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囚犯食堂,也被高瓦数的白炽灯照得纤毫毕露。狱警一如往常般站在各自的岗位上,监视着犯人们的一举一动。在这个大食堂里,所有犯人们就像被圈管的动物一般,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此时,晚餐刚刚开始,虽然刘思庸已经和咖啡豆接上头,并开始了交谈,但距离用餐规定的半小时结束还差得远。为了能多吃一些饭菜,犯人们基本上在这个时间点,都安静地“埋头苦干”。
偏偏有人并不珍惜——两名人高马大的白人汉子,眼见咖啡豆和刘思庸坐在了角落,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端起自己的餐盘,向着刘思庸这边走来。
“我说,你们两个独霸这么大一张餐桌,可是有点不地道啊!”
走近刘思庸的座位,其中一个大汉已经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嘴里开始大声说话,正好打断了刘思庸与咖啡豆的交谈。
独霸餐桌?开什么玩笑?这里空间巨大,足够千余人一起用餐,三四区的犯人聚集到这里也不过一千左右,自然会剩下一些座位。通常,越是靠角落的位子越是无人问津,因为添加饭菜的地方,都是在中心区域。而刘思庸历来是选择角落里冷清的位置,独霸餐桌简直是无稽之谈。
“找麻烦的?”刘思庸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在监狱里,迟早会遇到麻烦,而找麻烦的人一般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看你不顺眼,或是“独霸餐桌、坑位”都可以成为滋事的借口。
另一名大汉则猛地一拍刘思庸对面的咖啡豆,吓得那黑人小个子一抖。
“哈,这不是小黑豆吗?怎么,老斑鸠刚死,你就找上了新伙伴?”
“wow,居然是新人!还是个大块头,看来我们的小黑豆终于学乖了,知道找条大腿‘抱’了。”
两名白人大汉像是唱双簧一样,配合默契,看得出绝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嘿,伙计,我叫咖啡豆!好歹也来这里三四年了,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能不能客气点?”
咖啡豆瞪了瞪眼睛,冲着两名白人大汉表示了不满!
“哈,随便吧!谁会将阿猫阿狗这样的名字记得清楚?嘿,我说,你倒是敢还嘴了,是不是这位新伙伴给你撑得腰?”最先说话的大汉已经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把餐盘还重重地一放,吓得咖啡豆又是一哆嗦。
“……怎么,和新来的打招呼也违规吗?”咖啡豆脸色虽然有些虚,但嘴巴却不服输,“我提醒你们,不要找麻烦!现在可是晚餐时间,大把人盯着……”
“哈哈哈哈,我说,小黑豆你紧张什么?你怕了?我们只是坐在你旁边而已,又没把你怎么样!你不会真的以为,这张桌子成了你们俩的专属座位吧?”
另一名汉子也坐了下来,还故意挨着咖啡豆,正好和他的同伴把咖啡豆夹在中间。这两人肩宽体硕,一左一右地、压迫得咖啡豆几乎没了动弹空间。
“新来的,你说对不对?”看着咖啡豆被挤兑得话都说不出来,一名大汉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接着,他把目光看向了对面一直沉默的刘思庸。
刘思庸冷冷地看了两人一样,接着,他把盘子一收,站了起来: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这里,让给你们就是。咖啡豆,我们去那边……”
“等等,话还没说完,谁让你们走了?!”眼看刘思庸居然无视自己,咖啡豆也挣扎着想从二人的夹缝中脱身,两名大汉立刻愤怒了。
他们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抢先一步堵住了刘思庸的去路,其中一名大汉一手伸出,用手指戳着刘思庸的胸膛,大声吼道:
“小子,我不管你以前在哪儿混、混到什么地步!在这里,你们都要清楚,唯一的老大只有d.t!所以,识相一点,主动去认老大,以后你在这儿也能舒坦些,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至于你,黑豆子,别以为d.t不清楚你私下里搞得那些小动作!所以,d.t很生气,决定给你一些教训!”
说罢,那大汉狞笑着,已经一手抓住了咖啡豆的胳膊,另一只手捏成拳头,呼地向着咖啡豆砸了过去!这一下,若是打中了,咖啡豆起码是个鼻梁断裂的下场。
早在两名大汉有所动作之前,在食堂里监视的狱警们早就发现了这里的动静。要说他们看不出这俩人是有意挑衅,那绝对是胡扯。可是却没有一个狱警流露出一点儿制止管控的意思。他们只是看着,然后自顾自地聊天。
直到其中一名大汉动手要揍咖啡豆,他们也没有任何反应!显然,狱警在有意纵容,而这两名大汉也深知这一点,故而出手毫无顾忌。
刘思庸一早就在观察,当他看到大汉起身堵路、狱警们还定在原地时,他就知道,这一遭免不了要动手了——虽然他一直回避麻烦,甚至摆出一副低调无害的样子,但在监狱里,你不去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你!眼下,虽然另一名大汉还没对他动手,但当着他的面去欺负咖啡豆,刘思庸无法坐视不管!
于情,咖啡豆是天然的弱势群体,他主动来联络自己,不管如何,也算是和自己有了层关系。刘思庸虽然不是一个滥好人,在社会上也历练了不少时间,但他仍有血性!何况,对方当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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