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钥无语地白了她一眼:“你能不能别这么恶趣味啊?”
苏清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看着外面渐晚的天色,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你说村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给我们安排了一张双人床?”
端木钥也突然觉得这张床就他自己确实是过于宽敞了。
“你和村长聊了那么久,没说这个?”
“我只顾着聊关于永恒岛的信息了。”
端木钥摇了摇头,从柜子中找出被子,一幅要打地铺的架势。
苏清赶紧拉住了他:“算了,这地面不怎么干净,再把别人被子弄脏了。”
“那你让我睡哪?”端木钥没好气地看着她。
苏清轻咳了两下,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反正只有一晚上,同床就同床吧。”
似乎是觉得这样说有点怪怪的,她又补了一句:“反正小时候又不是没睡过。”
端木钥把被子重新塞回柜子里,大大咧咧地躺在了床上:“好吧,既然你没意见,那我也没意见咯。”
反正他也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身体中还躲着一个偷窥狂。
我不是偷窥狂,我对这种我无法理解的繁衍方式不感兴趣。
格尔德在端木钥的脑海中努力辩解道。
苏清脱下外套,有些扭捏地躺在他旁边。
天彻底黑了,这座岛上又没有电,所以连个电灯都没有,油灯也叫端木钥熄了。
周围很安静,苏清只觉得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格外吵闹。
虽然平时蛮不在乎的样子,但是第一次和异性同床共枕,难免会感到紧张和羞涩。
可半天过去,端木钥一点动静也没有。
松了口气的同时,苏清居然有些恼火。
看看我…你回头看看我啊……
苏清似乎听到了一个哀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诡异。就在她打算翻个身看看声音来源时,端木钥出声了:
“别回头看,交给我。”
端木钥伸手往身后一抓,就抓到了一颗脑袋。
一转头,是一个面容可怖的红衣女人。
这家伙提在手里没一点重量,而且那枯瘦的手掌和令人生畏的惨白脸庞也让人心底发寒。
端木钥坐起身来,身上亮着淡淡的银色纹路,抓着这只[现实]的脑袋就是一通乱晃。
“你说你,长得也不好看总叫别人看你干嘛?再说了,像你这种小垃圾,去袭击落单的还可以理解,可这张床上睡了两个人!你自己是怎么敢……”
那只像是红衣女鬼一样的[现实]被端木钥一边甩着,一边承受着心灵上的暴击。
暴怒的它伸出双爪,试图攻击端木钥。
端木钥见状,直接狠狠一拳招呼在这只[现实]的脸上。
一拳还不解气,端木钥又连连补了好几拳。
别,别打了!我服!突然,这女鬼放下了挥舞的双爪,服软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你再不服我就得造个杀孽再睡了!”
端木钥十分礼貌地把女鬼放下:“你这个样子怪丑的,为什么不把自己变得好看一点呢?”
红衣女鬼听话地变成了一个正常女子的模样,容貌并不是很出众,但眉宇间淡淡的忧伤气质却格外地吸引人。
苏清这才坐了起来,看向端木钥。
她看不见[现实],所以只能看到端木钥对着空气说话。
但她知道那里有一个[现实],所以她从床边的背包里拿出了侦测仪,戴在了眼睛上。
这下她终于看清了,一团人形轮廓的紫色能量在床边站着,而端木钥正在对她问话。
“你见没见过一个穿着红色和服的小女孩?那个红色比你这个要鲜亮一点,她还拿着一把带小刀的扇子…哦,对了,她有一双漂亮的红色眼睛,她也是一只[现实]。”端木钥迫不及待地问道。
阁下说的是红子大人吧?
“对对对!”端木钥急忙点头,“你能和我说说关于她的事吗?”
这座岛上的[现实]数量极其繁多,所以这里生活的人已经习惯了突然有人死去。
但红子大人禁止我们伤害普通人,只允许我们通过恐吓来吸食恐惧。
“她为什么……”
苏清有些疑惑,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端木钥打断了。
“因为她实在是……太心软了。”
还有其它一些性情暴虐的[现实],则是跟随了岛上的寒魔大人。
苏清点了点头:“不难猜测,应该就是那第八只古魔了。”
“你说的那个寒魔,实力如何?”端木钥还是有点难以相信。
他不敢相信红子竟然真的在和古魔作对,还分成了两个派系。
那是一位…新晋的古魔。
端木钥叹了口气,没想到事情真的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怎么称呼你?”
叫我小婷便好。
“行,那小婷你…该忙啥忙啥去吧!我要睡了!”
端木钥很放心放她出去,因为他相信红子。
再怎么说也是恶魔级中的拔尖选手,威慑力应该还是有的。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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