小人儿,只见他眼中一片亮晶晶的,就差没放光了。
&ep;&ep;一个两个,都要造反了。
&ep;&ep;岳凌兮瞠起圆眸看向那两个不安分的家伙,似要发威,大的仍是一脸不羁的笑,小的却有些退缩了,与其说是惧怕她的威严,不如说是察觉到了她不乐意,就乖乖地收敛了。
&ep;&ep;见此情形,楚襄偏过头轻声戏谑道:“皇后娘娘的雌威我们都领教到了,难得出来玩,当然要尽兴才是,大不了为夫等下也给你抓一条,保证比遥儿的大,怎么样?”
&ep;&ep;她又不是小孩子!
&ep;&ep;岳凌兮还未出声反驳,又瞥见楚天遥在那边兴奋得手舞足蹈,顿时哭笑不得,然后伸出食指点了下他白嫩的脸蛋,道:“你又听不懂爹和娘讲话,乱开心什么?”
&ep;&ep;楚天遥又是一阵咯咯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正如那清澈的泉水一般。
&ep;&ep;书凝在边上瞅了许久,只觉小主子可爱至极,也忍不住开始替他求情:“夫人,您就让小少爷玩吧,回头奴婢替他养着还不行……”
&ep;&ep;敢情她还成恶人了。
&ep;&ep;对着那几张或调皮或恳切的脸,岳凌兮只能无奈一笑:“把碗里的茶倒了罢。”
&ep;&ep;这是同意了。
&ep;&ep;书凝哎了一声,麻利地端起茶碗到边上清洗去了,准备等会儿盛小金鱼用,楚襄则把儿子交给了岳凌兮,一边挽起袖子一边冲她眨了下眼睛:“你且看着吧,若是沾了半滴水珠上来,晚上回去任你处置。”
&ep;&ep;岳凌兮听懂了,扬起粉拳捶了他一下,双颊却不自觉地红了。
&ep;&ep;未几,水兜和网子都拿来了,流胤也挽起了裤腿准备下水,就在这时,几个身穿儒衫的书生忽然迈入了隔壁的凉亭,数目相对的一刹那,他分明瞧出了他们眼中的不屑之色。
&ep;&ep;“哼,成何体统!”
&ep;&ep;第150章微服(下)
&ep;&ep;香车玉辇陆续经过,蹄声橐橐,直贯耳帘,还夹杂着小贩的吆喝和婴儿的嘻笑,在这种情况下,十米外那几个书生闲聊的声音本不该被他们听见,偏偏就是一瞬间的安静,令那句大不敬的话变得异常响亮和刺耳。
&ep;&ep;简直是放肆。
&ep;&ep;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陛下要射日摘月也无不可,何况只是在区区浅池之中捞一尾鱼,这些酸儒一心效仿孔孟朱王,学问没做出什么名堂,那股子讨厌的清高劲儿却学了个十成十,仿佛喝了几滴墨水就高人一等似的。
&ep;&ep;流胤越想脸色越难看,刚准备叫来影卫轰走那些人,却因岳凌兮一个小小的眼色而停下了动作。
&ep;&ep;“不如回家捞吧,这小金鱼模样一般,家里的六花长尾鲤才好看呢。”
&ep;&ep;楚襄睨了她一眼,又转头看了看那颗满含期待的肉团子,忽然低笑道:“平日里规矩惯了,放浪一次又有何妨?他们若是不高兴,尽管去报官好了。”
&ep;&ep;哪个官敢来抓他这尊大神?
&ep;&ep;岳凌兮啼笑皆非,却没有继续阻止楚襄,一双瞳仁倒映着清浅的水色和天光,尽是难以言说的柔软。
&ep;&ep;他含着金汤匙出生,高傲和不羁是骨子里带来的,何至于跟这些食古不化的书呆子计较?这会儿坚持要去捞鱼只是因为不想辜负儿子罢了,这点她心里很清楚。
&ep;&ep;在家里动辄下手揍人的是他,出了门不顾形象下水摸鱼的也是他,在宠和教之间,他为她竖立了一个绝佳的榜样,说是喜欢女儿,可儿子也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他又怎么可能不看重?
&ep;&ep;在床笫之间他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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