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毛乎乎的爪子用力一按,竹球一不小心咕噜噜滚远,撞到架子边又弹回来,一头撞在小白兔的鼻尖。
&ep;&ep;小白兔云珺一个激灵往后一躲,但很快凑上去,摁着竹球来回旋转。
&ep;&ep;钟傅璟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喜欢就好。
&ep;&ep;也谈不上喜欢,云珺心想,以前没玩过他、他这是好奇而已!
&ep;&ep;小白兔还是忍不住东看看,西摸摸。
&ep;&ep;落在钟傅璟眼里,自然是觉得云珺喜欢这些玩具。
&ep;&ep;他想了想,以前云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想过要送点小玩意儿?失策失策。
&ep;&ep;钟傅璟就站在架子旁看着小白兔玩竹球,看了好半天。
&ep;&ep;直到白茯通报,说是桂清遥来了。
&ep;&ep;钟傅璟头都没回:带他去仁光殿,朕马上就来。
&ep;&ep;白茯点着头走了出去。
&ep;&ep;钟傅璟瞧见小白兔朝自己看来,他笑道:朕先去见桂先生,你熟悉一下朕的寝宫。
&ep;&ep;小白兔蹲坐不动,目送皇帝离开殿内。
&ep;&ep;他跳下架子,抬头朝四周看去。这宁心殿内亮亮堂堂,东西两侧还有暖阁,正午的阳光笔直地落在罗汉床上,真叫人想在上面躺着睡个午觉。另一边就是皇帝睡觉的后殿,刚才扫了一眼,和御书房的差不多,没什么新鲜。
&ep;&ep;他在寝宫里逛了一圈,不愧是皇帝的寝宫,富丽堂皇奢侈华丽,相比之下放着他兔子窝的木架,倒是显得有那么一些简陋。
&ep;&ep;小白兔蹲回到软垫上,眯起眼来,这寝宫那么好,为什么皇帝却要睡在御书房里?
&ep;&ep;钟傅璟直到快用晚膳的时候才回来。
&ep;&ep;这些天为了调查宰相所有的罪证,桂清遥忙得不可开交。现在他总算抽出时间来,向皇帝禀告调查结果。他说得事无巨细,每一字句都生怕遗落。所以说了这么久,钟傅璟都替他觉得累。
&ep;&ep;他留了桂清遥在围殿里用膳。吃饭时他习惯抱来小白兔,就是当着别人的面,不好聊天说话。
&ep;&ep;这让桂清遥看在眼里,只是觉得奇怪,没想到皇帝对这兔子这么有兴趣。
&ep;&ep;很快要到闭宫门的时间,桂清遥不能多留,道了声明日再来禀报,便离开了永宸宫。
&ep;&ep;直到剩下皇帝一人,他抱起小白兔,往窗下的醉翁椅上坐下。
&ep;&ep;小白兔云珺抬头。一边是阴云烟煴的天空,看不到半点星光。皇帝在另一边叹着气,满脸的倦容。
&ep;&ep;一看皇帝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很多话要说。
&ep;&ep;小白兔揣起前爪,安静地趴在皇上的胸口,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皇帝的脸上,表情很认真。
&ep;&ep;钟傅璟得到了些安慰,心情稍稍好了些。
&ep;&ep;他很轻地摸着小白兔的背毛,知道这是云珺,他不敢多摸,稍微过一把手瘾,就把兔子抱放在一旁的案桌上。
&ep;&ep;钟傅璟侧过身,面向小白兔,缓缓开了口,若不是这次逼得宰相动手,恐怕这朝廷都能被他搬空了。这次桂先生调查过往国库记录,原来宰相以前在户部的时候,就已经以次充好,用破铜烂铁替换各地送上来的贡品。管的人是他,查的人是他的亲戚,就算换了其他人来,也照样与他同流合污。所以这么多年,根本查不出来。如今只有把宰相抓了,才能将这事查出来
&ep;&ep;云珺安静地听着钟傅璟说话。
&ep;&ep;他知道其实此前因为皇上受了刀伤,桂清遥一直没有主动跑来找皇上,就是想让他好好安心养伤。如今皇上的伤好了,也能上朝了,那么堆积的政事,就得一个个忙过来。
&ep;&ep;如今不光是宰相,还有其他相关的官员,多要问过皇帝来。
&ep;&ep;云珺心疼地看了皇上一眼皇上,真辛苦啊。
&ep;&ep;钟傅璟接着说:而且他从父皇那一代开始做这种事,只是父皇当年还想利用他的裙带关系稳固朝廷,而到了我皇兄时,宰相更是猖狂。听桂先生说,原来皇兄当时已经准备调查宰相的事,却没想到突发疾病
&ep;&ep;云珺一听到这话,抬起爪子按在皇上的手臂上。
&ep;&ep;他有点急切地看向皇上。
&ep;&ep;他想,既然宰相都敢对当今皇上动手行刺,那前代皇帝岂不是
&ep;&ep;这么想着,他心里不由得惊慌起来。要不是桂先生先察觉到宰相的举动,岂不是很危险嘛?
&ep;&ep;就看到钟傅璟笑了起来,轻轻摸着小白兔的脑袋,在担心什么?朕吗?
&ep;&ep;云珺心说他要怎么回答?就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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