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建文二年(1400年)四月,双方战于白沟河,虽惊险万分,到底是有惊无险,燕军取得胜利,李景隆夺路而逃,撤回德州,朱棣乘胜追击,李景隆再逃济南,眼看着朱棣阴魂不散,李景隆抱着帅印继续南逃,只留下驻守济南的都指挥盛庸所部,兵力单薄。危急时刻,正在外地为李景隆的北伐军运送粮草的铁铉,闻济南危在旦夕,火速赶赴济南,与盛庸歃血为盟,约定死守城池。
&ep;&ep;六月八日,燕军兵临济南城下。朱棣命人劝降,铁铉不予理会,反讽朱棣是乱臣贼子,朱棣恼怒,下令攻城。可是铁铉和盛庸只守不出,致使朱棣久攻不下,只好将济南合围。
&ep;&ep;崔淼因为白沟河一战受了伤,朱棣本打算让他回北平调养,可他深知燕军之后的征战会经受挫折,他担心沈清安危,便执意要留下。朱棣无奈,只得应允,让他负责押运粮草,并派人保护。
&ep;&ep;济南城久攻不下,燕军每日的消耗极大,粮草不足,崔淼每日都愁眉苦脸,知道这样耗下去,铁定会出事,可朱棣现在正因攻不下济南,心中压着火,脾气也暴躁许多,崔淼在犹豫要不要在这种时候去蹙眉头。
&ep;&ep;崔淼犹豫半晌,想到济南城中数万百姓,一咬牙直奔朱棣的中军大帐,门口的守卫见到他连忙行礼,恭敬的说道:“标下见过怀安伯。”
&ep;&ep;崔淼径直问道:“王爷可在里面?”
&ep;&ep;守卫答道:“回伯爷,王爷正和道衍大师商议军情。”
&ep;&ep;“你去通传,说我有要事参见王爷。”
&ep;&ep;“是,伯爷稍候。”
&ep;&ep;没多大会儿,守卫回转,躬身说
&ep;&ep;道:“伯爷,王爷召见。”
&ep;&ep;崔淼深吸一口气,走进大帐。此时,朱棣正面色阴郁的坐在主位上,道衍则紧闭双目站在一旁,手中的念珠在不停转动。
&ep;&ep;崔淼躬身行礼,说道:“标下见过王爷。”
&ep;&ep;朱棣的面色一缓,挥挥手说道:“起吧,身体恢复的如何?”
&ep;&ep;崔淼恭敬的答道:“多谢王爷关心,标下的伤已无大碍。”
&ep;&ep;朱棣直接问道:“你此来中军大帐所为何事?”
&ep;&ep;“王爷,标下所言若有不当之处,还请王爷莫要怪罪。”
&ep;&ep;“你直说便是,本王不怪。”
&ep;&ep;“多谢王爷。”崔淼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王爷,我军攻打济南已有月余,军中粮草吃紧,如若在消耗下去,恐无力支撑。”
&ep;&ep;朱棣的面色沉了下来,也就是面前站着的是崔淼,但凡换个人敢这么蹙他眉头,定让人拖出去打军棍了。
&ep;&ep;朱棣耐着性子说道:“怀安伯有何良策?”
&ep;&ep;崔淼不用看朱棣的脸色,一听便知他现在肯定不悦,但为了燕军能少些伤亡,也为了济南百姓不被迁怒,崔淼必须站出来。他深吸一口气,说道:“王爷,标下并无良策,只是有一事不解。王爷的目标在应天,通往京城的路千条万条,我军完全可以绕过济南直接南下,只要拿下南京,那济南便不是问题。”
&ep;&ep;朱棣闻言不由眼睛一亮,心中豁然开朗。
&ep;&ep;原本闭目养神的道衍也不由睁开眼睛,赞许的看着崔淼,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王爷,怀安伯果然是福将,
&ep;&ep;一语惊醒梦中人!”
&ep;&ep;朱棣面色明显好看了许多,温声说道:“大和尚所言不错。崔淼,你果然是本王的福将,可堪大用!”
&ep;&ep;崔淼心里松了口气,谦逊的说道:“王爷过奖,标下愧受!”
&ep;&ep;朱棣话音一转,面色阴郁的说道:“不过,本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铁铉、盛庸该死,城中刁民也不堪教化,本王打算在临行之前,掘开大堤,引水灌城。”
&ep;&ep;“完了!”崔淼心中咯噔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即便他已经努力想要去改变,朱棣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这让崔淼感到很无力。
&ep;&ep;崔淼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王爷,此举有违您仁厚的声誉,恐之前的努力皆会化为乌有,还请王爷三思!”
&ep;&ep;朱棣愤恨的说道:“不必多言,本王主意已定!”
&ep;&ep;崔淼还想劝解,却看到道衍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崔淼不禁叹了口气,说道:“是,王爷,标下先行告退。”
&ep;&ep;朱棣挥挥手,崔淼便躬身退了出去。
&ep;&ep;朱棣看向道衍,没好气的说道:“你倒是向着他。”
&ep;&ep;道衍挑挑眉,说道:“如此人才,王爷不偏爱么?”
&ep;&ep;朱棣不禁轻笑出声,说道:“也就是你这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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