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婉如狼狈的站了起来,云烟撤去了她身上所有能当做武器的东西,一时之间,秦婉如披头散发,毫无先前的精致。
&ep;&ep;“云霓,若三个时辰我还没有回来,那你便去石城找一个叫温怡的女子,此女一家四口,除了她的双亲,她还有个妹妹,记得让她们给我陪葬。”
&ep;&ep;秦蓁说的平静,可光是石城温怡这四个字,就足以在秦婉如心上激起惊涛骇浪。
&ep;&ep;在这世上啊,每个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人或事。
&ep;&ep;对于秦婉如而言,名利重要,百里霁重要,其余的,唯一能让她上点心的,也就幼时对她极好的温怡了。
&ep;&ep;她自入宫后,还时常将有趣的玩意儿给她送去。
&ep;&ep;可秦蓁是怎么知道的?
&ep;&ep;她在秦府多年,不曾与温怡联系。
&ep;&ep;一来,她在秦府毫无地位可言,与昔日旧友并没什么可说的,二来她怕温怡忧心,索性断了联系。
&ep;&ep;因此,秦蓁在秦府时,绝对不可能知道她与温怡之事。
&ep;&ep;秦婉如咽了咽口水,时到此刻,她才明白浔阳小诸葛,究竟有多么可怖。
&ep;&ep;拿温怡做威胁么?
&ep;&ep;秦婉如冷笑数声,对于她而言,温怡是重要,可对于秦蓁而言,她的娘亲,定是比她对温怡的感情要深厚的多。
&ep;&ep;她渐渐平静下来,甚至因为有了底气而逐渐张狂,“你可是怕了?”
&ep;&ep;“怕?”她是怕了,怕自己即使跟了她去,也无法找到娘亲的踪迹。
&ep;&ep;秦婉如走在前面,秦蓁的匕首顶在她的腰间,只要她有所动作,她便毫不留情。
&ep;&ep;走了近半个时辰,秦婉如停下了脚步,“皇上知道云烟一人无法掌控你,因此早就做了准备,成了死人的秦杼束和秦桓还有秦衡自然不足为惧,只是这小诸葛啊,名号在外,皇上自然是担心的。”
&ep;&ep;秦婉如微微转身,感觉匕首的尖端刺破了自己的衣衫,急忙皱了眉又转了回去,“不过我却知道,有沈梅在我们手里,区区一个你,又怎么对付不了?”
&ep;&ep;秦蓁想,百里霁还真是足够贪婪。
&ep;&ep;起初,留着她的命是为了让她在容成祉身边拿到手谕,可他也害怕,因此与云烟兵分两路,想着在东北设下埋伏将他们二人一网打尽。
&ep;&ep;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防止没了掌控她的东西,留下她的娘亲。
&ep;&ep;这一点,秦蓁却是庆幸的。
&ep;&ep;“这是哪里?”
&ep;&ep;四周的环境极其古怪,前有假山,可并不是院子,而后更是空空荡荡。
&ep;&ep;虽然奇怪,可秦蓁到这里的瞬间,扑面而来却是难掩的熟悉感。
&ep;&ep;秦婉如呵呵笑出了声,“看来姐姐的记性倒是欠长,小时候你不是总喜欢躲在这里吗?”
&ep;&ep;浑身的细胞开始战栗,秦蓁想,她知道这是何处了。
&ep;&ep;那么——
&ep;&ep;她的娘亲为什么会在这里?
&ep;&ep;作为秦蓁幼时的躲藏地,此处隐秘而复杂,外面有假山做挡,里面别有洞天,进入假山深处,便是像洞穴一样的地方,可里面几近黑暗,黯淡无光。
&ep;&ep;她需要冷静,所以她需要黑暗。
&ep;&ep;可常人若是长时间待在里面,并无任何异处。
&ep;&ep;“秦府的夫人,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寻常的刑具也该是腻了,”秦婉如依旧走在前面,可话中的嘲讽却是极其明显“你说,在自己女儿常待的地方被折磨,对于沈梅而言,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
&ep;&ep;明知道她失去了双亲,可秦杼束和沈梅二人居然还敢在她的面前对秦蓁几近宠爱!
&ep;&ep;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ep;&ep;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要忍受这样的痛苦!
&ep;&ep;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不幸福!
&ep;&ep;秦婉如的眼迸射偌大的恨意,可她努力的克制着不让身后的人发现。
&ep;&ep;自古男儿是家里的顶梁柱,女子有什么用呢?她的弟弟出生后,爹娘就不曾在意她了,可她明白,对于他们家而言,弟弟是更重要的。
&ep;&ep;可在秦府,为何会不一样!
&ep;&ep;明明是个女儿身,却能够享尽一切宠爱。
&ep;&ep;她嫉妒,她嫉妒!
&ep;&ep;“秦蓁你去死吧!”
&ep;&ep;秦婉如猛地转身,一手正要夺过秦蓁的匕首,却不曾想对方早有察觉,在她动手时便提刀冲她而来。
&ep;&ep;“我说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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