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这么萎靡,数学还是很有趣的。
你们看看我,我也没有因为数学暴瘦二十斤啊!”
倪歌从她的微胖里,感受到一丝丝豁达。
周末放学,容屿陪倪歌一起去商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寄信的事情之后,他格外喜欢在楼下等她,每次都挑人流量最大的地方,然后带着她招摇过市,像是在宣告某种所属。
所以她下楼时,果不其然,又看见他站在必经之路上。
高大的少年显眼又瞩目,倪歌不知怎么,莫名就生出种自己在早恋的错觉,恨不得把他的脸捂起来不给别人看:“快走快走。”
“你要买什么?”
容屿挑眉,“这么急?”
“买发带。”
倪妈妈不太喜欢她学跳舞跳舞,所以回北城时,有关跳舞的东西都没带着来。
校庆节目的衣服是学校一起去租的,她不用管。
但除此之外,她还得准备点儿别的小物件。
“跳舞啊?”
容屿把她拱上车,闲闲道,“怎么学数学不见你这么积极?”
倪歌不想听见数学这两个字,转过去不理他。
她不说话,容屿又开始耐不住寂寞。
忍啊忍,忍到下车,忍不住冷着脸讨好她:“吃不吃东西?”
“不吃。”
商场底下三层楼都是卖食物的,倪歌在空气中嗅到了关东煮和生煎包的香气,她也有点儿饿了,但还是摇头:“我要回家吃晚饭,如果现在吃饱了,回家之后妈妈会问。”
容屿:“嗤。”
他们这批小孩儿,最大的共同点是父母都忙,几乎是放养大的。
独独倪歌,因为天生弱鸡,从小到大受到的管制和关注都比别人多。
容屿没多说,勾着她的书包带子往甜品店走:“那你看着我吃。”
然后他真的买了一堆草莓味的甜食,让倪歌看着他吃。
倪歌:“……”
他好骚啊。
偏偏骚哥哥吃东西还很慢,斯文极了。
倪歌提议:“要不,你就在这儿坐着吃一会儿,我去楼上买根发带……买完就下来?”
容屿想也不想:“不行。”
他压根儿就不吃甜食。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给她买的,他正寻思着找个什么由头给她呢,她要是走了,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倪歌叹口气,正想再劝劝他,耳畔一声惊呼,一杯奶茶从天而降,正正地倒扣在她肩膀上。
甜腻的味道瞬间在空气中炸开,饮料顺着她的脖颈迅速往里流,一滴没剩。
倪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容屿眼神一紧,迅速弹起来,手掌落到她肩膀上:“烫到了吗?”
感觉黏糊糊的,但好像没什么热度。
倪歌赶紧:“没事,不烫。”
容屿微微松一口气。
“喂。”
他把纸巾盒放到她面前,这才去揪刚刚那个从她身后路过的店员,语气不太好,“我说,你怎么走路的?
撞到人了都不道歉吗?”
年轻的店员刚刚被绊了一下,像是还没反应过来,表情有些蒙。
被人这么一拍,他才如梦初醒,赶紧愧疚地连声道:“对不起……太抱歉了,是我不小心,我愿意赔偿您的一切损……”
这个声音……倪歌一愣,停下擦奶茶的手。
她转过去,有些难以置信,迟疑地叫:“……蒋池?”
年轻的店员身形也是一顿。
然后,容屿见他抬起头,盯着倪歌看了一会儿。
他非常肯定,对方的眼睛里在一瞬间滚过了复杂的情绪,怀念,感激,茫然……甚至是,释然?
之后,才轻声回:
“倪歌。”
……
蒋池是倪歌的小学同桌。
容屿记得这个人,因为倪歌女侠在小学时曾有过一次非常出名的公交车见义勇为,而那位“被见义勇为”的同学,就是她的同桌蒋池。
“真是好多年不见了。”
蒋池高高大大,长着一张无害的高中生的脸,哪怕是穿着店员的衣服坐在两人身旁,也丝毫不显违和。
他笑得有些腼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身体好点儿了吗?”
倪歌的衣服实在湿得太彻底,没法穿了。
好在这段时间寒流南下,容屿穿得多,可以匀一件衬衣,再买一件外套给她。
“比过去好很多。”
他的衬衣袖子长出一大截,倪歌换完衣服,低着头挽袖子,“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做店员?
周末兼职吗?”
“是,但也不完是。”
蒋池笑道,“我休学一年多了。”
倪歌一愣:“为什么?”
“觉得自己不是读书那块料吧。”
蒋池轻描淡写,“以前跟你一起读书时,吕老师不也经常这么说。”
吕老师。
倪歌极其不想提起这个人,哪怕已经过去七年,她依旧对这个名字有生理性排斥。
“对了,你们想喝点儿什么?”
蒋池内敛地笑笑,“我保证不会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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