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云烟缓缓蹲了下去,“看来小姐教你们的还不够多,小姐曾经说过,后背,永远都只交给自己信任的人,可惜,慕副将再没有得到小姐教诲的机会了。”
&ep;&ep;嫣红的液体不停的涌出,慕松死死盯着云烟不肯动弹,“为什么……”
&ep;&ep;“对不住了慕副将。”
&ep;&ep;沾满鲜血的匕首自他的身体而出,又再次刺入,“要怪,只能怪你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如今正是那人稳固地位的紧要关头,你切莫前来挡路。”
&ep;&ep;慕松的瞳孔渐渐放大,可嘴边的液体却是越吐越多,浑身寒意四起,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你是那边的人!你是……”
&ep;&ep;面无表情的刺入第三刀,云烟冷哼数声,算是默认。
&ep;&ep;待确定对方没了气息,她才掏出锦帕擦了,从地上拿走了掉落的木牌。
&ep;&ep;秦家军独有的木牌。
&ep;&ep;这一夜,秦蓁睡得很不安分。
&ep;&ep;梦里的她仿若陷入淤泥,动弹不得。
&ep;&ep;爹娘兄弟自她跟前一闪而过,每个人眼中皆是不舍却又无可奈何,她家的衡儿啊,哭的尤其伤心,口中碎碎念着要同姐姐在一起。
&ep;&ep;她自梦中惊醒,偏头看到用手支棱下巴坐在椅子上却不曾去榻上休息的云烟,轻声唤道,“云烟。”
&ep;&ep;云烟睡得极浅,一听到秦蓁叫她,匆忙到了她床边,“小姐叫云烟,可是渴了?饿了?”
&ep;&ep;她摇头,心中对于先前那刺客的疑虑并未消散,“查到了吗?”
&ep;&ep;“的确有人前来夜探,但是云烟并未看到任何人,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不过据云烟所知,殿下也不曾找到任何人,”云烟替她擦了擦额前的细汗,安慰道,“小姐切勿太过担心,一切都有云烟在,若有人前来联系,云烟自是会告诉小姐。”
&ep;&ep;秦蓁点了点头,来不及多想,那困倦使得她又睡了过去。
&ep;&ep;等她再醒时,身边没有云烟,却多了个叼着狗尾巴草的小尾巴。
&ep;&ep;“丑女,还真是越看越丑。”
&ep;&ep;景战靠在床边,双手环胸,两脚交叠,很是不屑。
&ep;&ep;秦蓁累了一夜,双唇毫无血色,可看到这样的景战倒是笑了,“古人有云,嫉妒使人丑陋,猪油蒙心,你莫不是因为嫉妒才丧失了辨别美丑的能力?”
&ep;&ep;景战最讨厌文绉绉的学子了,出口骂人也不带脏字,这让他怎么回嘴呢!
&ep;&ep;“赶紧起来,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可别仗着殿下对你好你就为所欲为!”
&ep;&ep;容成祉对她好?
&ep;&ep;秦蓁再三咀嚼了这几个字,想来还是这少年的嫉妒看不穿事情的本质,他家殿下,可是无时无刻都想要了她的命呢。
&ep;&ep;当然。
&ep;&ep;她亦然。
&ep;&ep;秦蓁正要起身,发觉只着里衣,犹豫两分抬眼,“男女授受不亲,我要更衣,你也要这样盯着我换衣服?”
&ep;&ep;景战顿时燥了个大红脸,“你一个丑女有什么可看的,赶紧起来!”
&ep;&ep;话虽这么说,却还是乖乖转过了身。
&ep;&ep;云烟不在,秦蓁的动作不算快,难得的是景战居然也没催她。
&ep;&ep;不等她感动两分,那人就将一瓷瓶和一竹简扔了过来,“殿下要我给你的,让我务必交到你的手上,我可完成了,你别想着在殿下那儿告我状!”
&ep;&ep;瓷瓶传来好闻的清香,不过一瞬秦蓁便明了这是什么,至于竹简——
&ep;&ep;不是元国文字,更不是容国文字。
&ep;&ep;“这可是我们的机密,殿下要我告诉你的我可都告诉你了,不过要是你看不懂的话,可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