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刀给她很不妙的预感,她觉得自己还是尽快回到自己身体里的好。
&ep;&ep;“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睡什么睡啊?”短发女子扯着她往书房里走,“爸的遗体你帮忙收拾一下啊,你保姆合同还没到期吧,这些事还得你来做。”
&ep;&ep;卷卷只恨这具身体空有美貌,却没自己百分之一的战斗力啊!
&ep;&ep;否则别说是个人了,来头熊也拉不住她!
&ep;&ep;但美貌也有美貌的好处,卷卷拉住对方,对她勾唇一笑。
&ep;&ep;就像骤然看见烟花绽放,短发女子顿住了脚步。
&ep;&ep;“何律师似乎很喜欢我。”卷卷凑过去,在她耳边轻轻说,“你说我要是跟他吹吹枕边风,他会不会拿出第三份遗嘱来,把所有东西都给我?”
&ep;&ep;说完,推开短发女子,对她说:“我想回房睡觉。”
&ep;&ep;短发女子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阻止的话来,万一惹恼了这女人,让她兴风作浪起来怎么办?要知道美貌之前,连她家那个坐轮椅的老头子都枯木逢春了!
&ep;&ep;她只能目送卷卷离开,然后自己回到书房里,因为愤怒,抬脚踢了房里放着的雕塑一下,结果那尊雕塑摇晃两下,轰然倒下。
&ep;&ep;暮照白正好站在旁边,伸手扶了一把。
&ep;&ep;雕塑扭曲怪诞的面孔映入他的瞳孔内,他楞了一下。
&ep;&ep;“噩耗!大画家李青云宣布金盆洗手。”
&ep;&ep;“近距离接触大神!今天在雕塑老师家里遇到了李教授了!李教授也开始学雕塑了xd!”
&ep;&ep;“法官是跟团去参观雕塑工作室的时候失踪的。”
&ep;&ep;队长回头:“照白,你怎么了?”
&ep;&ep;“没什么。”暮照白轻轻松开手,“突然想起一些东西。”
&ep;&ep;雕像轰然倒地,石膏碎裂,一地雪白,雪白的不只是雕像的碎块,还有人的骨头。
&ep;&ep;“啊!”短发女子尖叫起来,因为一个头骨正好落在她脚边,空无一物的眼眶向上看她。
&ep;&ep;她晕了过去。
&ep;&ep;暮照白扶住她,目光扫过房间里另外几个雕像。
&ep;&ep;李青云是个很好的画家,但并不是个很好的雕塑家。
&ep;&ep;每个进入书房的人,都被墙上挂着的《法庭上的芙丽涅》吸引了眼球,鲜少有人注意到角落里放着的五尊石膏像。
&ep;&ep;高矮不一的,并列跪着的,五尊雕像。
&ep;&ep;暮照白看了队长一眼,队长也看了他一眼。
&ep;&ep;“把这几尊石像打碎。”队长狠狠将手里的烟丢在地上,抬脚踩灭。
&ep;&ep;警察们立刻一拥而上,或摔或敲,将剩下的四尊雕像敲开。
&ep;&ep;然后露出里面的干尸来。
&ep;&ep;法医抖擞精神,围了过来,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很快判断出:“脱水脱得很好,一个女的,四个男的。”
&ep;&ep;虽然还没得到确切的答案,但是李家兄妹却已经哭了出来。
&ep;&ep;“妈!”长发女子趴在哥哥的胸口,哭嚎道。
&ep;&ep;失踪的五个人,跪在《法庭上的芙丽涅》前的五尊雕像。
&ep;&ep;壁火虽暖,书房里的人却脊背发寒。
&ep;&ep;伴随着长发女子的哭嚎,以及李成海的低泣声,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银色轮椅中坐着的那个老人。
&ep;&ep;他背对着众人,静静坐在炉火前。
&ep;&ep;墙上已经空了,他依旧保持着仰望的姿态。
&ep;&ep;这几年来,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欣赏那副《法庭上的芙丽涅》,他不止自己欣赏,还让五个人陪他一起欣赏。
&ep;&ep;这五个人里,说不定有他的前妻,有替他生了儿子女儿的女人。
&ep;&ep;“……你以为自己是芙丽涅的蓝衣辩护官吗?”暮照白感到心中一股怒火,一股寒意,他忍不住朝那个背影说,“你不过是个蓝衣的杀人魔!”
&ep;&ep;噼啪一声,炉火在壁炉内扭曲。
&ep;&ep;明明已经是个已经死掉的老头,明明背对着众人一言不发,但镀上那层扭曲火光之后,却似乎重新活过来一样,志得意满,好整以暇的坐在轮椅内,火光摇曳在他苍白指尖,犹如一杯红色葡萄酒。
&ep;&ep;仿佛在对众人说。
&ep;&ep;嘘,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立场不同,看法不同,感觉也不同。
&ep;&ep;明天收个尾,本卷就结束了,换个身体再战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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