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客乘坐在旋转的摆锤上往复摆荡,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呼与欢笑,整个游乐园里充斥着欢乐的气氛。
在奇幻游乐园里,这些危险刺激的项目不设限制,就算是老人和小孩也能玩,就在林鹿还在排队的时候,一个小男孩忽然飞扑过来,抢占了他的位置。
紧接着,一个老奶奶呼哧呼哧地赶来过来,拉住小男孩的手,顺势挤进了队伍里。
林鹿挑了一下眉,看向了光明正大的插队的一老一少。小男孩转过头对他做了个鬼脸,一副讨人厌而不自知的模样。
林鹿笑眯眯地看着男孩,十分惊奇地欣赏了一会儿这种无知的天真,随后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把刀,嗯,没错,就是上次副本通关后系统送的道具。
林鹿把刀在小男孩面前晃了晃,弯下腰十分和蔼可亲地说道:“小朋友,你插队了。”
“插队怎么了?你还敢杀人不成?”小男孩没出声,那个插队的老人就气势汹汹地瞪了他一眼,双手叉腰,一副我插队我还有理的模样,“还拿着把刀,干嘛呢?吓唬人?”
“我是不是吓唬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林鹿手里转着刀,透明的傀儡丝在指间跃动,他微微眯起眼,侧过头看着插队的两个人,“反正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我也是第一次杀人,没经验,可能挺疼的。”
老人气势汹汹地瞪了他一眼,看林鹿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气势逐渐弱了下来,还是讪讪地带着小男孩走开了。
走远了还能听见老人的嘀咕声:“都不知道尊老爱幼,公德心都被狗吃了”
“没想到你还计较这些。”徐弈崧看了他一眼。
林鹿将小刀收回背包里:“如果他们没插队,大摆锤一轮30个人,下一轮就能轮到我们。想玩就自己排队去,倚老卖老算什么本身?”
“我没有为了方便,把排队的游客一路杀过去就已经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林鹿真诚地补充道,“这个副本要刷积分的啊。”
这真的不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吗?
徐弈崧被林鹿打断了这么一下,正想重新续上之前的故事,谁知林鹿好像预料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既然都被打断了,就换个话题吧。比如聊一聊你是怎么进游戏的,我得衡量一下待会要不要对付你。”
“我还以为你对‘徐文景的期望’这个问题感兴趣一点。”徐弈崧抬头看着在空中晃来晃去的大摆锤,尖叫和欢笑混合在一起,一时竟分不出惊恐的情绪更多,还是由于刺激而带来的欢乐更多。
“我对这两个问题抱以同样的兴趣。”林鹿没有让他继续岔开话题,“在直播镜头对准我们之前,你有足够长的时间可以跟我慢慢聊。”
“说出来你也未必相信,挺荒谬的。”
徐弈崧所在的徐家在多年之前是风水世家,后来逐渐没落,到他这一辈,对玄学有点了解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其实这也没什么,如果徐弈崧也跟同辈人一样放下玄学,好歹也是个吃喝不愁的富二代。
因为到父亲这一辈,徐家已经彻底转型投身商业了,商业上可谓是无往不利。而老一辈的人对此也没什么意见,也没嚷嚷着什么传承要断啦,必须给我留几个继承荣光之类的话。
“不太正常。”林鹿评价了一句。
是的,不太正常。
封建迷信也好,落后愚昧也罢,青年人转战商界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老一辈的人却也无动于衷,任凭几百年的传承就此断绝,只声不吭,这就很奇怪了。
不过林鹿想了想徐文景的性格,又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那个家伙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忽悠人的一把好手,解决点家族矛盾当然不是问题。
“天地崩,阴阳合,乾坤崩裂,邪魔现世。唯有一人能逆转此局,此人善恶不定,若不能为友,必须除去。”
这是老人家最后的遗言,说得十分语焉不详。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失控游戏里的监察者?”徐弈崧话锋一转,“失控游戏原本是用于筛选社会上恶念值过高,并且难以控制自己行为的人,而监察者则是由失控游戏在人群中进行大规模的筛选,用以监察其他玩家的行为。”
“没听过。”林鹿十分干脆地摇了摇头,据说进入总榜前十的玩家一般会更深层地接触游戏的内核,但之前的林鹿一直秉承着知道得越多死越快的观念。
再加上当时年少轻狂以及不明原因的中二,他的排名一直游走在总榜前十以外。
当然,没听过,不代表他完全不知道。
“我也没怎么了解。”徐弈崧顿了顿,“爷爷没来得及跟我说太多就离世了,我也不知道监察者的筛选范围是什么,但每个监察者都有一个象征身份的信物,在监察者弥留之时,可以交给另一个人,而那个人可以凭借信物进入失控游戏,我就是无意中开启了那个信物,然后就进来了。”
徐弈崧摊了摊手:“就这么多了。”
林鹿摸着下巴思考了这句话的真实性,毫无疑问,这番话的水分很大,徐弈崧肯定刻意隐瞒了一些信息。
一个懵懵懂懂就进入游戏的富家子弟,怎么都不可能这么顺利地杀上新人榜第二的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