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对付。
&ep;&ep;可惜?我不觉得。张海摇了摇头,用他们两个的命,换一个林飞羽的心肝宝贝儿,我觉得很划算。
&ep;&ep;心肝宝贝儿?宋然忍俊不禁地嗤笑一声,而后轻轻叹了口气,张总,你觉得林飞羽那种人,他会管我的死活吗?
&ep;&ep;张海紧紧盯着他,缓缓露出一个冰冷的狞笑,两排黑黄的烟牙仿佛嗜血的疯狗一般:之前我还不太确定,不过看到你面对如今这种情况,还能保持这么冷静的样子,再加上你这副长相,还有你的身手和谈吐我现在确定了,你就是林飞羽的心肝儿。
&ep;&ep;宋然默然不语,张海此人残忍狡诈,如今更是狗急跳墙,非常不好糊弄,如果他觉得自己是那种可有可无的小情儿,说不定会直接弄死自己,然后一块一块地寄到林宅,好好恶心林飞羽一番;反之,如果他觉得自己对林飞羽十分重要,便会利用自己逼迫林飞羽就范,一时半会儿倒不会动手杀人。
&ep;&ep;事到如今,面对这种残忍狂妄的疯子,最好的法子就是利用对方的心态弱点,努力找到逃出去的机会。
&ep;&ep;张海见他不吭声,又冷笑道:怎么,难道你还想否认?要知道,林飞羽从来不让任何人在林宅过夜,你却大摇大摆地在里面住了大半个月。
&ep;&ep;宋然垂下眸子,故意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张总,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ep;&ep;你知道就好。张海淡淡道。
&ep;&ep;宋然叹了口气,举起手里的矿泉水瓶,诚恳道:张总,我敬你一杯,敬你目光如炬。
&ep;&ep;张海眯了眯眼睛:你胆子不小啊。
&ep;&ep;宋然耸了耸肩:反正都这样了,不如放轻松点。
&ep;&ep;张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扯了扯唇角,对身边一个小弟道:拿两瓶酒过来,要最烈的那种。
&ep;&ep;很快,两瓶烈酒放在了两人中间的地面上。
&ep;&ep;这是我自己的酒庄酿的酒,度数超过市面上绝大多数白酒。张海直接倒了满满三杯白酒,缓缓推到宋然面前,宋然,你既然要敬我,也得有点儿诚意吧,拿矿泉水敬酒算什么玩意儿?
&ep;&ep;宋然没说一句话,直接拿起酒杯,一一仰头而尽。
&ep;&ep;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了片刻,喃喃道:好酒,应该是用上好的高粱、玉米、大麦作为原料,先用二十孔筛仔细筛过,然后和最好的香醅混蒸混烧这样的古法酿造,最后成品酒的度数可以接近六十五度,确实是上好的烈酒。
&ep;&ep;宋然上辈子经常应酬,对白酒非常了解,此时此刻随口道来,居然有模有样,张海本就嗜酒如命,听着听着表情都变了,最后更是眼睛发亮,仿佛遇见了平生知己。
&ep;&ep;他叹了口气,不无遗憾道:宋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喝酒,所以故意讨好我?你这个人真是又机灵又胆大,如果早几年认识你,我那些麻果青皮的生意,倒是可以交给你去办,真是可惜了。
&ep;&ep;张总抬举了。宋然淡淡道。
&ep;&ep;他嘴上谦逊,心中却暗暗冷笑,麻果、青皮?只怕是冰毒和海洛因吧。不过话说回来,张海如今连这个都告诉了自己,看来根本没打算留活口了。
&ep;&ep;两人又喝了几杯,宋然拿出过去应酬客户的所有本事,把张海哄得飘飘欲仙,或许是想着宋然已经没几天好活了,张海居然主动道:宋然,虽然要委屈你在这里住几天,但是你缺什么,可以告诉我。
&ep;&ep;宋然叹道:其他倒也没什么,只是现在入冬了,晚上睡这种水泥地实在是又冷又硌,要是能有张床就好了,也不用什么好床,折叠行军床就行了。
&ep;&ep;行军床?张海轻轻眯了眯那双黄豆小眼,宋然,你该不会是想把行军床上面那些不锈钢零件,比如床脚什么的,拆下来做武器吧?
&ep;&ep;宋然噎了噎,脸上露出窘迫的神色,仿佛真的被对方猜中了似的,微微苦笑道:还真是瞒不过张总的眼睛。
&ep;&ep;张海哈哈一笑,周围几个小弟都露出崇拜的神色,纷纷拍起了马屁:这辈子我还没见过能蒙大的人!
&ep;&ep;是啊,大那双眼睛,毒着呢!
&ep;&ep;上次那个谁想反咬一口,直接被老大给废了!
&ep;&ep;宋然叹道:我想也是。
&ep;&ep;张海明显非常受用,但也十分谨慎:行了,行军床什么的当然是不能给你的,九,楼下杂物室还有些板材家具,给他弄一些上来,来者是客嘛,也不能让宋先生的日子太不体面了。
&ep;&ep;板材家具都不太结实,几乎不可能用来做武器,宋然露出一个苦笑:张总还真是谨慎。
&ep;&ep;小心驶得万年船。张海笑了笑,宋然啊,你看看你,先是说什么林飞羽根本不在乎你,然后又说什么要行军床,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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