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的手势,然后就往窗户里面看。
&ep;&ep;这扇窗很小,原来只是个气窗,但好在沈满纤瘦,刚好能够勉强钻入。但是一钻入沈满就傻眼了,这气窗原来不单外部看来略高,离屋里的地面也有一些距离。窗户往内是侧殿的主梁,沈满便上了房梁,亦步亦趋地小心翼翼地往中心位置挪动。
&ep;&ep;因为她不知道这屋子是否恰好就是唐玖月的,也不知道屋内是否还有其他人。
&ep;&ep;侧殿之内最不缺乏的便是烛光,龙延香让人的心情变得安稳,正是深夜好睡眠的时候。但沈满在状似卧室的地方并没有见到唐玖月。她心下疑窦,暗想倘若唐玖月还没有入睡,那么必定就是在书房阅卷。于是又绕过主梁继续沿着四通八达的房梁前行。
&ep;&ep;却隐隐约约听见了一个房间内,有人在交谈的声音。
&ep;&ep;“朕是天子,说的话是圣旨,看在阴阳监上下人等的份上,望大门监好自为之。”话音落,便见到一个穿着明黄色衣袍的男子走了出来。
&ep;&ep;这人显然便是皇帝。
&ep;&ep;待皇帝走后,沈满摸索进了书房。她今日总算找到了自己的长处,那就是做个梁上女子。动作竟然比猫还轻,比一根羽毛还虚浮。完完全全让人觉察不到她的存在,更绝妙的地方在于,她竟然平衡感如此之好,即使房梁中间隔了一根立柱,她也能够轻轻松松绕过去。
&ep;&ep;由是,她就不知不觉找到了唐玖月,并且,就在她头上的房梁之上。
&ep;&ep;不知道为何,沈满忽然不想下来了,她半靠在立柱之上坐下,托腮凝视着下方。
&ep;&ep;此处能看见唐玖月,她并没有戴着那副冰冷的面具。她正端坐在桌案之后,左手执书,右手写字,似乎是在做注释。
&ep;&ep;丝质的柔软绸缎做的白衣,顺着窈窕腰线剪裁得体的束腰,袖口用金线绣了流云纹路。她梳着并不繁杂的发髻,额前的发都被撩起,长发披在肩头,干净利落模样。
&ep;&ep;沈满在上头呆了一刻钟,她在下头写了一刻钟,周遭安静静谧,无人打搅。
&ep;&ep;良久,只听唐玖月在那淡淡道,“小满,你若再不下来,腿脚便麻了。”
&ep;&ep;沈满一怔,甜甜笑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上头了”
&ep;&ep;唐玖月笔下不停,头也不抬道,“我手边有墨,你的影子早在上面。”她提笔落笔,潇洒自若,“短短几日不见,你别的功夫倒是不见得如何,这偷鸡摸狗的功夫倒是见长。”
&ep;&ep;沈满笑笑,撑起身子一边琢磨着如何下去,一边道,“师父,你都要被迫嫁人了,还有空扯这个嘴皮”
&ep;&ep;唐玖月将笔放妥,背手转身,衣袂轻轻扬起,如仙似神。
&ep;&ep;沈满一瞬之间竟看得呆了,晃神之际,匆忙想要抓住房梁继续支撑,却觉得腿脚无力,整个人便往下跌落。
&ep;&ep;眼见着就要后脑着地,却感觉到腰间有一手绕过,带着她转了一圈,这下坠的力便被无声地化解了。
&ep;&ep;满怀的柔软馨香,沈满觉得这姿势舒坦无比。睫毛抬起,注视着唐玖月的脸,诚挚地道,“师父,你跟我走吧。”
&ep;&ep;唐玖月低头静静地看她,或许是从前小看了小满,未曾发觉,她的眼睛是这般明亮。
&ep;&ep;“我不能一个人走。”她松开了沈满的腰。
&ep;&ep;沈满不甘心,“那么我们就带走整个太阁的人,若是他们也能走,你应该就不用嫁给皇上了吧”
&ep;&ep;唐玖月轻轻一笑,“你知道我不走的原因”
&ep;&ep;沈满郑重点头,“我知道”
&ep;&ep;唐玖月的眸光柔和,“带走这群人容易,可日后他们的生活又该如何处置”
&ep;&ep;沈满未曾想到,顿时噎在了那儿。
&ep;&ep;太阁上下,阴阳监上下人数众多,即使从琅苍山带走了他们,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迟早会找到他们;但若是各自分开,他们会从此沦为逃犯,从此就过着惊心动魄的生活。
&ep;&ep;唐玖月走到沈满跟前,面对着面,与她之间几乎没有距离。
&ep;&ep;沈满的心情又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连话都说不清楚,“总会总会有办法的。”
&ep;&ep;唐玖月一挑眉,“莫非,你有什么办法”
&ep;&ep;沈满的手扯着自己的衣摆,不知道是否现在就告知她,其实自己不但是五行门门主的唯一继承人,而且还是周朝皇族的嫡系后人。
&ep;&ep;唐玖月毕竟是丰朝的大门监,若是冒然告诉她此事
&ep;&ep;沈满无法承受这样做的后果,她拿捏不了唐玖月的心思和立场。
&ep;&ep;唐玖月笑了笑,抬手撩起她耳边的碎发,夹在她的耳后。沈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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