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飘散,带着花香铺在客人的脸上。待得众人将纱帐揭去,禁不住爆发出阵阵惊呼。
&ep;&ep;白马赤发披散,戴半张镂空银面具,唇若涂丹,鲜红欲滴。他此时只穿一件宽大的石榴红纱衣,雪白的赤足在衣袍下若隐若现。
&ep;&ep;平日里,掌事们管教得严,白马在形容举止上不敢不讲楼中的规矩,且须尽力求得他人怜悯,如履薄冰地过着,好让自己的日子安稳一些,故而他惯常都是一副病怏怏、懒洋洋的模样。
&ep;&ep;然而,他毕竟是七尺男儿,跳起塞外的胡璇,端得是刚劲猛烈,隐隐透着一丝深埋心底的杀机。
&ep;&ep;再看满座宾客鸦雀无声,俱是心神荡漾,白马禁不住嗤笑一声,旋身急转如风,劲舞裙摆飞扬。他对着客人们将长腿踢过头顶,霎时春光乍现,再次引来一阵惊呼。
&ep;&ep;白马乘势将纱衣扯去,随手抛下台,见倒还有人上前哄抢,便扬眉笑了起来。他心想,我要仔仔细细看清你们的面目,今日受此大辱,明朝定来讨还。
&ep;&ep;吏部中郎刘端、工部侍郎余闻、太子少保李悦轻、襄阳王梁范……达官显贵济济一堂,为的不是上朝议政,而是在春楼里看两个少年人卖弄风姿。
&ep;&ep;白马仿佛看到远处天空中一片阴云渐起,山雨欲来风满楼,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纵使大周亡了,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家早已经没了,没有人将他当人看。
&ep;&ep;客座下一片哗然,只因白马红衣下不着寸缕,只戴着一身金雕银镂的首饰。
&ep;&ep;他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与檀青对视一眼。
&ep;&ep;下一刻,琵琶声疾如骤雨,剑舞越发清健旖旎,满室银光如乱雪惊空。
&ep;&ep;白马跳得正欢,却饿得手腕脱力。软剑不意间脱手而出,快如奔雷,奔着二楼雅座而去,闪电般刺入帘幕中!
&ep;&ep;白马自知闯祸,当即单膝跪地,不敢抬头。
&ep;&ep;“没吃饭是怎的?”冯掌事立即跑上台,捏着耳朵将白马拖到台下跪着。
&ep;&ep;冯掌事回头,见大堂中气氛不错,杂役来报贵客无恙,便暂时顾不上白马。他连忙着人搬来软塌,把檀青抱到榻上,掐住下巴、掀开亵裤,在众目睽睽下伸手至胯间玩弄。
&ep;&ep;站在一旁的妈妈开始喊价:“鲜卑人面目英俊,高大健壮,胡儿年方二八尚未经人事,精气十足。”
&ep;&ep;正值此时,客座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ep;&ep;“开个价,这白雪奴爷买了!”
&ep;&ep;白马眼中闪着恶狼般的凶光,抬头的瞬间,却立刻换作迷蒙的神情,望向那名不知好歹的客人。
&ep;&ep;喊话的是个玉面青年,生了一对上挑的吊眼,笑起来像极了正在捕猎的狐狸,阴毒而机敏,“掌事聋了?”
&ep;&ep;冯掌事赔笑,道:“桓爷,小的知道您是皇亲国戚。可行有行规,既入咱们青山楼,左右不过是为了买个乐子。”
&ep;&ep;玉面青年从客座跃起,落在台边,抓起白马的头发,迫使他仰头与自己对视,笑道:“爷就喜欢这个,你不开价,我便自己带走了。”
&ep;&ep;冯掌事跑下台去,劝道:“桓郁公子!这白雪奴尚未成年,按律不可接客。求您莫要与我们为难,小的这就着人为您换两个好的。”
&ep;&ep;桓郁一手就着头发将白马提起,另一手在冯掌事脸上啪啪拍了两下,骂:“我就喜欢年纪小的,就喜欢脾气不好的!”
&ep;&ep;白马偷偷打量,见这人面色潮红,似是吃多了寒食散。
&ep;&ep;他穿布衣带铁剑,座上犀角杯盛着紫葡萄酒,应是身无功名、腹无诗书,兜里更没有银钱。
&ep;&ep;京中桓氏乃是望族,以广陵王的岳丈桓温为首,冯掌事称他作皇亲国戚,这亲戚可不是随便敢乱攀的。只怕是桓温家中刚来洛阳的远亲,不晓得京中满城满朝金紫。
&ep;&ep;白马双手抓住桓郁的小臂,低头轻声道:“您弄疼我了。”他看似惊惶,实则暗自催发真气,把内劲蕴于掌中,看桓郁神思迷乱便趁机在他手上狠狠掐了一把,希望早些摆脱。
&ep;&ep;桓郁吃痛,甩开白马的手。可他当真是药吃多了伤到脑子,不怒反笑,再次将白马拥入怀中,“这匹马儿还挺烈?我更喜欢。”
&ep;&ep;三人相持不下,白马穿着暴露,看官们都乐得欣赏。
&ep;&ep;台上的檀青双脚被束,保持着双腿大开的姿势,其他掌事连忙跑到台上来主持。然而他不似寻常倡优柔和,看客都有些拿捏不准。
&ep;&ep;掌事见状不妙,便将装着混了香粉膏脂的盒子打开,两指拈出一串莹润青玉珠,将玉珠一颗颗塞入檀青后穴。
&ep;&ep;“白银百两,尝个鲜。”
&ep;&ep;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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