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闻听柳云卿之言,思虑一会儿,又道:“小乙所言极是,但是那邕州之地,汉人与夷狄杂处,颇为不太平,哪里虽盛产金砂,但却为侬人所有,要想兴一利致使商户纷纷而往,何其难也!”
“好叫六郎知道,广南西路在别人看来乃是烟瘴丛生的芒荒之地,但在云卿眼中,却是鱼米之乡。
那里河往纵横,气候温暖,正好可以大信养蚕制丝之业。若是好生治理,当能衣被天下!”
赵祯闻言,好不高兴,叫嚷道:“好一个衣被天下。若是如此,则广南西路大定矣!”
兴奋之下,又说道:“小乙在柳家湾信以工代赈之策,便有芙蓉城拔地而起。与皇都汴梁互为犄角。若在广南西路邕州府行兴利实变之策,当大治之!
不过广南西路邕州与柳家湾不同,小乙若去了那里,当是筚路蓝缕启山林,其中之难处,可想而知。不知道小乙有何难处,可否说来听听!”
这是要给政策呐,柳云卿思虑一会儿,喜不自禁地说道:“广南西路诚乃偏僻之地,云卿所虑者有三。”
“哦!”赵祯闻言,皱着眉头说道:“不放说说!”
“云卿所虑着三。其一便是,那广南西路路途遥远,往往爬山涉水而不得,故而云卿思虑,若是朝廷修缮那灵渠,沟通湘水,漓江,汴梁皇都之商户。便可自汴水入运河,进而入长江水道,过洞庭湖而入湘江,再经灵渠入漓江,经漓江而进入郁江,如此则南北水系连为一体,自是便利不少。”
赵祯闻言,沉思一会儿,说道:“如此要到。自当修缮,只是朝廷府库不是充盈。”
“要想富,先修路。钱粮之事,云卿愿意替朝廷向商贾筹措。”
“好一个,要想富,先修路。这般直白,却道井了天下兴亡的道理!既然如此,朝廷应当会支持的。”
柳云卿也没指望着,朝廷能拨下钱粮来,他要的只是政策而已,既然赵祯同意,也就是再好不过得事情了。
柳云卿闻言,说道:“云卿为难之处,其二便是广南西路邕州一代,人口稀少,朝廷要是容许各地难民前去那里安家落户就好!”
赵祯闻言,嘿嘿一笑,转而又颇为无奈的说道:“各地但遭遇灾难,难民便会向各地繁华之处流浪,甚至向汴梁云集,又怎么会前往广南西路邕州哩。
再者,难民嗷嗷待乳,广南西路邕州有着数千里之遥远,难民又怎么能到的了呢?
广南西路邕州又是芒荒之地,难民去了哪里,烟瘴丛生,定然会生病,定然会饿死,又怎能会安居乐业呢?”
柳云卿闻言,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说道:“广南西路的确莽荒,但是若有得天独厚的产业大兴于世,比如丝绸,比如茶叶等,必然会是豪商巨贾云集的大场面了。而广南西路邕州原本人烟稀少,商户去了哪里之后,乏人可用,定然会前往中原各地雇佣的。
而难民流离失所,定然会是商户招揽的对象了。
朝廷若是容许商户招揽难民,长久以后,广南西路邕州一代,定然会人口繁盛,而又何惧于土人哩。”
赵祯闻言,连连点头道:“闻听小乙之言,小底好似看到了广南西路邕州一代已经大治的情景,更不能亲往里,既然如此,朝廷为何不容许哩。
要知道这是一箭双雕的治国良策,一者使广南西路邕州一代自此繁华,汉人充实边关,则土人何惧之有。
二者,使得难民能够安居乐业,又使得天下安定不少!”
赵祯兴奋的说着,又道:“小乙真有管仲之才,乃是治国安民的乾坤巨匠。不知那广南西路让云卿所虑者,还有何事?”
既然,赵祯应下了此事,柳云卿又有何不开心,于是他又说道:“回六郎之言,开发广南西路邕州之事,让云卿所为难之处,还有其三。
诚如六郎所言,云卿此去广南西路邕州,乃是筚路蓝缕启山林。而一应豪商巨贾前往那里,又何尝不是披荆斩棘哩。故而云卿斗胆以为,可以免去广南西路邕州之地,三年之税负,而使得商户初去广南西路邕州有所图。”
赵祯闻言此言,沉默了下来,就在人行道上缓缓而行。
就在柳云卿忐忑不安之中,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桃夭街两侧的求影之中。
赵祯还在沉思,柳云卿说道:“以云卿之间,那广南西路邕州之地,原本莽荒。三年税负能有多少,而三年之后,商户云集,百业兴亡,必然又是一个江南,每年为国捐输,自然不下百万贯之多了!”
赵祯闻言,眉开眼笑,这才说道:“既然如此,朝廷定然会同意此事的”
赵祯与柳云卿并肩而行,少时便来到了那批云桥上,眼看着汴水之中,船来船往,柳树之下,满是游览的迁客骚人,此中繁华真是一日胜过一日。赵祯又说道:“闻听云卿所擘画的广南西路邕州之地,小底觉得竟然比此处还要繁华富庶,小乙不会是诓骗于小底吧!”
“云卿岂敢。就让天下人拭目以待吧!”
“哈哈哈哈,”赵祯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小乙好大的气魄!”
柳云卿看着赵祯半信半凝的模样。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赵祯笑过之后,又说道:“广南西路邕州一代,与交趾,大理接壤,而土人对朝廷阳奉阴违。颇为不太平,小底闻听官家意欲派一个得力之上,襄助于小乙哩!”
“难道这厮不放心于我,派一个心腹盯着我吗?”柳云卿嘀咕一句,急忙说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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