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整个班级的信件都由我顺路代领,再逐一派发。”
这是一个不麻烦而且非常容易博好感的工作,为她积累了一路同学间的好人缘,黎婧初乐在其中。
“但我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从没弄丢过别人的东西。”
下一秒,她微微压重语气,“如果你有弄丢的信件,没证据就把锅推给我,对我来说,不是很不公平吗?”
“呵。”
容屿冷笑,“你到现在还不承认?”
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能不出示任何证件,就代领走同班同学的信件?
“难道……”黎婧初脸上表现出一种真情实意的茫然,很快转变成恍然大悟的讶异,“你说的是那几封?”
“……”
“去年我的确在门房看到过几封寄给你的信,但除了收件人写着容屿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标识。
所以我想,如果你……”
“黎婧初。”
容屿闲闲地打断她,“戏瘾又犯了?”
她身僵住。
“我不想听过程,也不打算陪你演。
你给句准话,信到底还给不给我。”
容屿快要烦死了。
他真的越想越害怕啊。
倪歌回去之后,会不会又偷偷躲起来哭。
操。
他忍不了了。
他现在就想去找她,他要撸绵羊毛!他要把她撸秃!
“……容屿。”
走廊上很安静,夜风清凉,黎婧初有些颓败地垂下眼,无奈道,“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完看不出来吗?
其实我……”
“别说。”
容屿懒洋洋地打断她,“信给我就行了,其他的话,我不想听。”
“……”她长长的告白硬生生被堵在嗓子眼。
黎婧初抿住唇,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教室里拿东西。
“黎婧初。”
他突然开口。
她停住脚步。
“别他妈,把别人都当傻子。”
容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冷冽得像穿堂而过的风,“倪歌蠢是蠢,但就是因为蠢——”
他声音突然轻下来,“所以她从不骗人。”
……
然而容屿猜错了。
倪歌今晚并没有哭。
倪歌今晚非常开心。
期中考结束后,她终于可以兑现之前的承诺,陪哥哥一起去游泳。
“哥哥,哥哥。”
倪歌开心得到处蹿,“我能把游泳圈也带上吗?”
倪清时揉她的脑袋:“当然可以。”
她从仓库里找出小时候的充气游泳圈,倪清时耐心地帮她吹好气。
临出门前,妈妈忧心忡忡:“倪倪,如果水温不高的话,不要在水里泡太久。”
小女儿天生体寒且多年不愈,妈妈永远不放心。
“好。”
开开心心地答应完,倪歌又突然想到什么,“妈妈,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倪妈妈笑了:“我要等你爸爸回来呀。”
倪歌有些发怔。
两个人走出去一段路,她突然抬起头:“妈妈喜欢爸爸吗?”
“为什么这么问?”
倪清时笑了,“他们自由恋爱,应该有感情基础。”
“因为……妈妈好像永远在等爸爸。”
在倪歌的记忆里,倪爸爸是一个非常不擅表达的人,而且他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家,似乎是这个家庭中最薄弱的一环。
她短暂地皱了皱眉,“看起来似乎非常不公平。”
倪清时轻描淡写:“也许她很喜欢。”
倪歌犹豫了一下,没说后面的话。
事实上,她还在想容屿那些信的事。
这些年来,她给他寄的信不是一封两封。
就算容易寄丢,也没道理一封都到不了他手上。
她不是没想过别的可能性,但她九岁就走了,那时候黎婧初根本还没来北城,没道理把她的信部拦截下来。
剩下的还有可能是谁呢?
她哥哥,或者她妈妈。
但是……
坐在泳池前,倪歌变成了一头苦恼的小羊。
但是,她现在更在意的是,“这种思考方式,好像有点儿不正常……”
她认为,邻家妹妹没资格纠结“如果我不联系你,你会不会主动来找我”,那是他女朋友才有资格考虑的问题。
但她又是实实在在地,非常在意。
倪歌茫然极了。
夜色浓郁,露天游泳池边亮着很多彩色的小灯,水波荡漾,如梦似幻。
倪清时已经在水下游了个来回,她还抱着巨大的充气游泳圈站在水池边。
半晌,小心翼翼地探出脚,脚趾慢慢慢慢地碰到水面,然后跟烫着了似的,立马又缩回去。
停两秒,再小心翼翼地伸出脚——
水面下突然出现一个黑影。
倪歌:“……?”
不等她反应,黑影迅速潜到她面前,伸出一只手,毫无征兆地攥住她的脚踝。
倪歌一惊,脚下打滑,“噗通”一声,猛地坠进水池。
“唔……”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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