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稳又快，一脚把流浪汉踹倒在地，鞋尖踩着他污秽的下体像捻灭烟头那样，流浪汉痛得龇嗷叫，眼里却一副诡计得逞的挑衅之色。

&ep;&ep;揍这种人黎柏佑都嫌脏手，抄起路边被压断的粗树枝就往他身上抽，树枝上覆了一层厚厚的冻雨，握在手里分量十足。

&ep;&ep;那流浪汉身体全裸在外，很快被抽得皮开肉绽，倒在洁白的路面当中，血液混着污泥，腌臜又恶浊。

&ep;&ep;周围围满行人，即使没有目睹全程，看到此景象也能猜出一二，纷纷指责暴露癖该判刑。

&ep;&ep;祝凡清在一片嘈杂中回神，扒开帽檐，透过人群间隙看到雪中的红色，心惊肉跳地冲上去抱住黎柏佑的手。

&ep;&ep;“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报警吧，黎柏佑。”

&ep;&ep;黎柏佑扔下棍子，鞋尖不偏不倚地踩着他下体，拿起电话直接报警。

&ep;&ep;两人从警局出来，天已经黑了，雪也停了。

&ep;&ep;耳朵里的耳机是黎柏佑在警局塞给她的，另一半在他那。

&ep;&ep;歌曲在播放，祝凡清望着空旷的街道，表情讷讷，仿佛还未回过神。

&ep;&ep;“阿佑，雪停了。”她说，“以后不要打架好不好，这些事不值得你动手。”

&ep;&ep;黎柏佑抱住她，把她拢进外套:“对不起bb，以后不会了。”

&ep;&ep;祝凡清摇头。

&ep;&ep;“不想你受伤，”她从他怀里出来，捉起他右手摊开，“被树枝划开了。”

&ep;&ep;“担心我啊？”

&ep;&ep;“很担心。”

&ep;&ep;“那你给我上药？”

&ep;&ep;黎柏佑被她牵着往药店走，目光落在她耳后，深而沉。

&ep;&ep;而后，捏了捏她指尖。

&ep;&ep;“祝凡清，被吓到是可以哭的，躲在我怀里偷偷哭。”

&ep;&ep;“我不告诉别人，行不行？”

&ep;&ep;话落，祝凡清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把脸，像是再不能忍，转身扑进他怀里，黎柏佑第一时间回抱住她，很紧很紧。

&ep;&ep;却很轻很轻，极温柔地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脑袋。

&ep;&ep;“呜呜呜吓死我了，我都看到了，好恶心好恶心呜呜呜，他怎么不去死啊......”

&ep;&ep;“他该死。”

&ep;&ep;“我就想，想喝个奶茶而已，掉地上了，呜呜一口都没喝到......”

&ep;&ep;“等下给你买两杯，好不？”

&ep;&ep;“好，我晚上肯定会做噩梦的呜呜呜......”

&ep;&ep;“回家就给我打电话，我不挂，一直陪着你。”

&ep;&ep;.......

&ep;&ep;心脏猛地抽痛一下，蹿上来一股难以言表的情绪，黎柏佑谙练地掏出一根烟叼在嘴边，啪嗒，烟头燃起星火，眯着眼吞云吐雾。

&ep;&ep;那晚他们通了一晚电话，黎柏佑彻夜未眠，扬声器里是她清浅的呼吸，不时的呓语，和他轻声的安抚。

&ep;&ep;“咳咳......”

&ep;&ep;祝凡清扇着烟味看过来，黎柏佑恍然回神。

&ep;&ep;烟灭，被随手扔进垃圾桶。

&ep;&ep;就像那个已经死在监狱的流浪汉一样，永远地腐烂了。

&ep;&ep;-

&ep;&ep;两个小时，考试随着放学铃响起而结束，祝凡清不想在家跟他有过多接触，让他先批卷，在这给她过一遍错题。

&ep;&ep;这张试卷是对她这五天的学习做一个总结，难度远远够不上九中月考。

&ep;&ep;做得还行，黎柏佑简单抠了下重点，纠正她的步骤，告诉她这些内容考试会怎么考。祝凡清很聪明，学得很快。

&ep;&ep;灯盏点燃静谧的夜，已过人潮汹涌的高峰点，偌大的校园仿佛鲨鱼肚子，正吃饱喝足地往外吐着小鱼苗戏耍。

&ep;&ep;两人前后脚出校园上车，祝凡清刚坐稳喊了声张叔，耳朵里塞进来一只耳机。

&ep;&ep;她偏头看过去。

&ep;&ep;车厢唯一光源来自手机播放界面，黎柏佑耳朵塞着另一只。

&ep;&ep;他支着脸，脖颈线条流畅，按下播放键，抬颈望向窗外。

&ep;&ep;鼓点响起。

&ep;&ep;——Sotis&ep;I&ep;wish&ep;you&ep;knew,but&ep;I&ep;disguise&ep;the&ep;truth.

&ep;&ep;I&ep;say&ep;I'ep;happy&ep;but&ep;I'ep;stil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