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醒来,我当然也焦心。”他凑近她爱怜地摸着她的脸,“只是焦心也不能让你早些醒来,只好随意看些东西来打发时间。”
&ep;&ep;景映桐还是心里好奇,显然不能尽信他这个托词:“你到底看什么呢?”
&ep;&ep;“是我母妃留下的手书。”慕琮脸色稍稍变了变,但很快又掩了过去,“以前没看到过,今儿个才到了我跟前。”
&ep;&ep;景映桐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宫里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ep;&ep;慕琮缓慢而沉重地点了点头:“就在你昏迷不醒的这几日,父皇他...突然病情加重,太医们除了留下了陆明遮和另外两个尽数都回宫去了。但听闻...他的情况很不好,怕是没有多少日子了。”
&ep;&ep;景映桐心里一时五味陈杂,在锦被的包裹下缓缓抬眼看向他:“那这手书,是他给你的?”
&ep;&ep;“嗯。”慕琮轻轻点了点头,“只是送来那时,我还悬着一颗心在你身上,现在才终于得了空来瞧一眼。”
&ep;&ep;“这里面写了什么?”她有点惴惴不安,缩在被子里瞅着他,“你...没事吧?”
&ep;&ep;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他母妃能多么轻而易举地伤害到他,她生怕里面又写了什么令他难受的内容,只恨她现在全身虚乏无力,也帮不到他什么。
&ep;&ep;“没什么。你放心,自从有了你,这些东西已经不能再伤到我了。”他笑着抚了抚他的小脑袋,“无非是她对过去的追忆,以及当时的痛苦,还有...”
&ep;&ep;他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还有,永嘉不是她亲生的。”
&ep;&ep;景映桐心里一惊:“那是...”
&ep;&ep;“是父皇宠幸宫女生下的,”慕琮似乎不愿再多说,隔着被子捂住她的小手笑了笑,“桐桐,等你好起来,咱们带着女儿进宫去看看他行吗?”
&ep;&ep;景映桐想到那日皇上对她厌弃的眼神心里一犹豫,但看着男子眼里隐切的期待,她定了定心神,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ep;&ep;只是景映桐这一次生产终究损耗了元气,她从夏日一直躺在秋日才渐渐好转起来,这几个月她躺在床上懒着不动,外面却翻天覆地地发生了许多事儿,慕琮每日早出晚归的看起来很累,可他一回来就急着来陪她,两个人屏退左右,每日都在房里耳鬓厮磨个很久。
&ep;&ep;可即便如此,景映桐心里的那层卑怯依旧没有褪去,她不愿让他瞧她的身子,不愿让他看见那些丑陋狰狞的伤疤,慕琮也没逼她,两人就这么一直静静好好地过日子,即便外面闹得再翻天覆地,景映桐也只想躲在心爱之人怀里,不问世事。
&ep;&ep;可她也知道他在她的事情上遇到了一些阻难,她现在虽然是名副其实的王府女主人,可在外人眼里却已是死人一个了,现在她跟他生活在一起不但没名没分,还顶着一个朝廷罪犯的身份。
&ep;&ep;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她也知道他为了她的事据理力争过,但看起来结果并不尽人意。
&ep;&ep;景映桐也知道皇帝对她成见颇深,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消除的干净的,虽然他现在病重已是不能理朝事,可是依旧不松口让慕琮给她一个名分。
&ep;&ep;纵使慕琮再有通天之能,可也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提早篡权谋政,只要皇帝不答应,她就永远洗不脱这身上的种种罪责。
&ep;&ep;在夜里两人同床共枕眠之时,她常常听到他在枕侧轻声地叹息,她知道他心里觉得对不住她,其实她真的不在意的,但他却始终觉得委屈了她。
&ep;&ep;也大约是因为皇上的举动让慕琮寒了心,本来他还提议着一同带着女儿去宫里看看皇上,可后来皇上始终不允景映桐的身份,他们的女儿自然也没名没姓得不到一个承认,慕琮也懒得用热脸去贴冷屁股,便也闭口不再提此事。
&ep;&ep;每当景映桐有意无意地试探性提起时,他也将话错过去,似乎自己从未说过这话。
&ep;&ep;不过话虽这样说,景映桐心里到底还是有点替女儿感到委屈的,因为身份上的尴尬,女儿连满月宴和百日宴都没能好好操办,只在府里委委屈屈地一家人吃了顿饭作罢。
&ep;&ep;明明是慕琮的长女,该是最尊贵娇宠的郡主,可因为她却这般受人冷落,但景映桐也只就难受了一时,后来想想既然都已平平安安保住了筠姐儿,她又何必再求那么多旁的。再说他们一家人真的挺好的,尤其是祈哥儿,对这个小妹妹百依百顺无微不至,简直要将小姑娘放在心坎里疼。
&ep;&ep;安昶也来看了筠姐儿好几回,每次都带来很多东西。景映桐始终忘不了那段他陪着她一起度过的艰难岁月,因此心里待他到底是不同的。即使慕琮吃醋,她还是让筠姐儿将安昶认作了干爹,而筠姐儿似乎也特别喜欢安昶。
&ep;&ep;虽然小孩子才几个月大不谙世事,但每回见到了安昶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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