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离月考不足两周,祝凡清周末难得睡了个懒觉,起床练了一个小时琴,之后就抱着本必刷和全解在房间里啃,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
&ep;&ep;说是含有详细解析,题题硬骨头,丝毫啃不动,翻回封面,的确写着基础版。
&ep;&ep;做记号,顺移到下一题,ok又是一个硬骨头。
&ep;&ep;下一题,再下,再下......
&ep;&ep;这个时候,就会很想念以前的黎柏佑。
&ep;&ep;学习别的学科时,祝凡清很有自己一套。
&ep;&ep;一到数学,唯有数学,她就像失了舵的船只,在知识的海洋中孤苦飘零,无依无靠,迷途不能返。
&ep;&ep;中午,餐桌进行到一半,黎柏佑才下来,手里拿了个白色活页本,打着哈欠去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坐到祝凡清旁边,本子往她背后一搁。
&ep;&ep;筷子碗已经给他摆好,他也没多余的话,咕噜咕噜灌了两大口,像是在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提神醒脑。
&ep;&ep;沉贯对他的作息意见很大:“你干脆一觉睡到晚上。”
&ep;&ep;瞧他脸色蜡白,萎靡不振地撑着眼,叶秋澜也以为他没睡醒,给倒了杯热水:“刚起床别喝冰的。”
&ep;&ep;黎柏佑一顿,眼睛都睁开不少,瞥了一眼正在偷翻本子的祝凡清。
&ep;&ep;“谢阿姨。”
&ep;&ep;然后端着又咕咕喝了一口。
&ep;&ep;“欸!”叶秋澜都来不及阻拦,“你缓会儿呀,喝完冰的喝热的,胃都弄坏了。”
&ep;&ep;黎柏佑没情没绪地点了个头,给自己盛了碗甜汤,舀着喝。
&ep;&ep;真就一副没睡醒,起床气还没散尽的少爷样。
&ep;&ep;祝凡清侧着身,粗略翻了翻,又瞄了眼注意力全在黎柏佑身上的两个家长,不动声色地放回去。
&ep;&ep;沉贯让叶秋澜别操心黎柏佑,都十八了这么大人了,有自理能力。
&ep;&ep;转而问祝凡清,转去九中的这一个月怎么样,还习不习惯。
&ep;&ep;祝凡清把嘴里的饭咽了才回:“挺好的。”
&ep;&ep;沉贯筷子点了点黎柏佑:“没欺负你吧?”
&ep;&ep;视线被这一晃给晃了过去,黎柏佑低着颈还在喝汤,接收到她的目光,抬头,懒洋洋地回视过来。
&ep;&ep;碗里的汤似乎一点没少,唇瓣浅浅沾上一层汤汁,色泽鲜艳,衬得那裂口极妖冶。
&ep;&ep;煞白透着嫣红。
&ep;&ep;她收回视线,摇头:“没有,我们不在同一层,很少会遇到。”
&ep;&ep;有点此地无银那意了,黎柏佑新鲜地笑。
&ep;&ep;叶秋澜:“柏佑,嘴巴怎么了?”
&ep;&ep;黎柏佑还蛮听不惯别人这么叫他的,印象中没人这么叫过他。
&ep;&ep;“太干。”他说。
&ep;&ep;沉贯神色不明地瞧了他一眼,没多说,只让他注意分寸。
&ep;&ep;......
&ep;&ep;黎柏佑没吃多少,扒了两口甜汤,咬了两个虾仁,就搁了筷子擦嘴,仿佛只为走个过场。
&ep;&ep;“就吃这么点?比猫还少呢。”
&ep;&ep;“困,没什么胃口。”就拎着水就上了楼。
&ep;&ep;祝凡清吃了个半饱,胃口和心思早飞了,一起飞到那活页本上去。
&ep;&ep;她放下筷子,本子贴着腿侧放:“我也吃饱了,先回房间学习了。”
&ep;&ep;俩人相继消失在饭厅,叶秋澜看着一桌子基本未动的菜:“一个两个的,战斗力太弱了。”
&ep;&ep;......
&ep;&ep;二楼。
&ep;&ep;祝凡清追上去,喊住半只脚迈进房间的黎柏佑,担心楼下家长听见,她声音不大,但足够黎柏佑听见。
&ep;&ep;黎柏佑停下,转身瞧过来。
&ep;&ep;祝凡清才意识到,嘴又比脑子快了一步。
&ep;&ep;此刻她理应说点什么,但语言系统是混乱的。
&ep;&ep;憋了会儿,局促地翻了翻本子,有点像没话找话,她明知故问道:“这是你整理的?”
&ep;&ep;黎柏佑反问:“我的字迹你认不出来?”
&ep;&ep;祝凡清合上:“谢谢。”
&ep;&ep;“感情淡了。”
&ep;&ep;“以前你都怎么谢的,现在又是怎么谢的?”
&ep;&ep;祝凡清:“......”
&ep;&ep;他没精打采地点点下巴,“过来。”
&ep;&ep;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在他脸上似乎也没瞧见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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