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秦家军傻?你如何保证,换后的守卫,就真的是你的人呢?”
&ep;&ep;百里霁白了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你将功高震主四个字死命揣在怀里,可是百里霁!”秦蓁阖眼,再睁开时,早已没了多年的情,“刚夺帝位的你,可坐稳了?”
&ep;&ep;“这两日守卫来来往往自我牢门前走过,你猜,我可与他们商量出了对策?杀了父亲,可你未曾拿到他的兵符,那些大臣可会服你?百里霁,你该忍上几年,养了自己的亲兵,地位固若金汤时再对爹爹出手,那时,绝对不会像此刻举步维艰。”
&ep;&ep;说者说的露骨,可字字如针扎在年轻帝王的心里。
&ep;&ep;他必须得承认。
&ep;&ep;他是太过着急了些。
&ep;&ep;“看来,朕非答应不可?”
&ep;&ep;秦蓁冷眼紧盯,“毫无退路。”
&ep;&ep;他忽而松了自己的手,指尖触碰到了她温热的脸,眼中七分挣扎三分不忍,“是么?”
&ep;&ep;秦蓁微微抬眼,却是敛下眼底安慰,颔首,“是。”
&ep;&ep;命人将秦蓁拖下去,百里霁才松开了紧握出汗的手。
&ep;&ep;她的目光无声坚定。
&ep;&ep;他无退路。
&ep;&ep;当天夜里,御林军尽数出动,将城外草屋内的一袭人一网打尽,带回城内时,都只剩下了几个蓄发头颅。
&ep;&ep;每个都用黑布包着,整整齐齐摆在了秦蓁跟前。
&ep;&ep;“秦小姐,不妨指认一下,这些是否都是秦大统领的部下。”
&ep;&ep;刷——
&ep;&ep;黑布撤下,脖颈断处没流尽的血染满一地。
&ep;&ep;秦蓁偏头看着为首之人,开口:“衡儿呢?”
&ep;&ep;“此乃皇上与秦小姐之事,属下无能为力。”
&ep;&ep;没有衡儿,又让她指认,百里霁啊百里霁,到底是谁如意算盘打的响亮。
&ep;&ep;“呀——”
&ep;&ep;深夜里的牢房,传出女子一声娇喝,众人望去,却见那人衣衫绸缎,身姿姣好,面容婉约。
&ep;&ep;“婉嫔娘娘!”
&ep;&ep;御林军跪了一地,急忙将那些头颅又用黑布给盖上了。
&ep;&ep;秦婉如心有余悸,拍着胸脯缓缓朝着秦蓁靠近,“姐姐是找衡儿吗?”
&ep;&ep;“可是衡儿,已经和伯父大哥团聚了呀。”
&ep;&ep;“你说什么!”
&ep;&ep;秦蓁起来时不曾站稳,一下子摔倒在地。
&ep;&ep;秦婉如一步一步走至牢前,看着毫发无损的秦蓁很是失望,“秦府除了伯父和大哥,就只有衡儿一个男丁,姐姐这么聪明,怎么就糊涂了呢?”
&ep;&ep;秦蓁变了脸色:“他是故意的。”
&ep;&ep;故意没有告诉她关于秦衡的事情,故意让她去跟他做交易,为的,是将副将的部下一网打尽!
&ep;&ep;她猩红了眼,看着摆在地上的头颅,自脚底发凉,“是我错了。”
&ep;&ep;“姐姐现在知道错了也不晚,”秦婉如笑着命人打开了牢门,那玄铁的链子把人禁锢,她有什么好怕的,“眼下叛国余党都被扫除干净,就只剩下姐姐你一人了。”
&ep;&ep;她尖锐的指甲自秦蓁的脸颊划过,叹息,“传闻中的小诸葛,到底不如皇上。”
&ep;&ep;秦婉如在秦家近十年,这十年秦家人不曾亏待过她,可她也从来不曾把自己当过真正的秦家人。
&ep;&ep;秦家在外,永远只有一个秦家小姐,那就是秦蓁!
&ep;&ep;而她,不过是秦家表小姐罢了。
&ep;&ep;“来人,将刑具给本宫拿过来。”
&ep;&ep;秦蓁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眼见着守卫架着十字架而来,怒吼:“你们要干什么?”
&ep;&ep;“干什么?”秦婉如加深了笑意,“秦二小姐勾结叛贼伤元国将士,若这么容易就让你死了,本宫如何对得起那些将士?”
&ep;&ep;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p;&ep;几人将她架上十字架,铁链被解,四肢却被固定在了桩上。
&ep;&ep;秦婉如命人烧了铁烙,烧红的铁热气扑腾,她毫不犹豫朝着秦蓁脸上按去——
&ep;&ep;那张脸,她早就看不顺眼了!
&ep;&ep;“啊——”
&ep;&ep;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嫣红的液体自嘴角流下,她不断的喘着气,却不忘道,“秦婉如,你说,是否因为你太过愚蠢,所以才可留他身边?”
&ep;&ep;她可是记得,百里霁说过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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