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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刘家庄子里种了一园子的红梅,从远处望去,像一片晚霞,艳丽清绝。黄姣想起诗里的一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虽说的是白梅,但黄姣觉得,红梅比白梅更有一种超然的清艳在里面。在枯色纷纷的冬季,这一院子的颜色恰像人心上的一点红,又像火,温暖怡人。

&ep;&ep;刘玉珠和黄姣并肩在园子里走着,两人中间拉着刘从珠,刘二小姐迈着小短腿跟得有些费力。几个丫头并未跟随,而是在园子外等着。

&ep;&ep;“听说后日是献俘的日子,京城定是热闹得很,张家在望月楼定了个包间,张雪卉邀请你我一起去看,怎么样?去不去看?”刘玉珠悄声地说着。

&ep;&ep;张雪卉家住在京城,不过她性子没大家小姐那娇滴滴的做作样儿,就爱往郊区的庄子里跑。三来二去的,几人就认得了。本来左右住的人家就少,能年纪相仿又说的来的就更少了,她们三人倒慢慢地好了起来。只张雪卉到底家不在这儿,也只能闲了到庄子里散散。

&ep;&ep;如今京城有热闹看,她赶紧写了贴子来请。

&ep;&ep;黄姣一听是献俘,心神早就飞走了。

&ep;&ep;那人要回来了。

&ep;&ep;黄姣心里扑腾一阵乱跳,站在一棵红梅树下,揪住一根花枝再不动脚。

&ep;&ep;刘玉珠还以为她喜欢这株梅花,暗暗把帕子系在上面,寻思着过会儿叫丫头们进来截根枝子送给黄姣。

&ep;&ep;黄姣这两年虽住在京郊,但消息并不闭塞,更何况她心里对那人一刻都未曾敢忘。

&ep;&ep;如今知道他要回来了,也不知是怕的还是期盼的,竟是两腮都染了红,映着冬梅,更显艳丽无双。刘玉珠侧头看她,心里不禁暗赞,这丫头长得一副好品貌。只是可惜她家里境况不明,否则也不会这么长时间只有她一人住在庄子里。

&ep;&ep;刘玉珠怂恿黄姣道:“后日你就和我一起去吧,回来的时候咱们还能有个伴儿。看完了我请你吃德香楼的包子。”

&ep;&ep;黄姣翻个白眼,那德香楼的包子还是她给的调料包儿呢。

&ep;&ep;这事儿说起来也是个巧,去年她本是路过上那德香楼吃包子,谁知道味道远不如名气响亮。她就回去蒸了一笼皮薄馅足的包子拿去德香楼给厨子尝。虽说过程曲折了些,可到底是让她把调料包儿卖了出去。一包调料可蒸百笼包子,要价还不到一两银子。从此德香楼的包子就成了京城一大特色。但凡京外去京城的都要去德香楼吃上回包子,否则回去了都给家乡人说不得嘴。

&ep;&ep;德香楼的老板几次三番地都想花高价买这个方子,只是这方子也可以算是黄姣家的祖传,黄姣爸爸也是对她千叮万嘱不让卖。黄姣虽缺钱,但这方子是打死也不能往外卖的。她只当是给自己留个念想。

&ep;&ep;虽知道古人聪明,兴许就有那舌尖灵慧的把这些配料品尝出个八九不离十,但她这配料却有几味最最紧要的是任谁都尝不出来的。那几味只有搭配起来才能出味儿,所以黄姣也不怕他们配假的。

&ep;&ep;就这一味调料包,仅一年的功夫就让黄姣狠赚了一笔。

&ep;&ep;那老板倒是想使点儿狠的,黄姣却是光杆司令一枚,任他东南西北风,她只是不理。

&ep;&ep;最后黄姣一句:逼得狠了,大不了这方子她给公布出去,大家闹个鱼死网破好了。这才打消了老板的贪念。

&ep;&ep;黄姣虽不是十分想去,但也耐不住想再看一眼那人,到底是勉强地答应了。两人约好后日一早就出发,与张雪卉在望月楼集合。

&ep;&ep;刘玉珠送了黄姣回去后忙忙地给张雪卉写了回帖。

&ep;&ep;☆、乔乔

&ep;&ep;望月楼座落在京城最中心的长安街最中间,这一整条街从东到西都透着一股子洋气。估计满京城最牛逼的店面都开在这儿了。

&ep;&ep;刘从珠扒在车窗子上往外看,嘴里不住地啧啧啧。刘玉珠一把把她拽了回来,轻轻地拧她的耳朵:“给你说几回了?在车里不要往外看,像什么样子?若是叫人瞧见了可怎么好?”

&ep;&ep;黄姣忙把刘二小姐抢回来,“她才多大点,正是好奇的时候,你这一路上都不让她往外瞧,她能好受吗?再说了,你也别把咱们太当回事儿了,就咱们这样儿的,放在这条街上真不够给人看的,谁稀罕说咱们的八卦呀?若是那宰相家的孙小姐嘛,人家说不准还愿意背后说一说。”

&ep;&ep;“你这一肚子歪理,人说不说的和自己做不做怎能一样?”刘玉珠到底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骨子里还是想当一个大家闺秀的。

&ep;&ep;黄姣自己什么样儿自己清楚,也不勉强人,只把刘从珠的耳朵轻轻地揉捏着。

&ep;&ep;在这样繁华的街道盖的饭店那不是一般的阔气,而在这样阔气的饭店包一间包厢那更是价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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