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ep;&ep;“贤王,您莫不是被一个稚子勾去了魂魄?”李夫人唇如涂丹,坐在乌珠流身旁,脸上带着极其怪异的神色,表面看来厌恶十足,但皱起的眉峰却露出了一丝隐秘的惋惜。

&ep;&ep;乌珠流若有所思,“他的神情,令我想起当年玉门关外,他很像……像是……”

&ep;&ep;“大王,您还有心思想别的?”李夫人说着话,捏了捏他的手掌。

&ep;&ep;乌珠流猛拍大腿,笑道:“奴隶怎能与夫人相比!但剑舞非凡,你说该赏赐些什么?”

&ep;&ep;雪奴悄悄抬头,瞥见乌达脸上不停变色,心道不妙。

&ep;&ep;小贵族犹豫片刻,终于站起朝右贤王抱拳,道:“乌达想请贤王将这白雪奴赏赐给我。”

&ep;&ep;刘玉闻言色变,李夫人面露不愉,嗔怒:“不过是匹跑不快的羯马,竟也有人要抢我的?”继而罕见地缠住乌珠流,不住向他献媚。

&ep;&ep;雪奴抬眼对上李夫人,见她眼神中带着决绝,再看刘玉握住酒杯的一双手,指节微微发青,便知二人虽无言语,却已做了个无比艰难的抉择。

&ep;&ep;乌珠流“哎”了一声,爽快地挥挥手,道:“毕竟是夫人的奴隶,你若能给他一样赏赐,今夜,就让他给你当一回马驹子,你骑个一两回玩玩,新鲜劲便过去了。”

&ep;&ep;乌达朝身后招招手,着人捧来个精致的木盒,拿出一双金缕长靴,扬着下巴朝雪奴笑喊:“好马配好鞍。”

&ep;&ep;雪奴满心都是逃跑,思虑重重地坐到乌达身旁,任他捉住脚腕,将饰品似的长靴套在自己脚上,只奇怪大小刚刚合适。

&ep;&ep;酒过三巡,再过三巡,整个营地缭绕着酒气。

&ep;&ep;乌达喝酒上头,抱着雪奴上下其手,钳住他的下巴强迫其张嘴,举起酒碗从上倒下,看雪奴呛得呜呜咽咽却又无法出声,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伸出舌头去舔舐他嘴角颈窝沾着的酒水。

&ep;&ep;雪奴被恶心得不行,不料众人忽然发出一阵爆笑。

&ep;&ep;“刘玉尿裤子了!”

&ep;&ep;“你们中原来的人怎都如此豪放?!”

&ep;&ep;刘玉满脸通红,身下秽物流出,但当他抬头望向雪奴,眼神却万分清明与无惧,只故作羞愤,颤声喊了句:“雪奴!”

&ep;&ep;雪奴闻言会意,想要起身,却被乌达一双铁钳似的手捏住腰杆:“不识趣的小畜生!没你的事!”

&ep;&ep;李夫人目光闪烁,视线在儿子与雪奴间游移,轻咬朱唇,贴在乌珠流耳边细语几句。

&ep;&ep;但见她酥胸半露,纤腰被乌珠流环握,嗔怒时亦带着十分的娇媚,不消片刻便说服了这名风流好色的贤王,只是自己再无脱身机会。

&ep;&ep;刘玉如蒙大赦,伸手让雪奴背起自己,将脸整个埋在他后心上,偷偷含着热泪,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离开。

&ep;&ep;乌达一拳砸在酒桌上,生生将一支犀角杯打爆。

&ep;&ep;营帐外,风雪漫天。

&ep;&ep;雪奴走路叮叮当当,觉得金银首饰紧紧黏在皮肉上,只后背与刘玉紧贴着的地方尚有丝毫温度。

&ep;&ep;“放我下来,你这样不行。”刘玉正人君子,双手无处摆放,最终在雪奴头顶揉了一把。

&ep;&ep;雪奴本就十分紧张,这会儿更觉莫名其妙,将刘玉放在路边的树桩上垂眸看去,鹿眼蒙着层紧张混合着茫然的水雾。

&ep;&ep;刘玉将自己的狐裘脱下,递给雪奴,道:“今夜只怕是难熬。”

&ep;&ep;雪奴浑身冻得通红,他本就不承认自己是奴隶,四下无人时更无须推拒,只在心里默默记上,塞外风雪夜,一件带着他人体温的冬衣。

&ep;&ep;他穿上衣服,感觉生命力又回到体内,背起刘玉向着东南角的老胡杨树疯狂奔跑,脚下镶满宝石的金缕靴灌满冰渣,勾起泥浆碎草屑,炸裂般溅至半空。

&ep;&ep;胡杨树已在视线内,雪奴与刘玉两人俱是心如擂鼓。

&ep;&ep;树下,乌红色的马尾摇摆,甩出冒着热烟的雪粉。刘曜身形隐在黑暗中,只伸出一只手不住挥舞。

&ep;&ep;“有逃奴——!”背后突然响起乌达饱含怒气的吼叫,在寒夜中听来甚至带上了一丝凄厉。

&ep;&ep;刘玉回头扫视一眼,“别怕!他们都喝醉了,继续跑!”

&ep;&ep;“呜——呜——呜——!”

&ep;&ep;方才那个树桩旁,乌达正正站着,狂啸大喊引来零星守卫。他见族人喝得酩酊大醉,便从怀中掏出锋镝吹响。

&ep;&ep;“快跑!雪奴快——!”

&ep;&ep;雪奴紧盯着前方,心跳漏了半拍,反应过来后豁出性命大步奔逃。

&ep;&ep;刘曜见势不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