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的话,可以试试。”
“谢谢。”向未晞弯了弯嘴角,抽出一根,细长的烟身,点燃之后,味道很淡。
丁蕊也抽了一根咬在唇间。
女人抽烟莫名就带着一股子叛逆,而像丁蕊这样的漂亮女人抽烟,则在叛逆中又带上几分性感。
向未晞侧眸,见她红唇间吐出几个烟圈,在路灯下显得颓废而慵懒。
“老手?”他问了一句。
丁蕊没有否认:“人世间有那么多的惆怅,总要找个寄托,不是吗?”
向未晞笑了一声,指尖轻弹烟灰。他想了想,问丁蕊:“有件事一直很好奇。”
丁蕊看向他,挑挑眉。
向未晞说:“你跟孟景忱好过?”
丁蕊的眼眸里升起一丝怅然,她像是想起些什么,半垂着头,微卷的刘海从颊边垂下,遮住小半张脸。
“要是好过,倒也不用这么放不下了。”她说着,看向向未晞,弯了弯红唇,“我们,”她指了指向未晞,又指指自己,“不过是两个连曾经都不曾拥有过的伤心人而已。”
“连曾经都不曾拥有……”向未晞喃喃重复,随后轻笑了一声,带着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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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程西惟醒来的时候,孟景忱已经离开了。不过他替她找了护工,护工大姐一见她醒来,就问她想不想吃点东西。
程西惟说想喝白米粥配小咸菜,大姐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病房外面由远及近,等程西惟反应过来,何羡已经风风火火地冲到了她的床边。
“狗男人一早发我微信,说你过敏住院了。”她说完,眼珠子一转,问程西惟,“狗男人昨晚陪了你一晚上?”
程西惟想起昨晚。
事实上,从向未晞走进病房跟袁斯曼聊天时,她就已经醒了,只是听着他们的聊天内容,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向未晞。
后来孟景忱又进来,听着他张嘴“我太太”,闭嘴又跟袁斯曼献殷勤,近乎狗腿的样子,她更加不知该怎么面对。
在一起这么多年,孟景忱何时这样放低过姿态?
更不要说之后孟景忱又在床边说“老婆,再爱我一次好不好”。
好不好?
程西惟也说不上来好不好。
爱一个人需要勇气、需要动力,更要调动身的力气和精力。
十八岁的程西惟会在荷尔蒙的驱使下,心意地去爱一个人;但是二十五岁的程西惟考虑到过去经历的种种,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鼓起勇气,重新去爱孟景忱。
爱一个人好难,不断地重新爱上一个人,更是难上加难。
这边何羡正一口一个“狗男人”的骂着,门外忽然又传来一道声音。
“西西,听老孟说你生病了?”
是纪修。
程西惟一看到纪修,就知道是孟景忱让他过来的,大概是怕没人来医院陪她,又或者怕何羡过来之后讲孟景忱的坏话?
纪修进来之后看了何羡一眼,他发现老孟果然神机妙算,程西惟的这个闺蜜果然在骂他。
程西惟问何羡:“我外婆那里没让她知道吧?”
何羡说:“放心吧,没惊动老人家。”
程西惟点点头,又听何羡带着点埋怨地说:“这家什么破酒店啊,还好意思自称五星级,饮料里加了坚果也不知道跟客人说一声,不知道有人坚果过敏,会死人的啊!”
她顿了顿,又看向程西惟:“还有你,不知道自己坚果过敏?尝不出牛奶里面有坚果?”
程西惟没说话。
何羡见她病恹恹的样子,也不好接着损她,又把矛盾集中到了酒店那边:“都怪这家破酒店!”
纪修在一旁弱弱开口:“这家酒店其实还可以啊,老孟还占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呢。”
何羡眼睛一瞪:“难怪这么不靠谱,原来是狗男人的酒店!”
纪修:“……”
他莫名觉得程西惟这位闺蜜骂孟景忱骂得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甚至,虽然有点对不起发小,但他还是有那么一丝想跟着她一起骂的冲动。
大概是这位闺蜜的眼神太夺目了,纪修拍了拍心口,忍不住在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