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所有人都像是被钉住一样,不约而同看向外面。
&ep;&ep;只见一身穿白衫的男人立于院门,黑发高高束起,皮肤白唇很红,打扮的像个书生,一个看起来充满危险气质的帅气书生。
&ep;&ep;来人抬脚,跨进院门,下人一个个畏惧的放下武器,捕快们也是一脸惊讶。
&ep;&ep;男人嘴角微翘,眸光往陶安歌身上看去。
&ep;&ep;陶安歌蹙眉,这书生气质的男人在打量她,难道他认识钱惜之?
&ep;&ep;“你是何人!”钱安安见好事被这男人打断,生气地质问。
&ep;&ep;“陆家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主事了?”男人收回目光,瞥了眼钱安安,眸里带着轻蔑,“来人,将这外人给我丢出陆家祠堂。”
&ep;&ep;“是!”下人们不敢不从,架着钱安安往外走,才不管她的挣扎。
&ep;&ep;捕快头走到男人跟前:“大少爷,老夫人的事请您节哀,我们一定会尽全力追查凶手归案!”
&ep;&ep;大少爷?
&ep;&ep;陆府的大少爷陆亦然?
&ep;&ep;陶安歌脑袋里闪过一些钱惜之对这位大少爷的认识。
&ep;&ep;听闻陆家两位少爷的性格完全极端,二少爷常寻花问柳为人龌龊,而这大少爷文质彬彬却为人孤傲无人敢惹,就连那老太婆都要礼让几分。
&ep;&ep;所以整个陆府,看似是那老太婆主事,实则看得还是这位大少爷的脸色。
&ep;&ep;“辛苦各位捕快大人,只是你们光凭一件物证就确定凶手,会不会太草率了些?”陆亦然面露微笑,说道。
&ep;&ep;“这……”捕快头皱巴脸,果然还是不要去惹钱家的大小姐为好啊,都怪那二小姐非要用陆府的势力逼着他们去逮人,现在好了,就连陆大少爷都站在钱大小姐这边。
&ep;&ep;陆亦然又走到陶安歌面前,道:“钱小姐,在下是陆府的大少爷陆亦然,这半月一直在外办事,若陆府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ep;&ep;“好说好说。”好歹伸手不打笑脸人。
&ep;&ep;“钱小姐,跟我一起去看看现场吧,顺便找一找真正凶手的痕迹。”陆亦然邀请她进祠堂。
&ep;&ep;陶安歌狐疑地盯着他,暂时不清楚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ep;&ep;走进祠堂,老夫人的尸体就倒在供桌前的地毯上,尸体除了脸色苍白外没有其他异常,哪儿有百姓传的死相狰狞。
&ep;&ep;现场内没有打斗痕迹,地面也没有拖拽痕迹,台上的香还剩小半截在燃烧。
&ep;&ep;“陆老夫人是失足而亡,并非被人谋杀。”短短一盏茶的时间,陆亦然已得出结论,“尸体后脑勺有撞击产生的硬块,供桌上落了一层香灰,老妇人深夜烧香晕了脑袋撞了桌角意外而死,捕快大人可让仵作前来验尸。”
&ep;&ep;“这么说本案没有凶手可言了?”捕快头一喜,要真是意外那就好办了,谁也不用得罪谁。
&ep;&ep;陆亦然点头确定。
&ep;&ep;“那,钱小姐的物证……怎么办呢?”捕快头又问道。
&ep;&ep;“昨夜到今晨除了发现老夫人尸体的下人外,还有谁进过祠堂?”陆亦然扫过那群下人,冷言道。
&ep;&ep;下人面面相觑,直到最角落的下人颤抖抬手:“今,今晨天未亮时,奴才看到钱二小姐进过祠堂。”
&ep;&ep;在陆家,谁也不敢违抗大少爷,一旦被大少爷逮到知情不报,那下场估计比陆老夫人还惨。
&ep;&ep;正巧,被下人搀扶着抬过来的陆宽在门口听到了调查结果。
&ep;&ep;细想昨夜他还真没和钱安安一起待到天亮,而那所谓的物证他是见二小姐戴过。
&ep;&ep;陆宽是视女人如衣的渣男,那二小姐的床上功夫是不错,但她间接性害死她娘就是仇人!
&ep;&ep;“给本少爷把钱安安那女人给我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