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哲是大本营里面最“懒”的一个人,他只负责写祝词和贺词,连传递的任务都用不到他,运动量少的他坐在大本营里原本就被风吹得有点受不了,正考虑着要不要回去换一件衣服,旁边两个女生就吵起来了,女生吵架起来很少动手,但是声音的分贝会不断提高,周哲只觉得自己耳膜有点疼。
&ep;&ep;这两个女生吵起来的原因也很简单,不过是为了贺词而争吵罢了。
&ep;&ep;一般来说,她们这些后勤人员写的加油之类的祝词传到播音组那边会进行审核,播音室的人会淘汰掉一些写得不好以及频繁和别的系撞上的祝词——毕竟很多小纸条都是度娘来的——但是一般贺词他们会直接接收拿去读,每个得奖的学生只能被播音组播报一次得奖祝贺。
&ep;&ep;大二有个学长短跑100米第三名的消息传来,大本营准备好的贺词正要送去播音组,谁知道一个女生不知道从哪里冲了过来,硬是要求使用她写的贺词。
&ep;&ep;这人是隔壁3班的,正是这位学长新交的女朋友,如今是热恋期,想为男朋友做些什么无可厚非,然而她拿出来的贺词不像是贺词,更像是……情书,三四句话小情诗的那种。
&ep;&ep;负责大本营审核的妹子委婉地劝她:“我觉得这纸条上的祝福你们今晚吃饭庆祝的时候说会更好一些,这里面的话让播音员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ep;&ep;那妹子不同意,硬是说要希望把自己的纸条递上去。
&ep;&ep;“广播员是例外啊,就像以前电台点歌送给别人的那种感觉,由她们说出我的祝福我不觉得哪里不好。”女生捏着自己写好的纸条,笑得一脸羞涩。
&ep;&ep;“可是现在是特殊时候,不适合给你来做表白。”
&ep;&ep;两个女生就一张贺词闹了起来,周哲对身边的学姐说道:“等会就要播报100米贺词了,她们这样吵下去不是办法,先随便选一张挑着送过去吧。”
&ep;&ep;这声音虽然轻但是很不巧被正在吵架的两个女生听到了,只见那坚持要求将自己写的贺词拿去给播音组的女生转过头凶神恶煞地地骂了一句:“你说什么,娘炮!”
&ep;&ep;这话说着就过分了,周哲只是比一般人要白一些,但是他这白是带着病态的白,加上他经常生病所以显得单薄一些,但是他的长相可不阴柔,周哲当下就沉下脸:“行吧,就按照这些同学的说的去做,小静,把纸条递上去吧。”
&ep;&ep;和她争论的女生是周哲班上的,最近这段时间班上的同学都和周哲混熟了起来,也终于相信周哲军训不来、住的地方和他们都不同等等不是周哲故意想要用钱显摆自己与众不同,而是他真的是身体原因所以只能和别人不一样,所以都乐意和周哲做朋友,这女生原本就吵烦了,眼下见隔壁班的女生这样骂周哲,心里也有气,便按照周哲说的将纸条交给了负责传递去给播音组。
&ep;&ep;因为大本营附近就有一个广播喇叭,那女生这之后也没有走,就留在了大本营这里,临近解散点名,不少人都回来了,能吹进里面的风少了许多,身边又没有人继续吵闹了,周哲感觉舒服不少,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又拿了一杯给还在生气的女生。
&ep;&ep;安慰的话还没出口,便看到罗轩从不远处走过来,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脸上憋着笑,那脸都显得有些扭曲了。
&ep;&ep;大本营里面有不少别系的人在,有几个认识罗轩的人一看到他就奇怪地问:“我说罗轩,你这是笑什么呢。”
&ep;&ep;罗轩走进大本营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诶哟我去,刚刚那个广播是怎么回事,这是当成晚间播音室点播了不成,那情话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走到大本营里面找到了周哲,“你是没在场,在场保证你也觉得尴尬,刚刚那跑了第二名的那个原本笑还挂脸上,听到广播的时候脸都扭曲了。”
&ep;&ep;他回忆着之前看到场景就不由得觉得好笑,可惜他听岔了那人是的系,不然他恐怕要在外面笑完了再回来。
&ep;&ep;他一说完见整个大本营的人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正要问怎么回事,便听得周围一个女生尖叫着骂道:“你说什么呢,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觉得刚刚那个评价就很好,你们只是不会鉴赏罢了。”
&ep;&ep;罗轩回过头一看,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长得高高瘦瘦的,只是天气冷了也不见她穿得厚一点,还穿着一件长裙,在忙碌的校运会期间穿着细高跟,跟周围踩着球鞋的女生格格不入,罗轩耸耸肩:“同学你是哪个系的?理工科的宝贝吧?你问问在场的中文系的同学们,刚刚那祝词的话可是出自著名作家樱草的悼念她丈夫的悼词里的,就算今天整个学校都充满了尖叫但是还是有人会听广播的,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贺词,这是和拿奖的人有仇吧?”
&ep;&ep;樱草是一个十分著名的作家,她的丈夫是一个运动员,十几年前因为车祸身亡,此后樱草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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