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太君见贾宝玉不哭了,脸上也端起了笑容:“怎生的就一直哭闹,宝玉一直都是个好的,张氏你到底对宝玉做了什么?”史太君立即发难了,昨日她被张老太君敲打了一番,如今还带着气,一直在寻张氏的麻烦。可惜不要小瞧张氏这个药罐子,那管家可是一把好手,愣是让她寻不出错处了。这不今日王氏抱着宝玉来了,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又与史太君说了一番,正中她的下怀。
“老太太,这事情你怎生的问我,我又不是宝玉老子娘,你若是问我琏哥儿为何哭闹,我还能说出个一二,这宝玉哭闹,我又怎么晓得。再说你瞧瞧王氏不也在这里,你问她才是。”张氏没好气的说道。她性子也不是软的,该强硬的时候也强硬。
史太君将宝玉递给了王氏,忽地拍打着桌子:“胡闹,张氏我素来当你是个好的,妯娌之间有些矛盾我大可理解,你又是长媳。王氏比你进门晚,素来也是个乖巧,今日若不是宝玉,她怕是永远都不会跟我说。”
“老太太,你别说了,这怕是大嫂不小心,大嫂哪能真的对宝玉动手啊,兴许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王氏你现在不要说话,今日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张氏,怎么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张氏看着史太君和王氏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就冷笑道:“老太太就算你要是给我安插一个罪名,倒是也让我知道这罪名是什么吧,不然这云里雾里,我可不认。”
史太君见张氏如此的平静,就让鸳鸯将贾宝玉抱到了张氏的面前:“你瞧瞧,宝玉胳膊上的掐痕不是你弄的吗?你好好瞧瞧,张氏怎么说宝玉也算是亲侄儿,张家也是书香门第,怎么就生出你这般……”
张氏蹭的一下子就站起来,就要开说,而此时贾琏却拉住了张氏的手,缓缓的开口:“老太太,你这般说我娘亲,琏哥儿就听不下去,你不审先判这又是哪家的礼?我们荣国府也不曾有这样的道理,还有为何老太太你就偏信二婶一家之言,就说这事情是我娘亲所为?”
贾琏站出来护母,倒是让史太君奇怪了。
“琏哥儿,方才在路上只有王氏和张氏两个人,怎么就那么巧王氏一碰到你娘就跌倒了,然后宝玉的胳膊就被掐了,之后就哭闹不止,你说说为何这般的巧合?”
史太君端坐在上座,就瞧着贾琏,她现在是气不打一处出。本来她是等着张氏来反驳,只要是张氏反驳,到时候她在被气倒,就可以治张氏一个不孝的罪名,到时候就可以趁机朝张家发难。却没想到竟然是琏哥儿出言顶撞,就算可以治琏哥儿不孝,又与张家无甚关系。史太君怎能不气呢?
“那老太太,那就要问问二婶了,当时我娘亲与我和老爷一起走,是二婶主动迎上来了,娘亲可没有主动去找她。当时我也瞧见是二婶跌倒的时候,主动朝我娘这边跌倒,当时还是我拉着我娘的,我娘连宝玉碰都没有碰到,怎么会掐宝玉呢?还请老太太你明鉴。”贾琏瞅了王氏一眼,果然见王氏的眼睛眨了眨,好似在想对策。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王氏就哭闹起来:“琏哥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是我掐了宝玉,陷害你娘不成,宝玉可是我肚子里面倒下了的肉,我怎么舍得,老太太你可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这琏哥儿怎么会这么说我,肯定是……”王氏顿了顿指了张氏就骂道:“肯定是张氏教的,大嫂你怎么可以乱教小孩子呢?琏哥儿那里懂这些……”
王氏是声泪俱下,哭的好不伤心,贾琏一看王氏果然是好演员,要是搁在他们唐桑磊星球,这样的演技绝对可以秒杀一众花瓶,搞不好还能拿个影后之类。只是现在看到现实版的表演,贾琏还是相当的不舒服。
“张氏你……,王氏不会掐宝玉,虎毒不食子,王氏又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呢?张氏你怎么能这般教琏哥儿乱说话呢?”史太君今天很明显是站在王氏的这边。
贾琏见状,拉着张氏的手就走:“既然老太太你这般说来,那不管我娘亲说什么都是错的,多说多错,还不如不说,要说到底是不是王氏掐的,对一下指甲不就行了吗?还要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换句话说了,今日王氏如此手段,对亲儿都下得了手,不知道赶明儿会不会对老太太你下手呢?娘我们走!”贾琏拉着张氏就走。
张氏现在火气也大,越发觉得贾琏说的有理,她堂堂户部尚书的女儿,为什么这么多年都被王氏给压着,她到底在怕什么,想到这里,当即就挺直额腰板,“既然老太太不信,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这就回去和老爷说,做不了你们贾家的媳妇儿,我自求下堂,了老太太你的心愿,只是宝玉我可从来没有动她一根毫毛,今日我的走,就是我对老太太你处事不公,心生不满,才走。”张氏现在也不怕,拉着贾琏就往屋外走,正巧就碰到了往这边赶的贾赦。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贾赦一来,就瞧见张氏怒气冲冲的往外走,他知晓张氏素来都是一个温善的人,何曾有这般怒气了。
“老爷,他们冤枉娘亲掐了宝玉,娘亲说不和你过了,自求下堂回家去。”贾琏见贾赦来了,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和贾赦一五一十的说了。如若是平时的话,贾赦也就作罢,毕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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