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坚固,关系甚笃,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孩子就搭上夫人的命。
&ep;&ep;可秦蓁她娘不乐意,这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要生下来的孩子,谁都不能夺了她的命。
&ep;&ep;好在秦蓁也争气,自己平平安安出来了,也在最后关头给她娘留了最后一口气。
&ep;&ep;而后她娘的身体渐渐恢复,精气神却是越来也好,也因此,过了十几年后又要了秦衡。
&ep;&ep;都说秦蓁是统领夫人的福报,因为她,她的身子骨才能好起来。
&ep;&ep;秦蓁是秦府的宝,是秦府每个人的心头肉。
&ep;&ep;她跪在地上,十指插入地中,一点一点挖着。
&ep;&ep;是爹爹和大哥,她当然要把他们都带回去。
&ep;&ep;她一点一点,将那混杂着雨水的尸骨从地下翻了出来,烧乱葬岗的人没有那么仔细的,肯定会留下些什么。
&ep;&ep;老天已然和她开了最大的玩笑,不能让她连一点念想都没有了啊……
&ep;&ep;长期被尸体侵蚀的泥土极其令人作呕,秦蓁挖的仔细,跪在一边,双手仔仔细细摸过每一寸,即使是怨恨也好,她也希望他们能够前来找她。
&ep;&ep;“爹爹……”
&ep;&ep;“你说要带蓁儿走遍大江南北,看过各路风景,选个最适合蓁儿的佳婿的,如今蓁儿尚未成婚,你怎的就不见了?”
&ep;&ep;“还有大哥,你说你会永远护着蓁儿,你到底食言了。”
&ep;&ep;雨愈演愈烈,砸在身上生疼,可秦蓁却像是感觉不到似的,她翻过一边又一边,将那尚且完整的尸骨放置一边,不知那又是谁的双亲,亦或是手足。
&ep;&ep;不知被人诬陷,还是罪有应得。
&ep;&ep;“小姐!”
&ep;&ep;秦屹回了住所,越想越不对劲,急忙拿了油纸伞前来,看到秦蓁,急忙跑了过来,“您这是做什么?”
&ep;&ep;“带他们回家。”
&ep;&ep;“秦府已被抄家,小姐,我们回不去了……”
&ep;&ep;随意擦过脸边水渍,秦蓁笑了笑,“那不过是我们住的宅子,哪里称得上是家?秦屹,有爹娘在的地方,才是家。”
&ep;&ep;“小姐……”
&ep;&ep;如今无家可归的她,她自己在的地方,便是自己的家。
&ep;&ep;双手关节不知是剐蹭到了什么,早已经鲜血淋漓,指甲脏乱不堪,可秦蓁却死死的定在一个位置,不动了。
&ep;&ep;蓁儿,若是有一天找不到爹爹了,一定要记住,爹爹身上这块红玉,遇火不烧,遇水不化,遇刀剑更是不入,只要找到它,那就一定是爹爹。
&ep;&ep;那时她上上下下瞧过了爹爹,也没发现爹爹说的红玉在哪里。
&ep;&ep;看到她挫败的模样,秦杼束却哈哈大笑,将后背露了出来,“那红玉在爹爹的身体里,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夺走的。”
&ep;&ep;如今那红玉,就静静的待在一处,似乎是在告知她,她的爹爹一定会等她。
&ep;&ep;如获至宝,秦蓁将那块玉死死抱在怀里,再不曾移动半分,“秦屹,爹爹就在这附近,将这些尸骨都带回去,爹爹年纪大了,大哥不忍心让他一个人上路,一定会陪他的,所以也定然不会远去,将这些一并都带走吧。”
&ep;&ep;秦屹没有多说,点头应了。
&ep;&ep;当初待过的五香别院,如同景战所说,已经被人夷为平地,可秦蓁很喜那边的环境,相信爹爹和大哥也会欢喜的。
&ep;&ep;安静,傍水。
&ep;&ep;也再不会有人前来打扰。
&ep;&ep;“可找到秦婉如的踪迹了?”
&ep;&ep;“秦家军一共一千两百人,百里霁命人一一寻去了他们家里,以父母相要挟,余下一百八十人,全凭小姐差遣,据兄弟们前来报,秦婉如眼下该是在拉拢大理寺段正清。”
&ep;&ep;秦蓁眯了眯眼,段正清,那位可是和江贺炎是死对头。
&ep;&ep;被江贺炎碰过的女人,想要拉拢段正清,倒是有些难了。
&ep;&ep;“你们可找到旬邑哥哥了?”
&ep;&ep;秦屹摇头,“容国太子将人带走后,我们便再也没有见过叶公子,他许是已经离开了浔阳城。”
&ep;&ep;“在不能确认叶伯伯等人安全的情况下,旬邑哥哥是绝对不会离开浔阳城的。”
&ep;&ep;秦蓁皱紧了眉,早知如此,她该向容成祉问清楚情况后再离开的。
&ep;&ep;想到他,秦蓁微愣。
&ep;&ep;不知他可平安到达容国了?
&ep;&ep;“告知湘湘,让她加快速度。”此刻的她,很是需要秦湘。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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