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药,为何这人一碰就疯?!
&ep;&ep;他不及多想,飞速抬腿,照着二爷面门踹去。
&ep;&ep;二爷向后一闪,轻易躲开,然而人却委屈至极,不解地问道:“你非和尚,我已还俗,男欢男爱,如何就成了流氓?难道你父母是并排面壁而坐,神思合一就生下了你?我看你对我也是很有点意思么。”
&ep;&ep;“你怎么来了?!”白马自知打不赢,出其不意地发出一声惊呼,试图以言语转移对方注意。果然,二爷不知是不是心里有鬼,闻言立即向身后望去。
&ep;&ep;白马趁此机会,转身拔腿就跑,准备从二楼窗户跳到树上。
&ep;&ep;偏生二爷的动作更快,抬腿就到了白马背后,伸手便缠上他的腰腹,将他给捞了回去,问:“宝贝儿跑什么?这儿可是二楼!”
&ep;&ep;白马多次与二爷缠斗,对他已使过的招式十分熟悉。这人所学约莫是佛门武学,内劲刚猛雄浑、招式大开大合,即使只使出两成,自己也决计无法抵挡。
&ep;&ep;只能以言语分其心——打架打出心计来,他也很是无奈。
&ep;&ep;白马声音颤抖,轻轻地呼了一声:“疼……”
&ep;&ep;二爷立即紧张起来,不敢动弹,问:“别动,我看看,伤到哪儿了?”
&ep;&ep;白马靠在窗边,慢慢曲起一腿。
&ep;&ep;他日日被逼着练舞,腿上筋骨极软,脚掌轻轻踩在二爷胸口,石榴红色的绸缎袍子滑落下去,露出光洁如雪的大腿,委屈道:“打了人还不承认,你自己看。”
&ep;&ep;别看二爷平日嘴上没个把门的,此时却老脸微红,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有些无所适从,“我……没碰着你的……腿啊?”
&ep;&ep;白马睁着对灰绿色的鹿眼,睫毛颤动。即使有着一副比寻常中原人更为高挑的身材,在二爷的映衬下也略显柔弱。
&ep;&ep;他人长得清丽,做出此等神态不显扭捏,反倒惹人怜惜。
&ep;&ep;二爷懵了,杵在原地,睁眼说瞎话:“好像是有一块红的。”
&ep;&ep;“你再过来看看。”白马直直望着对方。
&ep;&ep;二爷闻言,红着脸靠近。
&ep;&ep;白马抓住机会,一脚蹬在二爷胸膛上,借力翻身,从小窗一跃而下,大骂:“蠢蛋——!”
&ep;&ep;二爷回过神来,已经过了片刻,手里只剩下一条扭曲如水蛇般的腰带,嘲笑着他鬼迷心窍,竟栽在一个少年手里。他摇头轻笑,当即运功拔腿,跨出窗框,月下身影矫健如猎豹,自言自语:“这匹马儿倒真有点意思。”
&ep;&ep;谁料他人还在空中,鱼山落鹰的轻功姿势未收,半道竟被一颗从屋顶飞来的肉干击中肋下。那肉干暗含内劲,令二爷吃足苦头,如同断翅的鸟儿扑棱棱落到地上。
&ep;&ep;二爷抬头,对着掷出肉干的白衣人破口大骂,“见色忘义周望舒!”继而急起直追,跟着白马一路跑到荷花池,绕过层叠假山、钻进九曲回廊。
&ep;&ep;过了许久,周望舒冷如冰雪的声音才随风传来,“恃强凌弱,岑非鱼。”
&ep;&ep;第30章夜遇
&ep;&ep;白马逃命本事极佳,他一面应付二爷,一面观察好窗外诸般事物。
&ep;&ep;待得一脚踹在二爷硬邦邦的胸膛上,借力翻身钻出窗外,他便分毫不差地攀上了那一枝刚好点在窗口的长楸树的枝丫。
&ep;&ep;碎散的花瓣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形,继而飘散零落,在地上洒了一片。
&ep;&ep;少年人身形灵活,但见他猴儿般在枝杈间游移一番,三两下就已从树上爬下,双脚初一点地,不得片刻休息,旋即火烧屁股般冲入了黑暗中。
&ep;&ep;二爷被周望舒以一粒肉干击中麻穴,扑棱棱落在地上,再起身追去时,已与白马隔了一段距离。
&ep;&ep;白马向着偏院的一个小湖跑去,因他的功夫在二爷面前等同没有,想要以弱胜强是绝不可能,他便穿过九曲回廊,扎入假山丛中,试图借助地形优势甩开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