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许知意主动跟裴珩打了个招呼,换来的却是对方一个十分阴冷的眼神。
那一霎,许知意觉得自己不是他的新婚妻子,而是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她被那个眼神吓得有些不敢动弹,如果不是裴母及时地出现,恐怕她要站在楼梯口一直发呆了。
“知意,下来吃早饭了。”裴母打了个招呼。
许知意这才找回自己的魂,小心翼翼地走去了餐厅那边。
从头到尾,裴珩都无视了许知意的存在,他似乎一晚上没睡,下巴有青色的胡茬,双眼还有些红血丝,看起来疲惫又烦躁的模样。
可是许知意不敢多问,她知道自己问不出任何东西。
从那天起,她成了裴夫人,也成了一个彻底的摆设,裴珩对她甚至比结婚之前还要冷淡,而且经常不回家。
许知意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新房的装潢上,那处叫做枫州苑的别墅,就是她和裴珩的婚房,基础装修已经差不多了,但是家具之类的还需要好好地选购。
她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将枫州苑置办成了自己梦中的婚房模样,她以为裴珩会回来,可是这个漂亮的房子,成了她孤独的婚姻坟墓。
“这才结婚多久,他已经和五个女人传出了绯闻,意意,你是真能忍!”邓晶儿打来的电话,十个里面有九个是痛骂裴珩的。
“那些都是逢场作戏吧。”许知意心里其实知道裴珩对自己不在意,可是她还是替裴珩说道,就像是在维护着自己可怜的尊严。
一旦承认,就好像一切都完了。
所以许知意不愿意承认。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许知意一个人在枫州苑成了望夫石,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外界对她的印象也越发的模糊起来,很多人开始不记得裴珩还有这么一个妻子。
尽管她的恋爱脑让几个朋友很头痛,可是为了让她得到裴珩的心,邓晶儿她们还是很努力地为她出谋划策。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如果得不到他的心,就想办法先得到他的人。
许知意在邓晶儿的怂恿下,买了一件黑色的裙子,十分的性感火辣,只是如果她的身材可以再丰满一点的话,可能会更好看,看着镜子里难得风情万种的自己,她很是满意,满心欢喜地等待着裴珩回家。
因为今天就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应该会回来一趟吧?
夜幕降临,许知意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地准备了一桌饭菜,由于没有佣人,平时她要么就是让人送饭过来吃,要么就是自己随便做点,厨艺有限,可她愿意为了裴珩而扮演好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只要裴珩一声令下就好。
守着一桌子饭菜,等到了晚上十二点,许知意也没有看到裴珩的身影。
别说周年纪念日,接下来裴珩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接连一个月影子都不见一个。
大大的双人床上,睡着许知意孤单的身影,她辗转难眠,直到下半夜才沉沉睡去,可是没睡多久,她便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因为偌大的别墅里就她一个人住,其实她有时候挺害怕的,所以神经很敏感,听到有脚步声后,她便起床,拿过了床头一直守着的高尔夫球杆,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房门口,准备看看外面是谁,如果是小偷的话,她就不客气了。
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走廊上的灯没有开,隐约只看到一个人影往客房的方向走去,许知意的心跳剧烈,她拿着高尔夫球杆就跟了上去,由于没有穿鞋,所以她走路根本就没有声音。
来到了那个背影身后,她忽然发现这个背影好熟悉,怎么是久未谋面的丈夫?
她愣住了,“裴珩?”
裴珩听到许知意的声音后,似乎也被吓了一跳,但是随即就恢复了镇定,他转身,随手打开了走廊的灯,看到的是穿着一身轻薄睡衣的许知意,手里还拿着一根高尔夫球杆。
“你干什么?”裴珩不耐烦地问。
“我、我不知道你回来了,以为是小偷。”许知意有些结巴地答道。
“神经病。”裴珩冷冷地骂了一句,随后就打开了客房的门,准备进去休息,从结婚以后,即使他回来这边,也不会和许知意一起睡,而是睡在客房里。
许知意看着那道冷漠的身影,连多和她说一个字的欲望都没有,她心里很难受,却又不知道能怎么办,她焦急地喊了一声,“裴珩!”
裴珩关门的动作慢了一步,“干什么?”
“我有点怕,可以一起睡吗?”许知意有些尴尬地问,倒不是她想借着这个理由献身,而是她真有点怕,刚才她做噩梦了,而且外面隐隐传来了雷声,应该是要打雷下雨了,她很怕这种雷雨的夜晚。
可是裴珩却觉得她是故意的,一个女人,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那么费心心思地想要睡一觉,他觉得很恶心。
他勾了勾手指,许知意看到以后,以为他是答应今晚上一起睡,便赶紧往客房里走去,可是当她刚走到房门口,门就被狠狠地关上了。
许知意猝不及防,就被门给撞了出来,狠狠地跌坐在了地上,鼻子也因为撞击而出了血,这不是裴珩第一次这样戏耍她,可是每次她都会上当,以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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