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睡了一夜,陶安歌光荣的感冒了。
&ep;&ep;这钱惜之的身体真是弱的可怕,不过就是泡了会儿冷水,一觉起来头晕脑沉,恨不得再倒下去睡个三天三夜。
&ep;&ep;这地方可没有胶囊冲剂药丸,只有苦不拉几的中草药。
&ep;&ep;“主上,这附近没有药铺也没有大夫,马车上只有伤药。”
&ep;&ep;陶安歌忍不住翻个大白眼:“兄die,现成的大夫在这躺着呢。”
&ep;&ep;“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你是大夫也无用。”列渊眉头微蹙,似在为她的生病而忧愁。
&ep;&ep;这下她是真翻了个大白眼:“谁说治病就一定得用药了?兄弟,你去厨房熬一碗生姜汤来,姜洗净不去皮,若是有红糖再加点红糖进去,熬好了直接端过来。”
&ep;&ep;“这……”暗卫疑惑,单单一块生姜能治病?
&ep;&ep;“还不快去。”列渊一声令下,暗卫立马没影了。
&ep;&ep;陶安歌缩在被窝里发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好不难受。
&ep;&ep;“我一会儿要是晕过去了,你就直接把那姜汤给我灌进去,保证有效。”陶安歌掐着手,努力保持清醒。
&ep;&ep;看她一副难受还坚持的倔强模样,列渊心头一紧,嗯了声。
&ep;&ep;对于暗卫来说,杀人是手到擒来的事,这下厨做碗汤就跟个愣头小子似的,磨磨蹭蹭了半个时辰才端来。
&ep;&ep;这半个时辰熬的她跟过一个世纪一样,看着那碗‘救命汤’,她赶紧撑着坐起来。
&ep;&ep;瓷碗里装着一块大姜,水没过姜散发着浓浓的姜味。
&ep;&ep;见钱小姐喝完整碗汤,暗卫松了口气,早知道昨晚刺客来袭的时候搭把手救救那厨娘,也不至于让他在厨房心惊胆战半个时辰。
&ep;&ep;“让我睡会儿,出身汗就好了。”喝完姜汤,她感觉身上的寒气去了不少,人也舒服了些。
&ep;&ep;然而还没等她闭眼,整个人突然悬空起来,紧接着被列渊横抱起来,还裹着那厚厚的被子。
&ep;&ep;“没时间等你睡觉。”列渊眸光清冽,直接抱着她下楼了。
&ep;&ep;陶安歌也是一副哔了狗的心情,之前在陆府的时候不着急救人,她现在想睡会儿就说没时间了!
&ep;&ep;不知道病人为大吗!她也同样是病人啊!
&ep;&ep;被他抱上马车,陶安歌气愤地靠被子上:“我要是再病倒就没人帮你救二王爷了!”
&ep;&ep;“马车上随你睡。”列渊抬手,让暗卫准备继续赶路。
&ep;&ep;“马车颠簸哪儿能有床睡得好?!”
&ep;&ep;“无碍,若是再病,那时候也有药铺和大夫。”
&ep;&ep;这男人咋就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昨天也是眼睁睁看她磕在马车上,眼都不眨一下。
&ep;&ep;陶安歌气愤不已,又道:“行,那你把外袍脱给我。”
&ep;&ep;“?”
&ep;&ep;“我冷!”
&ep;&ep;列渊蹙眉,还是脱下了外袍丢给她。
&ep;&ep;陶安歌故意将外袍垫在最底下出气,然后裹着厚被子背对他入睡。
&ep;&ep;身体是自己的,自己都不珍惜也没人会珍惜。
&ep;&ep;就这样裹着被子颠簸的睡了一路,陶安歌终于觉得好受了许多,人也不晕沉了。
&ep;&ep;天色渐暗,一天没吃东西的她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
&ep;&ep;恰好马车停下,列渊的眸子也对上了她的脸:“好些了没?”
&ep;&ep;“托你的福,痊愈。”陶安歌轻哼一声,把那厚被子叠好,又看向马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