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的人一起出去的……”
她不自觉地,渐渐放松下来。
容屿一点点……他们真的只是接了一个纯洁的吻!
而她还在执着地纠结上一个问题:“而、而且,唔……你不、不是把我手机里的号码换了吗……如果我喝了酒,肯、肯定会联系你的呀……”
容屿忍不住,低笑出声:“我知道,我没有怪你。”
他垂眼亲吻着她,手掌也没有停下:“我怕你紧张。
如果我不陪你说话,你是不是就?”
倪歌有些无措,但非常诚实:“嗯……”
“哦?”
他声音低沉,微微嘶哑,故意道,“那。”
“我不……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执着!”
他指腹有茧,什么东西横冲直撞,直直冲进脑子。
“叫老公。”
“不说我说……”她眼中水雾弥漫,声音里撒娇的意味渐渐浮起来,“我这人……你就不能好好认真地接吻吗!”
他碍于一些奇妙的不可抗力,什么也不敢做。
倪歌环抱着他的肩膀,指甲刺入他的掌心。
结束之后,他慢慢抱她直起身。
四下阒寂,狭小的空间里安静一瞬。
倪歌的抬头看看他脖子以上,再抬头看看。
风页正对着她,热气直直打在她身上,她小动物似的缩在他怀里,迅速蜷成团。
容屿心里好笑,从后座拽出毯子,把这只绵羊一整只地裹进去。
“倪倪。”
“嗯?”
声音小小的,有些哑。
“醒了没?”
“……”
倪歌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
她每一次喝酒,都好像被激发了第二人格,不管不顾,不怕死也不要命。
“我……”回忆起自己在西北时强吻他那次,她羞耻得想躲起来。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很有问题,“等等,我的确是醉了,但你没醉啊!”
一旦生发这个念头,就越想越不对劲。
绵羊从毯子里伸出两条小细胳膊,愤愤地掐住他的脖子:“你……你这个!你这个家伙,一点都没……没……”
说着说着,突然没声了。
容屿好笑,摸摸她的手臂,转头在那儿落下一个吻:“没什么?”
——没有半点儿哥哥的样子。
倪歌眼尾泛红,像模像样地指责他:“没有道德负罪感。”
容屿笑意飞扬,将她重新抱起来。
他低头蹭蹭她的脑袋,眼神清澈,认真极了:“可是,那我该怎么办呢。”
“什么……”
“我总觉得,再这么下去。”
他声音很轻很轻地,叹息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你手上。”
……
倪歌又想起孟媛问她的那个问题。
婚前和婚后,有什么差别。
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容屿的骚话越来越多……虽然平时好像是没什么,可连续几天这样,倪歌有一点吃不消。
好在车上那次之后……容屿突然忙碌起来,给她也放了一小段时间的假。
年关将近,公司里各部门开始派发新年礼物。
jc福利不错,每年送的东西大同小异,大家最爱的还是钱。
倪歌抱着两箱坚果回办公室,正看到陶若尔在搜旅行攻略。
她有些意外:“学姐不回家过年吗?”
“我要去热带旅行。”
陶若尔两手捧心,一脸期待,两眼弯成小小的桥,“去海里浮潜,去沙滩上晒日光浴,去吃比我手臂还要大的龙虾,去酒吧里勾搭异国小帅哥。”
“旅行愉快呀。”
见她这么开心,倪歌也跟着一乐,“学姐一个人?”
“不是。”
陶若尔突然顿了一下,有些含混地道,“还有周进。”
“哈?”
“他说他要拍短片,去取景。”
提到这个人,陶若尔有些烦躁地抓抓头发,“说,反正他也是一个人,不如跟我结伴。”
倪歌心里一动,由衷道:“那祝你们玩得开心。”
想到自己至今都没还清的那笔账,陶若尔有点悲观:“……但愿吧。”
倪歌跟她寒暄一阵,抱着两箱坚果回家。
大多数时候,她下班都比容屿早。
jc离住处很近,但早晚两个高峰期非常致命,倪歌做过测算,容屿开车送她,路程是四十分钟;但她如果走路,慢则二十分钟,快则一刻钟。
所以她平时都走路。
只不过……
抱着两个大纸箱,艰难地拧开房间门。
“如果拿着东西,可能还是买辆车比较方便……”
倪歌小声嘟囔着,把两个箱子放好,进厨房淘米煮粥。
刚刚把锅放上,头顶灯光一暗。
她仰起脑袋,发现厨房里那一圈小灯,突然灭了一盏。
“嗷。”
倪歌有点儿强迫症,看到灯坏了,不管有没有替换品,都想立刻把它取掉。
所以她趁着煮粥的空档,搬凳子过来,探着身子想拆灯泡。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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