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沈羡之会武功又怎么样?有侯爵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带着护卫给他看门,有什么可骄傲的?
&ep;&ep;反正他跟沈羡之本来就有仇,就新仇旧账一起算,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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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天香阁。
&ep;&ep;秦婉看着眼前悠悠品着茶的人,心下说不出的烦躁。
&ep;&ep;她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沈羡之,你明知丁诚盯上了你,怎么还敢把人带到这天香阁来?”
&ep;&ep;“怕什么。”沈羡之施施然将茶杯放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ep;&ep;“可这天香阁人来人往的,你就不怕被人发现,这里藏了个人?”秦婉说着,指了指那间暗格。
&ep;&ep;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二楼包房之间,竟还有一间窄窄的隐藏暗格。
&ep;&ep;这暗格的门不在墙上,而是开在窗格底下,若不是吴安演示了一遍,她还真找不到。
&ep;&ep;“玲珑姑娘,小侯爷已经把这几间包房都包下来了,至少这段时间,不会有人到这里来。”吴安插话道。
&ep;&ep;自从秦婉跟沈羡之达成合作,吴安便始终有种夹缝中求生的感觉。他跟秦婉交手几次,每次都将她当仇敌一般,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ep;&ep;可如今这姑娘竟摇身一变,成了小侯爷的红颜知己,这可如何是好?于是吴安便只好尽量降低存在感,尽量对那姑娘客气有礼些。
&ep;&ep;秦婉听到这话,本想说些什么,余光瞥见吴安局促的脸色,又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ep;&ep;她倒不觉得之前那几次交手,有什么可尴尬的。当时立场不同,都是为了各自的目标,没什么可忌讳。
&ep;&ep;但这吴安却很是不安,每次见她都很尴尬的样子,弄的她也有些惶恐。如今他主动搭话,倒像是决心要将恩怨翻篇了。
&ep;&ep;秦婉想到这里,便给了吴安这个面子,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他的话。
&ep;&ep;吴安松了口气,向沈羡之请示了一下,就将那工匠从暗格中提溜出来。
&ep;&ep;“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回来么?”秦婉抱着双臂,看着眼前这人。
&ep;&ep;那工匠抬眼一看,见又是这几个人,很有些无奈:“大人呐,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真没什么可交代的了,你们就放过我吧。”
&ep;&ep;秦婉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当年那些人都已被处死,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ep;&ep;那工匠听见这个问题,似是有所准备,开口道:“活儿干得不好,自然就被辞退了,不然也不能至今还是个短工。”
&ep;&ep;“被辞退?”秦婉冷笑了一声,“可据我所知,工部的匠人都是轮值制度,哪怕是短工,也要干足天数才能离开。”
&ep;&ep;秦婉翻阅过那两本造册,对工匠的运作机制大约有些了解,粗粗一听便知此人说的不是真话。
&ep;&ep;那天听见这话,面色果然僵了一僵,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ep;&ep;秦婉乘胜追击,继续说道:“你若老实交代,我们便当从未见过你,此后你做短工也好,做长工也罢,都与我们无关。但若你不肯交代,便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
&ep;&ep;秦婉斜斜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颇有些冷意。那人被吓了一下,犹豫了半天,终于结结巴巴地交代道:
&ep;&ep;“当年.....自从那人被推下去以后,就有很多人不想干了,但是那些人不肯放我们走,说一定要等到完工才行。
&ep;&ep;我本来想跑的,但是有人逃跑被抓回来,打得非常惨,人都差点打废了,我就不敢跑了......”
&ep;&ep;“后来那管事的说,他有办法让我们走,而且谁都不会发现,就是要花点钱......我就、我就把做工的钱都给他了。
&ep;&ep;我等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干活的时候,他突然来找我,说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就趁别人不注意,直接跑了......”
&ep;&ep;秦婉等那工匠说完,又继续问道:“当时你买通那管事,可有留下什么凭证?”
&ep;&ep;“没有,那人什么也不肯给,只说让我等消息。若他翻脸不认账,当时我也是没办法的,但总归要试一试嘛。”
&ep;&ep;秦婉一边听着,一边默默思索。
&ep;&ep;和她猜想得差不多,有人利用漏洞在赚钱。但问题是,这事儿风险有些大。
&ep;&ep;少一个两个工匠兴许没人发现,但若跑的人多了,怎么可能没人发现?更何况,工匠上头有管事的,还有记录员、有监工,零零总总不少人。
&ep;&ep;难道这些人都没发现其中蹊跷?这着实不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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