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夜听得云里雾里,心里好笑,说唐泽这人本就身在世俗之中,如今谈起佛理,倒真是有些违合。
&ep;&ep;她默默的听着他说完,杯里的酒液下了几分,笑道,“难不成这酒还真是个业障,罪恶的根源?”
&ep;&ep;唐泽忽而俯身,眉目生辉,笑着揉了揉她的狮子头,“孺子可教也。”
&ep;&ep;白夜愣愣的看着他的脸,发心贴着他的掌心微微发热。
&ep;&ep;她有些恍惚,云里雾里的看着他,“你是发烧了还是脑袋被门挤了?说话颠三倒四的。”
&ep;&ep;唐泽恨铁不成钢的叹气,目光调向她手里的酒杯,“白夜,就你这脑袋瓜子,不怪姜沪生看不上你,要是我,我也把你调走。”
&ep;&ep;唐泽一刀见血,直戳白夜痛楚,刚刚愈合的伤口一下子又血崩了。
&ep;&ep;白夜猛地蹲下酒杯,“唐泽,就你嘴毒。”
&ep;&ep;“怎么?戳你痛处了?”
&ep;&ep;“插刀之仇,不共戴天。”白夜愤恨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ep;&ep;唐泽懒洋洋的支着下巴,忽而一笑,一把揪住她的挎包带,“等会儿,心急什么?”
&ep;&ep;“放手。”
&ep;&ep;“不放。”
&ep;&ep;“唐泽,我生气了。”
&ep;&ep;“你觉得,在酒吧里,谁能让左春欢毫无芥蒂的喝下含有酒精的饮料?”唐泽一松手,白夜差点撞上从旁边走过的方芳。
&ep;&ep;小姑娘眸光一亮,闪过两道熊熊八卦之光。
&ep;&ep;唐泽摇了摇手里的醒酒器,说,“我看见过卢辉调这种酒,可惜试着调了许久都没找对口味,今天终于搞明白了,他在里面加了一种中和甜味剂,把酒精的气味完全掩盖掉了。”他一字一句的说,目光灼灼的看着白夜,意思是,看,你就是个白痴吧,哥这智商绝对碾压你几十倍,快夸夸我吧!
&ep;&ep;卢辉是调酒师,他知道左春欢有哮喘,左春欢对他再也信任不过,只要他递给她的饮料,她怎么会不喝?
&ep;&ep;他只要对她说,这是他特别调给她的,没有任何酒精的饮料。
&ep;&ep;可是,这该死的动机呢?
&ep;&ep;白夜巴巴的望着唐泽,“他为什么啊?左春欢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么?孩子生下来,只要配型成功,就可以手术了啊!”
&ep;&ep;唐泽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道,“如果他找到了更好,更匹配,且可以直接进行骨髓移植的人呢?”
&ep;&ep;“左春欢就失去利用价值了吗?”白夜惊讶的望着他,想到稍早的时候,他说贝贝已经在进行移植手术了。
&ep;&ep;白血病从配型成功,到准备手术需要经过准备期,手术期和恢复期,手术前期必需要完全缓解才能手术成功。
&ep;&ep;贝贝今天动了手术,那说明他之前至少在半个月以前就已经找到了骨髓捐赠者,并配型成功。
&ep;&ep;白夜不敢置信的看着唐泽,觉得一股寒气儿从脚底板一直蔓延到头皮,整个人仿佛沉浸了冰窖之中。
&ep;&ep;她既替左春欢的一片痴心惋惜,又觉得真相如此让人心寒,宛如生生上演了一场人生悲剧。
&ep;&ep;无论是杀人者,还是被杀者,果真都逃不过业障二字。
&ep;&ep;————
&ep;&ep;黑色的保时捷suv快速的穿梭在车阵中,白夜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目光阴郁的看着车窗外飞逝的路灯和法国梧桐。
&ep;&ep;这是个烂漫的城市,人们喜欢道路两边的法国梧桐,喜欢在灼热的夏夜里独自坐在街头的咖啡店里,喝一杯冰咖啡,或是来一杯冰欺凌。
&ep;&ep;闪烁的霓虹灯把城市装点得格外的艳丽,如同一位神秘的东方少女,灵动而抚媚,在暗暗的夜色中释放这迷人的光彩,引诱那些迷途的人们。
&ep;&ep;“你怎么知道贝贝今天手术?”许久,久到白夜意味这声音都不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
&ep;&ep;唐泽微微侧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
&ep;&ep;他说,“我在帮贝贝找合适的骨髓,无意中发现本个多月前,贝贝已经找到匹配的配型了。由于骨髓库的保密规定,捐献人的姓名不会轻易透露出来,所以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不过今天,似乎可以肯定了。”
&ep;&ep;白夜望着始终没有被接通的电话,心仿佛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ep;&ep;车子很快上了高速,风声摩擦着车体,发出一种细微的几乎无法辨别的声音。
&ep;&ep;从华阳市到博阳市一共两个半小时的路程,当suv进入博阳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
&ep;&ep;车子一路平稳的驶向市第三中心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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