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小诸葛,景战得意的不行,“如此,你还怎么说殿下在这里不安全?”
&ep;&ep;“元国御林军师承秦家军,秦家军一人顶十人,自前年起,为守边疆,父亲请缨训练万人军队,如今,回了浔阳城的,怕是有大半。”
&ep;&ep;秦蓁起身,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双目盯着榻上之人,“殿下行事小心,多年未回容国,除非是极其亲近之人,不然都不该告知行踪,因此,守卫定然不会很多,秦蓁倒是想知,若百里霁不顾一切想要除殿下而后快,在这里多待一刻,殿下是否都该觉庆幸?”
&ep;&ep;景战不服:“你爹是厉害,可这么多年秦家军不也只练出一队人马?短短两年,你又如何确定他们可与秦家军相媲?”
&ep;&ep;容成祉不置可否,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ep;&ep;前年秦杼束带兵训练时,那先帝还去过他院里夸过海口,称秦家小诸葛负责练兵事宜,秦家大统领负责实施,如此,想要看看这天下还有何人能敌元国。
&ep;&ep;“听说你改进了训练方法,让普通士兵在短时间内便可精进万分,寻常人两个月才能做到的事,经此训练,十日足矣,可是真的?”
&ep;&ep;秦蓁没想到他竟是知道细节,“不过是与家父商讨之后用了巧妙办法,能够在短时爆发人的潜能,殿下务须在意。”
&ep;&ep;“依你所言,本宫该即刻启程?”容成祉起身,举止随性,一身红色长衫,不同于喜服,不曾刺眼,却像量身定做似的。
&ep;&ep;“东南之路崎岖难行,路途凶险无法预测,殿下为何不考虑东北?”她抬眼,正好与他目光相撞。
&ep;&ep;“殿下!景战!”
&ep;&ep;来人步伐匆忙,见屋内秦蓁在,顿了顿,“小和回来时在路上捡了个人,那人自称是元国右相的女儿梁玉瑶。”
&ep;&ep;“哦,是吗?”容成祉勾起唇,虽回着话,可目光却是锁定秦蓁不曾换过,“夫人不如同本宫一起出去看看?你与她,倒是同病相怜。”
&ep;&ep;秦玉瑶与秦桓同岁,比她大上两年,可见到她时,她却差点没认出来。
&ep;&ep;满身的血污,眼中不曾聚焦光彩,蝼蚁一般瘫坐在地上,在看到她时,死水一般的眼睛才扬起熊熊烈火,猛地起身攥紧了她的袖子,“秦蓁,杀了他,杀了他!”
&ep;&ep;杀了……谁?
&ep;&ep;不知为何,秦蓁竟是不敢回话。
&ep;&ep;梁玉瑶迸发的恨意差点将她淹没,“百里霁灭你家门,杀我父亲,秦蓁,杀了他啊!”
&ep;&ep;容成祉见她脏污的手覆在那人的衣裙上,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将人拉至前厅坐下,替她拍了拍那脏了的衣衫,“小和,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至本宫的别院么?”
&ep;&ep;秦蓁本能的一躲,却碍于那人力气着实太大,竟是没挣脱开。
&ep;&ep;小和突地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殿下,此女子说,她可将元国的布防图给殿下,小和这才将她带过来的。”
&ep;&ep;梁玉瑶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早在前几天,爹爹便告诉我元国怕是要变天,若是有朝一日他没了命,让我一定要带着元国的布防图离开浔阳城,给任何人都好,决不能让元国毁在无信无德的帝王手上,容国太子,若你能回容国继位,替我杀了百里霁,这元国,迟早都是你的!”
&ep;&ep;秦蓁心一惊,梁家确实有布防图,还是她亲手抄了送过去的,可没成想,这竟是成了拿捏霁哥哥的把柄!
&ep;&ep;容成祉无奈的叹口气,“本宫自身难保,何谈回容国继位,夺元国江山?”
&ep;&ep;秦蓁不做声,她可是看过那布署图的,他的谋划极其详尽,要说他毫无准备,她可不信。
&ep;&ep;只不过容成祉的戏做的足,她自然也没有必要拆穿。
&ep;&ep;“他们都说先帝很是信任你,怕是你吹个枕头风就把手谕给了你,只要你回了容国,名正言顺的成了容国帝王,百里霁一个继位资格都没有的三皇子,又哪里是容国太子你的对手?”梁玉瑶口不择言,不管不顾将从丫鬟奴才口中听到的话尽数说了出去,却不见那人变了的脸色。
&ep;&ep;“住口!”
&ep;&ep;景战气极,出手便断了梁玉瑶的手筋,“殿下何等人也,怎容你如此污蔑!”
&ep;&ep;“啊——”
&ep;&ep;梁玉瑶疼的在地上打滚,看着容成祉的眼却是不依不饶,“你若是没有那个想法,为何要把秦蓁留在身边?”
&ep;&ep;得浔阳小诸葛者得天下。
&ep;&ep;那百里霁靠着秦蓁,从名不经传的宫女生的孩子,竟是生了野心要夺这大好河山。
&ep;&ep;那他一个容国质子,又何尝不可以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