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亦可达到。若你不识好歹,却决计没办法我们手上抢人!”
&ep;&ep;都说“双拳难敌四手”,任此人武功再高,面对数十个兄弟,哪有不退缩的道理?雪奴心里的小算盘,打得梆梆响。
&ep;&ep;二爷正在悠闲地喝酒,闻言噗嗤一笑,喷出一口酒水,骂道:“浪费!你、你个妖教美人,呸,妖人!欲以花言巧语,乱我心邪?二爷可不上你的当。”
&ep;&ep;雪奴撇撇嘴,“是祆教!臭乞丐。”
&ep;&ep;二爷摇头晃脑,喝酒,“妖教!妖怪的妖。”
&ep;&ep;“祆教!你不识字吗?”雪奴几欲抓狂,从未想过自己竟有骂人不识字的一天。
&ep;&ep;二爷再喝了一口酒,继而将酒囊贴在耳边使劲儿摇了两下,听得其中水声,便知酒已不多。他想了想,反手将酒囊拿到雪奴头上,摇晃着倒了下去,“爷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不愿做妖教,那便是袄教,大棉袄教!”
&ep;&ep;莫看马儿颠簸,二爷人也摇摆不定,倒出来的酒水却无丝毫偏移,正正淋在雪奴下巴上,原来是要帮他把冲干净下巴上沾满的秽物。二爷冲罢,大掌在雪奴嘴上一抹,笑道:“嗨呀!好软的嘴,如何就去吃了袄教的妖饭?你们真有数十个师兄弟?”
&ep;&ep;雪奴:“……”
&ep;&ep;他若是未记错,方才这人用手才擦过他自己的嘴?雪奴不敢多想,随意编了个数字好取信于人,说道:“算上我,共有三十七人。实话告诉你,周望舒早已经身受重伤,我今日下山就是为他买药的,怕他还没上天上就死在半道,不是白忙活吗?纵使你不与我们抢人,此人无几日可活,你又何必得罪我们天山圣教?”
&ep;&ep;二爷闻言,眉峰微蹙,问:“他受伤了?”
&ep;&ep;“难道我们还会对他手下留情么?”雪奴用他那少年独有的清冽声音说着这种话,残酷中带着一丝天真,给人一种无比诡异的感觉,“把腿给打断了呗。”
&ep;&ep;二爷眉头舒展,道:“你们有三十七人?”
&ep;&ep;雪奴以为他已经上当,终于松了一口气,笑道:“三十七人!”
&ep;&ep;“你二爷万军从中七进七出,害怕你区区三十七个袄教妖人?驾!驾!”谁想二爷竟丝毫不惧,他狠狠一鞭子抽在马臀上,催马疾行而上,兴奋地喊道:“上山捉妖,抢空妖窟!”
&ep;&ep;二爷喊完,又回头敲他脑袋,问:“你们那三十七个兄弟里,有没有与你长得一般好看,年纪稍微大点儿的?年纪太小,下不去手,只能拿回去杀了吃肉。喂?喂!你怕不怕?”
&ep;&ep;他说罢,在雪奴身上轻轻点了两下,后者当即不能动作、无法言语。雪奴索性两眼一闭,安心装死,何必封他哑穴?我本就已经无言以对。
&ep;&ep;二爷一路上信马由缰,竟真找到了两人藏身的洞穴,当真邪性。
&ep;&ep;雪奴心急如焚,强行开启气海,催动丹田里的真气浑身乱窜,试图以此冲穴。可是二爷功力深厚,点穴手法奇特,任他如何横冲直撞,在觉得喉头腥甜时,还是只冲开了哑穴。
&ep;&ep;“师兄!有贼人来了小心……唔!唔唔唔!”
&ep;&ep;“你个小妖人,打草惊蛇懂不懂?”
&ep;&ep;二爷根本不把对手放在眼中,反而是没料雪奴竟能强行冲穴,对他尤为好奇。他先捂住雪奴的口鼻制止他大声嚷嚷,再伸手贴在他灵台查探,继而面露异色,叹道:“好深厚的内力!双刀、碧眼、矮子,你还真是阿九?”
&ep;&ep;“你才是矮子!”雪奴一口咬在二爷手掌上,骂道:“怕了就将我放开!”
&ep;&ep;二爷将内劲聚在指尖,再在雪奴颈间重重点了一下,立即令他闭上嘴,继而扛着他翻身下马,朝着洞穴走去,“我呢,有三不杀:一不杀亲朋,可你我非亲非故;二不杀良将,你毛都没长齐呢,也算不上;三不杀孩童,你们胡人显老,我看你定是未及弱冠。故而我不杀你,却不得不教你些东西。”
&ep;&ep;雪奴心中惊惧到了极致,却口不能言、无法动弹。
&ep;&ep;幸而二爷走到洞前,其中却是空无一人,地上的篝火根本就没点起来,根本没有人活动过的痕迹。
&ep;&ep;周望舒抛下自己,独自走了?雪奴半是庆幸半是失落,心想,算算算,毕竟我于他已没甚用处,他也不必真带我去江南。若他能因此躲过一劫,我即便是死了,也了无遗憾。
&ep;&ep;二爷眉峰紧蹙,额前一道悬针纹如利剑高悬,沉声道:“人来过,他被你们弄到哪儿去了?”
&ep;&ep;雪奴翻了个白眼,腹诽道:你问我,倒是让我说话啊。
&ep;&ep;茫茫夜色中,忽然传来一声暴烈的笛音。
&ep;&ep;“哈哈!月下吹箫,不是你还能是谁?”二爷将雪奴扔到地上,头也不回地走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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